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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鸢的胸口像被掏出一个大洞,灌进了比水牢还要凉的风。
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进宫的。
直到看到坤宁宫的牌匾,她才恍然醒神。
谢景和眼中浮现温柔:“明日就是朕跟清晚的大婚之日,朕本想将你囚禁在景阳宫,省的你出来闹事,坏了清晚的心情。”
“可清晚却说,你陪朕十年,该见证朕的幸福。”
谢景和看向她,眼中温柔骤收:“清晚如此体贴,你不可辜负她的心意。”
看着他认真的神情,以及眼里对明日的期待,如同一根削尖的长矛,狠狠扎进陈鸢早就破烂不堪的胸腔。
陈鸢咬着牙,将那些痛意一点点压回心底,声音几不可闻:“我知道了。”
谢景和,夫妻十年,儿女成双,我最后能做的,竟是看着你和别人走向幸福。
陈鸢垂下眼,眼中的泪仿佛流干,干涸成了一口枯井。
这一夜,陈鸢坐在坤宁宫的偏殿门槛上,仰头望着窗外的月色。
手边放着那个她要带走的包袱,里面只有三样东西。
谢景和亲手摔碎的那块玉牌碎片,谢玉窈的一缕胎发,谢远宁第一颗掉下的乳牙。
除了这些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