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挤在狭窄的出租屋那年,程漾一遍遍在耳边和我重复。
「阿蕴不是没人要,阿蕴没有克死爸爸。」
「我要阿蕴,我来爱你……」
可结婚后,哪怕他的队友说我性子闷,像个鹌鹑。
哪怕他的情人嘲讽我差点被变态侵犯,他也没抬一下眼皮。
我终于签了离婚协议,可他,却小心翼翼问我。
「阿蕴,我们可不可以不离婚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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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程漾的结婚周年纪念日当天,他没回家,只是寄回一纸离婚书。
他只发了简短的一句消息过来。
这是顾佳禾割腕的第八次了,半年里,只要程漾有空回家,就会被她绊住。
前几次,程漾还会在后半夜赶回来,边擦汗边和我解释。
「她还小,万一有什么危险,咱两谁也担不起这条人命。」
可从第五次开始,程漾冷着脸责怪我。
「都是你不愿意成全我两,才害的她受那么多次伤。」
「她的伤口缝了又缝,你很得意吧?」
我委屈地说不出话,明明我才是她的妻子。
公婆向来不管他,眼皮也不抬地吃完晚饭,上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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