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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*子摸了摸小卷儿的脑袋,也只是说:“生死有命啊。”
云翘到底是撑不到腊八节了。
腊八开了匣子,那匣子里头是云翘留给他们兄妹俩的私房钱。连她之前的一些头面首饰,也找人折算了银子回来,一起放在里面。
云翘咳了两声,眼中满是不解:“腊八!你拿银子做什么!”
腊八抹去脸上的泪,吸了吸鼻子:“我给娘置办行头去。”
云翘又生气起来:“咳咳咳!你!咳咳咳!”
“***,***!别生气!”小卷儿忙去搀扶挣扎着要起身的云翘。
云翘一指头戳在腊八脑袋上,脸上满满是恨铁不成钢:“娘前日的话!你都忘了吗!”
腊八却犯倔起来:“我身为娘的儿子,不能为娘发丧送终,我算什么儿子!”
发丧?送终?云翘难道不想?可发丧处处都要银子,装裹要钱,棺材要钱,坟地更要钱。
她扶着啪嗒啪嗒掉眼泪的小卷儿,怔愣了片刻,也觉得世事无常,当初发现有了腊八,便是抱着也该有个人给自己送终的念头才生下了他,可生死关头,她攒了一辈子的棺材本,到最终还是选择留给两个孩子做赎身的钱。
云翘呼哧呼哧喘着粗气,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