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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走出殡仪馆的时候,狼狈不堪。
我不擅长打架,妈从来都教我要有个女孩的样子,要淑女,要文静。
她教过我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矜持,温和让人心生好感,唯独没教过我打架时该怎么办。
打架是弟弟的专利,我只要在被欺负的时候哭就行了。
弟弟长大了总会帮我讨回公道。
现在我们都长大了,我也没能等来谁给我讨回公道,倒是我在青春期学会了薅毛打架。
我拽桑承廷那一头黄毛的时候,她比我还不敢置信。
“你给我松手!”
桑承廷在嗷嗷直叫,妈吓得手抖。
她再也顾不上教训我。
总之,妈最后都没能说服我听话,气得带着亲戚就走了。
走的时候,还在心疼地摸着她宝贝儿子的脑袋,差点掉了眼泪。
“桑一宁,这事没完!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!”
妈走的时候,顺手拿走了我的包和窃听,说我想不清楚就在这里呆一辈子算了。
殡仪馆一下子空荡荡的,一个人影都没有了,只剩下妈带过来的一个花圈,又白又大,像是在嘲讽我。
我脱下沾了好几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