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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裴野之要她为陈婧背锅。
两个人一起下楼,裴西池问季梨需不需要他送。
她哪里还好意思麻烦他,赶忙摆手,“我打车就行。”
裴西池点点头,“路上小心。”
季梨转身,身上穿着羽绒服果然不那么冷了,她低着头往出租车停靠点走,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裴西池的生日,应该是在夏天。
曾经有个夏天,他大约是受不了那种在学校遭受霸凌,在裴家又看冷脸的生活,从裴家悄悄走了。
后来季梨听说,他是去找他妈妈了。
“听说那天是他生日,可能还想着他妈给他过生日吧,”裴野之提到这事儿,不屑地笑,“结果那小三二话不说,把他拒之门外,他就在外面枯站,夜里也不让他进门,到第二天他妈给他买车票,又把他送回北城了,他只能回来,丧家犬一样……”
一群十几岁的孩子哄笑起来,季梨在这片充满恶意的笑声里,只是安静地低着头,她笑不出来。
裴西池在裴家,自然没人给他过生日,他去找妈妈,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一句生日快乐。
她拦下一辆出租车,上车前,她想,今年是来不及了,明年她一定要送他一份生日礼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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