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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孩子,他可安好?”
薄荷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,跪在我床头,不住地磕头:
“都怪薄荷没用!”
“是薄荷不好,没有第一时间把沈大夫带过来看您!”
“害死了小公子!”“奴婢该死!奴婢该死!”
我吃力地伸出一只手,***她的头。
“你跟着我来裴宅吃苦多年,我又怎么会怪你。”
怪只怪我低估了裴之南的狠心和决绝。
我仰躺在床上,看着屋顶,眼泪慢慢地从眼角滑落。
思绪飘回 3 年前。
那时裴之南是个进京赶考的落魄学子,多次想要寻找门路,却始终得不到要领。
他的文采虽高,但出身太差。
京城里有点名气的学子,哪个不是入了达官显贵的眼,借了他们的势。
他一个异乡来的学子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。
于是很快他就用尽了盘缠,只能帮人***书信、文章,勉强度日。
一日我和家人在万国寺礼佛,一时忘怀,居然和丫鬟走散了。
一名僧人邪笑着靠近,我慌不择路,差点从山上滚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