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骋猛地推开身上的男孩冲过来。
黑暗吞噬了吴所畏的视线,最后的意识里,他听到池骋在吼什么。
……
吴所畏在剧痛中醒来,发现手上插着输液针。
窗外是黑夜。
“胃出血加轻度肺炎。”姜小帅坐在床边削苹果,“医生说你再晚来半天就危险了。”他顿了顿,“池骋送你来的。”
吴所畏闭上眼睛。酒吧里池骋羞辱他的每一句话都在他脑子里疯狂搅动。
他侧过身,把脸埋进枕头里,无声地发抖。
“他……还在吗?”许久,吴所畏哑着嗓子问。
姜小帅叹气:“去缴费了。这一周他其实也……”
“小帅,”吴所畏打断他,“帮我办出院吧。”
“你疯了吗?你现在……”
“我不想见他。”吴所畏的声音很轻,“永远不想。”
门在这时被推开。
池骋站在门口,手里拿着缴费单。
他看起来糟透了,眼睛布满血丝,衬衫皱巴巴的,上面还有吴所畏吐的血迹。
四目相对,吴所畏剧烈咳嗽起来,鲜血从指缝渗出。
池骋一个箭步冲过来按呼叫铃,却被吴所畏躲开。
“别碰我……”吴所畏缩到床角,像个受到什么惊吓,“求你……别碰我……”
池骋的手停在半空。医生护士冲进来,给吴所畏注射镇静剂。
在药物起效前,吴所畏一直用那种破碎的眼神看着池骋,仿佛对方是施暴者。
……
高烧持续了一晚上。吴所畏在噩梦中挣扎,时而哭泣时而尖叫。
有次他抓住查房医生的手喊“池哥”,发现是认错人后,整个人崩溃地蜷成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