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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我追上来,却又伸手从墙边折下一枝明媚春色:“好花配佳人,赔个罪,送你。”
“嗯……杏花?”我正要接过,却又觉得不对味儿,脱口而出,“红杏出墙?”
“对啊。”他叹了口气,“殿下先前说过,要在公主府养面首。”
我恼羞成怒:“沈不辞……沈小二!”
沈佑大笑,这回没躲,任由我抡着枝条摔打,不一会儿花瓣便落了满身。
一时间他模样狼狈得很,我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。
“不生气了?”他眨眨眼,变把戏般挥出一把纸券,“这回是当真要给殿下赔罪啦。”
“上京来了几个南楚的杂耍伶人,据说张口能吞十米长刀。宫里可没有这样的好戏看,走,领你去长长见识。”
即使宫墙内是尔虞我诈与血海深仇,沈佑他让我知道,原来宫墙外另有天地熙熙攘攘。
我似乎越发贪恋流连,直到两年前的幻灭。
这是对我寻欢作乐的惩罚,我早就应该去做我该做的事。
和亲公主偷龙转凤一事,我甚至连后路都想好,唯独没有在计划里放进沈佑。
因为那时塞北朔州,他的荒冢上已经长满野草。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