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滴答,滴答。
林郁禾意识再回笼时,先听见点滴滴落的声音。
消毒水扎得鼻腔发疼,她眨了好几下眼,才从白茫茫的光晕里看清床边人影。
“林小姐,你可算醒了!”
王姨的声音带着颤意。林郁禾一偏头,后颈的绷带扯得生疼,“是您......把我送来的?”
“可不是!”王姨抬手抹了把眼泪,“下午我来上工,一推开门,就看到您浑身是血地趴在地上,可把我吓坏了。”
“医生说,要是再晚送来半小时,您这条命就没了!”
林郁禾的指尖蜷进掌心。
原来,从楼梯跌落的这几个小时里,江祁宁压根就没想起还有个浑身是伤、躺在地上等死的她。
她闭了闭眼,心像掉进了冰窟窿,冷到麻木。
林郁禾给王姨转了一笔钱,让她这两天过来照顾自己,心里也没盼着江祁宁能来。
可到了晚上,消失一整天的江祁宁,却带着一身寒气闯进了病房。
他匆匆扫了眼她缠着绷带的额头,冷声道:“既然你没什么事,就去给栀栀道个歉。”
“凭什么?” 林郁禾捏着苹果的手顿住,抬起头,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祁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