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桑年毫无生气的脸上双目还是睁开的,直直地刺进了裴谨言的眼睛里,他瞳孔微缩,不可置信地僵直在原地。
“年年?”
喃喃地,他才猛然反应过来,心脏像是被钩子紧紧攥着一般生生发疼,他脚步虚浮发软,刚打开车门裴谨言就怒吼了出来:
“救人啊!”
几乎发了疯一般,他赶忙将桑年从车上抱了下来。
裴谨言捧着眼前桑年的脸,手不可控地颤抖着。
手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让裴谨言慌张,他慌忙地叫喊了起来:
“都让开,让开。”
低头的刹那,裴谨言才注意到桑年全身赤裸,浑身都是伤疤。
而最让人头皮发麻的,是那腹部已经裸露出来,裹满着鲜血的肠子。
裴谨言剩下的那一点理智都被这惊骇的画面崩断了,他紧紧抱住了桑年。
冰凉的身体告诉他,这已经是个死人了。
可他不信,他用尽了力气抱紧怀里的人,转身就要走进车里。
他怀里的人太轻了,粘稠的血液此刻也顺着裴谨言的手流了一地,这加深了他的恐惧和不安:
“快!”
他眼神几乎失焦,抱着桑年的身体努力快步走着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