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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着袅袅炊烟,沈枝踩着石板路上丝丝绕绕的彩霞余晖,回到杏花巷。
遥遥的,她就瞧见牵着幺弟幺妹的大姐和腰背佝偻的花伯花婶,站在门前翘首以盼。
沈枝浅浅笑了,加快步子归家。
春夜,灯烛莹莹。
衣着简朴的沈家人围坐一桌,惬静无声。
沈枝将从国公府带回的一盒松籽鹅油卷、一盘菱粉花酥、一碟牡丹面果置于桌上。
全是宜老宜少的稀罕果子,同俩小的一样,沈大姐肚里的孩子也正是长身子的时候。
可沈大姐顾不得自己,还是先照看五岁的幺弟幺妹吃糕点。
沈枝见劝不动大姐,又命花伯花婶吃,使得二位老仆泪眼模糊。
“姑娘,是老奴二人没用,撑不起这家,让您当姑娘的进府当差做活,老奴对不住老爷去前的嘱托......”
说起已逝的沈父,沈大姐本就是再柔婉不过的性子,也跟着愧疚地抹眼泪。
“小妹,是我这做大姐的不好,带着肚子里的这个,拖累了一家子。”
沈枝不惯这样温情的场面,看着眼前面黄骨瘦的一家,她拉过大姐粗糙的手,浅声开解。
“如何能这样说,阿姐你怀着身子,本应该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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