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清棠堂前的红绸被风掀起一角,陈济生望着那几个制服身影跨上台阶,喉结动了动。
喜糖盒在掌心沁出薄汗,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——这是清棠堂开业第三天,
本应是热热闹闹的日子,怎么突然来了执法队?"沈清棠在吗?"为首的中年男人亮出证件,
目光扫过药铺匾额,"有人举报你们无证行医,现在依法查封。
"陈济生下意识挡在柜台前:"我们有营业执照——""老东西让开。
"男人身后的年轻执法员不耐烦推了他一把。陈济生踉跄撞在药柜上,
当归、黄芪的香气混着铁锈味涌进鼻腔——他摸到嘴角渗出的血。里间布帘"刷"地被掀开。
沈清棠穿着素色旗袍站在光影里,发间还别着婚礼上的珍珠簪子。她眼尾微挑,
看向为首男人:"赵院长亲自带队?这阵仗,比我婚礼还大。"赵德昌从执法员身后走出来,
青灰色中山装熨得笔挺。他扶了扶金丝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:"沈**,
非法行医是重罪。我作为市中医院院长,有责任维护行业秩序。""秩序?
"沈清棠指尖轻轻叩了叩柜台,"赵院长该先查查举报信的真假。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