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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局那间充斥着老旧家具味道和纸墨气息的资料室,成了徐菲菲暂时的“避风港”——如果忽略掉旁边那个持续散发着“生人勿近”冷气的莫越天的话。
莫越天把她拎到这里,丢给她几大本厚厚的档案卷宗和物证照片册,内容涵盖了过去十年内所有涉及不明毒素或死状离奇的未解悬案。他本人则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(或者说监工),坐在斜对面的办公桌后,对着电脑屏幕,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出规律而冰冷的声响。偶尔,他会接个电话,声音压得很低,但每一个指令都清晰简洁,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。
徐菲菲感觉自己像个被罚抄书的小学生。她硬着头皮翻开那些卷宗。泛黄的纸张,油墨印刷的铅字,记录着一个个冰冷的名字和凝固的悲剧。有些案件描述之详细,死状之诡异,让她好几次差点把早上那碗温暖的红豆沙给吐出来。她偷偷瞄了一眼莫越天,他眉头都没皱一下,仿佛看的不是人间惨剧,而是菜市场猪肉价格报表。
“这…这也算脱敏?”徐菲菲忍不住小声嘟囔,手指无意识地***卷宗粗糙的边缘。
莫越天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了一下,头也没抬:“恐惧的泛化源于对危险模式的识别不足。熟悉各种可能性,建立认知框架,有助于降低未知带来的失控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