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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夫娇嗔声,穿透薄薄的窗户纸。
“奴家经历生死,心知人如草芥,便想早些要个孩子。”江婉清的声音,随后响起。
我停下了脚步,攥紧了合婚红绳。
心,疼得发空。
月光映照红绳,江婉清的八字,与我的八字交缠于一处,被染得有些发白。
姐夫,她厉害吧。那是我教出来的。送给你了。我退了几步,坐在院中古井边缘。一点点地拆开了红绳。
在若有若无的欢愉声中,交缠的八字,逐渐分开,化作两股细绳,不再相交。
我深吸一口气,握着江婉清的红绳,想要挂在姐夫的门锁环上。
刚走到门口,门却吱呀一声,开了。
江婉清裹着一层红袍,衣衫不整,背着昏迷的姐夫,与我四目相对。
她仿佛被捉了奸,脸色唰的白了个透。
“妹夫,大哥忽的晕了.…”
她看来真的慌了,已经忘了她不该叫大哥,而该称其为夫君。
我往旁让了一步。“救人要紧。”
她目光落在我手中的合婚红绳上,面色突然苦了。
“先别扔,等我回来。”
她背着姐夫,疾奔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