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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院那天,阳光刺得沈青禾眼睛发疼。
她刚走到家属院门口,就看见媒婆踮着脚朝她招手:“青禾!可算等着你了!”
“刘婶?”沈青禾拢了拢鬓角的碎发,右臂的烧伤还在隐隐作痛。
“贺团长那边都安排妥当了,明天一早就开船。”刘婶压低声音,从怀里掏出一张船票,“他特意嘱咐,让你别带太多行李,海岛那边什么都备齐了。”
沈青禾忙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封递过去:“辛苦婶子跑这一趟。”
“哎哟,贺团长给过说媒钱啦!”
“这是另给的。”沈青禾将红封塞进刘婶手里,嘴角微微扬起,“庆贺我新生。”
刘婶一愣,随即眉开眼笑:“是该庆贺,丈夫死了就忘掉,往前看才好……”
是啊,在所有人眼里,霍沉洲早就死了。
死在那场任务里,死在那枚染血的徽章中。
只有她知道,他活得好好的,活在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里。
刚要开口,院门“砰”地被踹开。
霍沉洲阴沉着脸站在门口,军装被汗水浸透,显然是匆忙赶回来的。
“我说过不准再给青禾说亲!”他一把夺过刘婶手里的红封,“我会照顾好她,她也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