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“轰隆!”一声巨响,椅子被砸成两半。
“宋晓蝶!你在干嘛?!”门外传来林学军的声音,他发泄般的踹了一脚门。
有希望了!我用力趴在门上,大喊。
却发现喉咙已经哑了,声音低微沙哑:“奶瓶······水·····”外面的人半天听不到动静,沈晴晴开口:“林哥,你老婆太扫兴了,要不咱们换个地方玩?”说完,林学军掐住她的细腰:“去哪玩啊?我的小妖精~”“那看林哥想玩什么?”沈晴晴双手勾着他的腰,主动吻上他的唇。
外面烟花绽放,一片歌舞升平。
老公和沈晴晴在门外***四射,我和宝宝在房间绝望置顶。
我和林学军相恋五年才结婚,从大学懵懂到开始创业,他信誓旦旦说这辈子都不会辜负我。
本来一切都很美满,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?应该是在我怀孕后,那时候我反应激烈,整宿整宿的孕吐,为了保胎,我留在家里做家庭主妇。
而他继续打拼,我体谅他创业不容易,家里所有现金财务都交给他打理,让他放手去拼事业。
除了嫁妆存单在自己手里,我没有留一分钱。
可是,当几个月后,事业有了气色,他却迷上了堵伯,我因为怀孕日渐臃肿的身体和脸上的孕斑,让他看我的眼神从心疼慢慢变成厌恶。
不知道他从那冒出的青梅,沈晴晴,还开了个奇牌室。
两人志趣相投,一拍即合。
时常感慨造化弄人,他们两个人没有最终在一起。
看着我更加嫌弃。
我也哭过闹过,可是他根本不当一回事,有时候看着我奔溃还会冷静的说一句:“闹够了就睡觉,真烦!”年前,他突然转了性,不堵伯了,还对我体贴有加,也不会早出晚归,身上也没有其他女人的痕迹。
我以为他变了,他还是我认识的林学军。
满心欢喜和他一起等待孩子的降临,一起挑选婴儿床,一起给宝宝买小衣服。
他却有一天颓败地告诉我,厂子里资金链出问题了。
可能要倒闭。
那可是我们两年的心血啊!他问我,能不能把嫁妆十万块钱先拿出来补亏空?他赚到钱就还我。
我是看着他认真的眼神不像骗我,又想到他现在已经浪子回头,不堵伯也不找其他女人了。
我们还有孩子,那就好好过吧!犹豫了一瞬间,我转身把嫁妆的存单给了他。
并且嘱咐他,不能再赌了,也不要去找你的青梅,她不是好人。
林学军一一答应,对天发誓,这辈子绝不会负我。
可是,拿了我的嫁妆后,他转天就变了脸。
大年初一就整天不见人,电话打过去一直被挂断。
直到半夜,宝宝发烧,我身无分文毫无办法,才不得不又找到他。
没想到,他不仅仅堵伯了,还和沈晴晴厮混在一起。
他前段时间就是给我演戏。
他为的就是我手里仅剩的嫁妆!我为什么那么傻?为什么还要信他?颤颤巍巍站起来,我抱过孩子。
孩子已经没有哭声了,我颤抖着手去摸孩子。
温度好像降下去一点。
门外传来人群脚步匆忙的声音。
其中有一个稍微年轻的小伙子开口:“那个,我们都走了,嫂子和孩子关在这里没事吧?”林学军搂着沈晴晴,蹙紧了眉头。
“要给她一个教训,我看她今天就是太任性了。”
“可是,万一出事怎么办啊?孩子还很小。”
那个小伙子还在试图劝说林学军。
沈晴晴不高兴,白眼一翻。
“你小子就知道扫兴,不想接着玩就自个回家,是不是今天赢得不够多?说这些有的没的找晦气!”沈晴晴两三句话就堵住了那个小伙子的嘴。
他赔笑着点头:“沈姐说的多,我喝多了,乱说话。”
林学军不再说,沈晴晴亲了他一口,他眉头舒展开,搂着沈晴晴的力道加大了几分。
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。
二楼奇牌室灭了所有灯,只剩下黑暗中绝望的我还有三个月大的宝宝。
看来,外面不会有人放我们出去了。
宝宝突然开始吐奶,我怕她呛着,忙帮她侧着身体。
只要熬过今晚,出去宝宝就得救了。
宝宝,你要坚持住,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。
我揭开衣服想给宝宝喂奶。
但是我生完孩子就没有奶水,一直是奶粉喂养。
现在一夜之间,我去哪里涨奶水?宝宝也不***,她看着也没力气了,我该怎么办?我要怎么救你?宝宝。
如果有人发现我们帮我们报警,是不是就还有一线希望?对,还有个办法!7我放下宝宝,脱下最里面的内衣和秋衣,身上只留一件薄毛衣。
抬起手,咬破食指,冷的几乎没感觉到什么疼痛。
我用血在衣服上写着“SOS”,“二楼”,“奇牌室”这些字样。
食指没有血了,我就咬破中指的血。
为了扩大发现范围,咬咬牙,我把秋裤也脱下来。
只要能救宝宝,我就是豁出这条命都可以。
十个手指都咬破了,我拿着三条“求救信”,将桌子推到窗户旁边。
窗户很高,我爬上桌子,企图将秋衣秋裤内衣一件件扔出去。
垫着脚尖,勉强将窗户打开,用力扔出一件件衣服。
发现窗户外还有一条窗台,衣服挂在窗台上出不去。
我接着月光搜寻工具,椅子已经裂开了,我下去把椅腿捡起来。
爬上桌子,我已经没有力气了。
为了宝宝,宋晓蝶,坚持住啊!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跳起来的同时往窗户伸出椅腿,将那几件秋衣秋裤捅下去。
看着衣服掉下去,我松了一口气。
脚下没了力气,重心不稳我从桌子上跌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