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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站在香槟塔前整理裙摆,指甲上未干的红宝石甲油蹭在礼服腰封的珍珠扣上。
母亲最厌恶这种不得体的瑕疵,但今天是我的成人礼——按照顾家的规矩,
待会父亲会握着我的手切开六层蛋糕,宣布我正式继承集团5%的股份。
我摩挲着珍珠扣上细微的划痕,突然想起三天前试衣时,
造型师说过的话:"顾**连指甲油都透着贵气,这种红宝石色号可是要提前半年预定的。
""暖暖,这是**妹。"父亲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青铜器,每个字都带着锈蚀的颤音。
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,仿佛咽下了什么腐烂的东西。
我看着他左手攥着的红酒杯倾斜了十五度,香槟顺着指缝渗进爱马仕领带的金丝刺绣里,
那个"顾"字正被酒液泡得发胀——就像他去年心脏病发作时,
我攥着他领带送急救车的手一样潮湿。门口的少女贴着雕花门框蹭进来,
帆布鞋底在波斯地毯上拖出两道泥痕。她校服第三颗纽扣系错了位置,
露出锁骨下青色的月牙胎记。当水晶灯的光晕笼罩她全身时,
我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——母亲晕倒时撞翻的永乐梅瓶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