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总他好像有点幼稚第1章  顾总他好像有点幼稚精  

1会议上的弹幕社死会议室的空调开得有点大，温小暖缩了缩肩膀。她翻到最后一页财报，

对着PPT念数据。声音不算大，但很清楚，整个会议室安安静静的。

"综合毛利率……请看第十页财报。"她点了下一页。下一秒，屏幕中央炸出一行粉色弹幕。

【啊啊啊老公好帅我要给你生猴子！】粉色，带爱心，还带特效。会议室像是被按了静音键。

有人不自觉把笔帽盖回去"咔哒"一声，显得格外刺耳。林助理轻咳了一下，

试图用声音恢复秩序，结果只是把尴尬从五秒延长到了十秒。温小暖脑子一片空白。

完了完了完了！昨晚追剧截图的时候，手滑把弹幕也一起保存了，今早赶着做PPT，

直接拖进了文件夹！完了，社死。她偷偷看向对面的顾言川。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，

西装笔挺，戴着金丝眼镜，看起来完全没被那行弹幕影响到。

但是——她看见他嘴角轻轻动了一下。他在笑！"系统卡了。"她硬着头皮，

声音比刚才低了半度。她试图用手背挡住遥控器上的"下一页"，结果手指打滑，

又点开了文件夹。文件夹名明晃晃：追剧名+"骚话弹幕Top10"。

全桌人："……"林助理真·窒息，飞快按了自己的笔记本，想切回会议主屏。

主屏没有理会他，粉色弹幕的尾巴慢悠悠收回去，好像也在尴尬。就在这时候，顾言川抬手，

食指轻轻敲了敲桌面。"系统升级。"他的语气平平，像是在例行宣布一个日常维护，

"今天到此。各部门按既定节奏推进，下午三点前把修订版报表发我。"一锤定音。

会议室里的人如蒙大赦，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一片急促的移动声。

有人在心里感谢总裁的风度，也有人已经忍笑忍到脸红。温小暖收电脑的手还在抖。

她想从椅子缝里以液体形态滑出去，滑到楼下，滑进马路边的绿化带，再也不要做人。

"温秘书。"背后传来他的声音。她把电脑夹紧，下意识站直："顾总。"男人走近，

站在她面前半步的位置。近距离看，他的眼镜后面藏着一双很深的眼睛，睫毛又长又整齐，

像修剪得当的松针。他伸出手，温小暖以为要被开除了，结果——一颗柠檬糖掉在她手心里。

"吃颗糖，醒醒脑。"他的语气很淡，但她听出了一丝笑意。糖纸凉凉的，

她的脸却烫得要命。"我——"她刚想解释，嘴已经先诚实了，"昨晚追剧的时候截图，

忘了移除标签……""嗯。"他点头，没有追问，"下午三点前，把修订版发我。""是。

"他走过时，风从她肩侧掠过，淡淡的木质香留了一层薄薄的痕。等人散得差不多，

林助理才表情复杂地凑过来，压低声音："温秘书，那个……猴子？""闭嘴。

"她的耳朵红得可以煎鸡蛋，咬字像在磨牙，"这件事，你敢多说一个字，

你这个月绩效就敢少一个点。"林助理"敬业地"抬手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："拉——住。

"她捏紧那颗柠檬糖，在心里狠狠给自己立了三条自救准则：一，

工作U盘和娱乐U盘永不混用。二，追剧弹幕和工作文件互相拉黑。三，见顾言川，

先检查自己是否携带一切"社死证据"。她把糖塞进西装口袋，走出会议室。走廊尽头，

阳光挤破云层的一角，落在走道上，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。她抬头，

刚好看见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后。

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——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——走廊没有这么长，他走得也没这么快。

那时候他会回头等她，照着她的步子走。后来，他变成了别人眼里"走路带风"的顾总。

只有她知道，他其实喜欢慢吞吞地剥糖纸，认真到连褶皱也要抚平。她低头，

掌心的糖纸被她握出几道温热的印。——下午三点前，修订版报表送到了他的邮箱。

她把邮件主题写得一板一眼：关于上午会议PPT"系统升级"的补充说明。

他很快回了一个"已阅"。然后，附带一张照片。照片里是一只小熊玩偶，圆眼睛，

手里抱着一颗柠檬糖。糖纸是她刚才那颗同款。他没有配文字。她盯着照片看了很久，

嘴角慢慢上去了一点点。她忽然发现，社死并不总是天崩地裂，

有时候只是人生里一个出洋相的小钉子，提醒你抬头看看，原来天也没那么低。

2抽屉里的奥特曼下午两点，阳光从百叶窗缝里钻进来，办公室里有点闷。

温小暖抱着一叠合同敲门："顾总，三点签的项目合同，我先放您桌上。"没有回应。

她拧了下把手，门开着，总裁办公室里静悄悄的。她环顾了一圈。

桌面上只有一支黑色钢笔和一本翻开的日程本，整洁得像摆拍。她把合同放下，正要转身，

桌子右侧的抽屉滑了半寸，像有人轻轻拉了一下，又松了手。

强迫症的命令从她脑子里跳出来——要不，推回去？她稍微弯腰，手指碰到抽屉面，

抽屉顺着力道滑开。红蓝相间的塑料头盔探出一个角。她愣了两秒，

才把那玩意儿从纸堆里捞出来。奥特曼。还是他们小时候在小区地摊上买的那一款，

眼睛处的透明塑料已经被岁月磨得发白，额头上有一条细细的磕碰痕。

她一下子想起小时候的事。夏天的傍晚，知了叫个不停，她蹲在路边玩石子，

手里拿着半根冰棍。他背着大书包，举着奥特曼玩具："我来保护你！

"结果他冲出去三步就绊在路边石上，膝盖磕了个口子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

还憋着不哭——后来还是她拿了创可贴，歪歪扭扭给他贴上。"英雄也会摔倒。

"她那时候说，"不过，英雄摔倒了还是英雄。""谁让你乱动我的东西了？

"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她一惊，差点把奥特曼扔回抽屉。顾言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，

站在门口，逆着光看不清表情。但她能感觉到，他在看她。"你这叫东西？

"她把玩偶抱在怀里，理直气壮，"这是英雄。"他低头，喉结动了动。耳朵悄悄红了。

"私人收藏。"他走近，伸手去接，动作却有点慢，"别乱动。"她没把手松开，

两个人一时僵成了古怪的姿势。她踮起手指，把玩偶举高，饶有兴趣地研究他的表情。

"顾总，英雄的披风上灰太厚了。"她用最公事公办的口吻点评。他沉默了两秒，

像是权衡该如何回击。最终，他从桌角抽出一张专用于镜头的擦拭布，很认真地，

一遍一遍擦着那点灰。"我会保护它。"他低声说。她看着他小心翼翼擦玩具的样子，

心里忽然有点酸。平时在公司里，他什么都能搞定，谈判、决策、管理，样样在行。可现在，

他在认真保护一个破旧的奥特曼。"你什么时候把它带过来的？"她揶揄，

"不会一直都在吧？"他顿了顿："最近。"她挑眉："最近，

具体是——我入职第三天、第五天还是第七天？"他没接她的梗，

只淡淡看了她一眼："你的好奇心，超纲了。"她撇嘴，把玩偶递回去，

手指却不小心触到他的手背。一瞬间的触感，像被电了一下。"小时候你不是说，

要娶奥特曼吗？"他忽然开口。"啊？"她愣住。顾言川眸子里藏着一点笑意："准确说，

是要‘嫁’给奥特曼。"她窒息三秒，回忆仓皇赶到——她五岁，

那会儿她坚信奥特曼是全世界最可靠的伴侣，她还对着录音笔发过誓。

"你——"她的指尖发麻，"你还留着那个录音？""嗯。"他把玩偶放回抽屉里，

动作像封存一个秘密，"需要我播放吗？""敢！"她眼睛瞪圆。他挑眉，

像是很认真在考虑："那就不播。"她知道他在逗她，但又拿他没办法。那些小时候的回忆，

一下子全涌上来了。"顾总。"她整理了一下情绪，把合同往前一推，

恢复了秘书的职业口吻，"三点的签约，媒体会来两家，

新闻稿我已经发给公关部了——""很好。"他点头，但眼睛一直看着她，

好像要把她的表情全记下来。她转身准备离开，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："那个录音，

删了。""晚了。"他不紧不慢，"云端备份。"她咬牙："顾言川！"他终于笑出声，

低低的，像是把笑藏进了嗓子里："我会考虑你用什么来换。""比如？"她被激起了好奇。

"比如——"他顿住，视线落在那只抽屉上，"给英雄擦灰。"她："……"她拿起擦拭布，

认真给奥特曼的披风又擦了一遍。擦到一半，她忽然想到什么，抬眼看他："你把我的童年，

放在你的抽屉里。""嗯。"他看着她，声音很轻，"私密的那一格。"心脏，

忽然轻轻撞了一下肋骨。3雷雨夜的小熊快下班了，外面乌云密布，风呼呼地刮，

办公室的窗户被吹得哐哐响。快下班了，办公室的灯一闪一闪的。有人在抱怨物业，

有人收拾东西准备走人。谁知道雨说来就来，哗啦啦地下个不停。"咔嚓——"雷，

撕裂一般劈下来。温小暖把资料夹塞进抽屉，抬手看了一眼手机，

外卖的进度停在"商家接单"。外面的闪电把整个楼层照得一白一白的，让人眼睛发花。

她看了看总裁办公室，门半开着。她敲了两下门，没人应。"顾总？"她提高一点声音。

仍然没有人答。她有点担心。顾言川平时加班很晚，也不爱被人打扰。但今天雷这么大，

他怎么突然不见了？她推开门，办公室空空的。电脑屏幕暗着，桌面上摆得整齐。

她在办公室转了一圈，小声叫："顾言川？"没有回应。只有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，

听着让人心慌。她走出办公室，往茶水间那边去。走廊的感应灯一闪一闪的，她打了个冷颤，

快步走过去。茶水间门半开着，里面黑乎乎的。她刚要按开关，天空又是一道闪电，

接着"轰"一声雷，震得窗户都抖了。她的指尖也抖了一下。

闪电照亮了茶水间的角落——有个蓝色的小熊耳朵露出来一点。她屏住呼吸，凝神看过去。

他坐在角落里，背靠着柜子，抱着膝盖，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熊。平时那么高的人，

现在缩在角落里，看起来很无助。她心口一紧。"顾总。"她轻声说，"我不开灯。

"他没说话，喉结动了一下。雷又响了，轰隆隆的。她看见他手臂紧了一下，

抱紧了怀里的小熊。她轻手轻脚走过去，在他旁边坐下，保持着合适的距离，

不会让他觉得被打扰，但又能让他知道她在。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。柠檬味，

下午那颗同款，显然她没舍得吃。"数到十就不怕了。"她说，"你小时候教我的。

"他侧过脸看她，眼睛在暗光里看不清，只有眼镜片反着一点光。"我小时候？

"他的声音很轻，几乎被雨声盖住。"嗯。"她把糖递到他手心，手碰到手的时候，

她忽然有点脸热，"你说，打雷又不给我们发加班费，别理它。"他好像笑了一下，很轻，

马上被雷声盖住了。"你怕雷吗？"她试探着问。他沉默了很久，她以为他不会回答了。

"小时候被困过。"他终于开口，声音有点哑，"小区雨棚塌了，闪电特别近。我当时想，

如果我哭了，你会不会更害怕。"她喉咙紧了一下。她想起来了。小区雨棚确实塌过，

当时还上了新闻。那天她被邻居阿姨抱走了，他没跟上。她记得他当时脸色特别白，

嘴唇抿得紧紧的。"对不起。"她脱口而出。"为什么对不起？"他奇怪地看她。

"因为那天我先被抱走了。"她声音很小，"我没回头看你。"他轻笑："那时候你太矮了，

被人抱着，哪能回头看。"她也笑了，眼眶却有点热。雷又滚过来。她想了想，

把手机拿出来，打开计时器。"我们来试一个方法。"她说，"每次打雷，

我们就从一数到十。数到十，它就过去了。""幼稚。"他评价。"嗯。"她点头，

"但有用。"他们真的开始数起来。"一。"她说。"二。"他接。"……十。"到了十，

雷真的过去了。他低头看手里的那颗糖。她推了推他的手指："吃掉它，就不怕了。

""这是科学吗？"他冷冷地问。"这是糖学。"她***。他终于拆开糖纸，

把糖含在嘴里。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他放松了一些。"别告诉别人。"他忽然说。

她连忙点头："放心，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！""温小暖。"他叫她的名字。她"啊？

""你怎么来的？""来找你。"她诚实，"你突然不见了，我以为你去……开会。

"她卡了一下，意识到自己胡扯。"以后下雨打雷的时候，"他顿了顿，"别一个人待着。

""好。"她答应得很快。"还有，"他想了想，"你不是经常迷路吗？"她僵了一下。

"以后我来接送你，"他声音很轻，"免得你又迷路。"她忍不住笑出声："好啊。

那我负责给你……导航？""你？"他挑眉。她很严肃："我手机里有三十七个导航App。

"他："……"她把手机递过去给他看，屏幕上全是导航软件的图标，密密麻麻一大片。

雷声小了一些，雨还在下。他们靠着墙坐了一会儿，都没说话。温小暖忽然觉得，

这样安安静**着，其实挺好的。"走吧。"他先站起来，手伸过来。她把手放上去，

被拉起来的瞬间，觉得整个人都轻了半斤。走出茶水间的时候，走廊的灯全亮了。

风从窗户那边吹过来，她的马尾被吹得摆来摆去。"明天记得删掉那个文件夹。"他随口说。

"哪个？"她装傻。"Top10那个。"他提醒。她差点当场去世："你看见了？！

""就看见标题。"他解释，"我没点开。"她深吸一口气："谢谢顾总的宽容与不点开。

"他轻嗯一声，目光却落在她掌心的一枚糖纸上。那是刚才那颗糖的包装，皱皱巴巴，

被她攥在手里。"给我。"他说。"啊？""糖纸。"她犹豫了一下，递过去。

他把糖纸叠成一只小纸鹤，动作有点笨拙，但很认真。"拿着。"他把纸鹤放回她掌心。

"这是什么仪式？"她笑。"导航协议的签名。"他一本正经。她把纸鹤收好，

放进袖口的小口袋里。"签了，就作数。"他看着她，眼神很直。她点头："那就作数。

"4棒棒糖与路痴危机温小暖这辈子没这么尴尬过。她坐在会议室里，

看着桌上散了一地的彩虹棒棒糖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对面坐着华润地产的张总，

五十多岁，正拿着一根草莓味棒棒糖看包装纸。事情是这样的：她刚要从公文包里拿合同，

结果拉链卡住了。她用力一扯，包包"嘭"地炸开，

里面的东西全飞出来了——合同、钢笔、便利贴，还有她昨天买的一大包彩虹棒棒糖。

糖果在会议桌上蹦蹦跳跳，叮叮当当滚了一桌子。张总愣了三秒，看看桌上的糖，

又看看她："温秘书，这是……新式的开场礼品？"温小暖想死。她昨天路过便利店，

看见彩虹棒棒糖特价，一时冲动就买了一包。谁知道这些糖会在重要客户面前集体"越狱"？

"不是，张总，我解释一下……"她赶紧去收糖，结果手忙脚乱，又碰倒了水杯。水杯没倒，

但桌上的糖滚得更远了。有一颗直接滚到张总脚边。张总弯腰捡起来，

看了看包装："这个牌子不错，我女儿也喜欢。"温小暖立刻抓住救命稻草："对！

这个牌子小朋友都喜欢，我想着张总您有女儿，就……就准备了一些小礼品。

"她说得连自己都快信了。张总笑了："有心了。不过温秘书，你们公司福利这么好？

连糖果都是进口的？"温小暖心想：大哥，那是我自己买的零食好吗！

但她嘴上说："我们顾总很关心员工，常常准备一些小零食。

"张总点头："顾总确实是好领导，年轻有为，又体贴下属。

"温小暖趁机把话题拉回正轨："是的，今天这个项目……"她正说着，会议室门开了。

顾言川走进来，西装笔挺，眼镜后面的眼神扫过桌上的糖海，然后很自然地说："张总，

不好意思来晚了。看起来小暖已经和您聊得很愉快。"张总举起手里的棒棒糖："顾总，

您的这个小礼品很贴心。"顾言川看了温小暖一眼，她正用求救的眼神看着他。

"温秘书很细心。"他淡淡地说，然后坐下，"我们开始谈项目吧。"接下来的一个小时，

温小暖发挥超常。她把项目方案讲得头头是道，数据分析精准到位，连张总都夸她专业。

会议结束后，张总很满意，还特意夸了她的"贴心准备"。温小暖送他到电梯口，

心里发誓：以后绝对不在公文包里放零食！等张总签完合同离开，温小暖才松了一口气。

她开始收拾桌上剩下的糖。"草莓味的。"顾言川拿起一颗，"你的最爱。

"温小暖脸红："我就是路过便利店随便买的。""嗯。"他拆开糖纸，把糖递给她，

"做得不错。""啊？""应变能力。"他说，"化危机为礼品，很聪明。"温小暖接过糖，

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。凉凉的，但是很温暖。"那个……"她犹豫了一下，"糖果的事，

你不会觉得我不专业吧？"顾言川看着她："你觉得呢？""我觉得……挺丢人的。

""张总签了合同。"他说，"这比什么都重要。"温小暖点头，心里暖暖的。

她把糖含在嘴里，草莓味很甜。她正要回办公室，手机响了。是顾言川。"会议怎么样？

"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，听起来有点关心。"还好，张总很满意。

"她没敢说棒棒糖的事儿。"那就好。你现在在哪？""我来接你。"挂了电话，

温小暖站在公司楼下，心情有点复杂。她想起刚才会议室里的情况，

顾言川明明看见了她的糗事，但没有嘲笑她，反而帮她圆场。现在又主动来接她，怕她迷路。

这个人，真的很难懂。十分钟后，一辆黑色奔驰停在她面前。顾言川摇下车窗："上车。

"她拉开副驾驶门坐进去，车里有淡淡的薄荷香味。"系安全带。"他提醒。她乖乖系好，

然后偷偷看了他一眼。他专心开车，侧脸线条很好看。温小暖愣了一下："接我？为什么？

""下午还有个会，在金融街。""对了，"她忽然想起什么，"下午还要去中海地产那边，

你……""我去。"他打断她，"你在办公室整理资料。"温小暖愣了："为什么？

那个项目我跟了两个月，我对情况更熟悉。"顾言川沉默了几秒，

然后说："你的方向感不太好。"温小暖："……"她忽然想起上次去中海地产，

她确实迷了路。明明导航显示只要二十分钟，她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。

路上还打错了三次电话，把中海地产的前台**姐问得一脸懵。"我可以提前出发。

"她试图挽救。"提前多久？""一个小时？""上次你提前一个小时，迟到了半小时。

"温小暖彻底没话说了。她的路痴属性确实是个问题，特别是在这种商务会面中。

"那我和你一起去。"她说。顾言川看着她："你确定？""确定。我坐副驾驶，负责导航。

"他笑了，很轻的那种笑："好。"——下午三点，他们准时出发。温小暖上车的时候，

发现副驾驶放着一个小纸袋，里面是各种口味的棒棒糖。"这是？"她拿起袋子。"备用的。

"他启动车子，"以防万一。"温小暖忍不住笑了："你是觉得我还会再出糗？""不是。

"他看了她一眼，"是觉得你需要。"她愣了一下，然后心跳莫名其妙快了几拍。

车子在路上平稳行驶，她拿了一颗柠檬味的糖含在嘴里，酸酸甜甜的。"顾总，

"她忽然开口，"谢谢你今天帮我圆场。""不用谢。"他的声音很平静，"你做得很好。

"路上，温小暖认真看着导航，每个路口都提前提醒他。奇怪的是，今天的路特别顺，

没有堵车，没有绕路，二十分钟就到了。"诶，今天怎么这么顺？"她纳闷。顾言川停车，

淡淡地说："有专业司机的区别。"温小暖："……"中海地产的会议很顺利，

比预期提前半小时结束。回程路上，温小暖觉得有点不对。"你为什么对这一带这么熟？

"她问。"经常来。""为什么经常来？你住这附近？"顾言川在红绿灯路口停下，

侧头看了她一眼："温小暖，你觉得我为什么对这条路这么熟？"温小暖想了想，

忽然明白了什么："你……你是不是经常来接我？""不是经常。"他很诚实，"是每次。

""啊？""每次你来中海地产，我都会在这一带。"他说，"以防你走丢。

"温小暖瞪大眼睛："你跟踪我？""是保护。"他纠正，"你的方向感……需要后援。

"温小暖忽然想起之前几次出差，她总是很顺利地找到地方，还以为自己路感变好了。

原来……"所以我每次都能顺利到达，是因为……""我在附近。"他承认，

"你迷路的时候，我会发消息给你正确的路线。"温小暖想了想，对啊，每次迷路的时候，

总有人给她发短信指路。"那些匿名短信……""是我。"温小暖愣住了。心里五味杂陈，

感动、害羞、想笑，什么感觉都有。"你这样……不累吗？"她问。"习惯了。"他说，

"从小时候就习惯了。"小时候？对啊，她从小就是路痴，老在小区里转迷糊。

每次都是顾言川满小区找她，然后牵着她的手回家。"你从小就这样照顾我。"她说。"嗯。

""为什么？"顾言川沉默了一会儿。绿灯亮了，他踩下油门。"因为你是温小暖。

"他最后说。温小暖的心砰砰跳个不停。她悄悄瞄了他一眼，他认真开车的样子，

在夕阳里特别好看。"那以后……"她小声说，"我出去跑业务，你还会这样吗？""会。

"他说得很肯定，"除非你不想。""我想。"她说得很快，然后脸红了，

"我是说……这样比较安全。"顾言川笑了，那种很轻很暖的笑。"好。"他说，

"以后你的导航，我来做。"温小暖低头摆弄着那袋棒棒糖。糖纸在夕阳里闪闪发光，

像小时候他们一起收集的糖纸一样。有些习惯，从小到大，从来没变过。比如他对她的照顾，

比如她对他的依赖。只是现在，这些习惯有了新的意思。——回到公司，已经是傍晚了。

办公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，只剩下几盏灯还亮着。温小暖整理今天的合同，心情很好。

两个客户都签了约，业绩又上了一个台阶。她把棒棒糖放在抽屉里，

留了一颗草莓味的在桌上。顾言川路过她的工位，看见了那颗糖。"不吃吗？"他问。

"留着。"她说，"明天万一又需要'礼品'呢。"他笑了，拿起那颗糖："我替你保管。

""诶……"但他已经走远了，走进了总裁办公室。温小暖看着他的背影，忽然觉得，

有人做你的专属导航，其实是件很幸福的事。不管走到哪里，都不会迷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