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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场的风裹挟着血腥气,钻入宁轻雪的鼻腔。她跪在肮脏的木台上,
手腕被粗糙的麻绳勒出血痕。十七岁的少女,本该在闺中抚琴绣花,
此刻却要亲眼目睹全家问斩。"太医院院首宁远,勾结叛党,意图谋害圣上,罪证确凿,
判满门抄斩,即刻执行!"监斩官的声音刺破阴沉的天空,宁轻雪抬起头,
看见父亲被两名刽子手押上前来。宁远一身白色囚衣,上面布满血痕,却仍挺直脊背,
目光清明。"爹——"宁轻雪喉头哽咽,却发不出更大的声音。三天三夜的酷刑审问,
她的嗓子早已嘶哑。宁远转头看向女儿,眼中闪过一丝痛楚,
随即用口型无声地说:"活下去。"刀光闪过,宁轻雪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。
父亲的头颅滚落刑台,母亲昏死过去,哥哥宁清远挣扎着想要保护妹妹,
却被刽子手一脚踹倒。鲜血溅在宁轻雪脸上,温热黏腻,带着铁锈般的腥味。
"宁家女眷免死,发配北境军营为奴!"当烧红的烙铁按在宁轻雪左肩时,
她咬破了嘴唇没有惨叫。"罪奴"二字将永远烙印在她的身体上,也烙印在她的灵魂里。
她知道,宁家满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