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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放路上,将军的马鞭挑起我的下巴:“这罪奴,我要了。”他解下披风裹住我冻僵的身体,
斥退官差:“人非牲口,岂容尔等作践。”三年后匈奴夜袭,他身中三箭跌下悬崖。
我撕碎囚衣为他包扎,背着他爬过十里雪原。追兵围住我们时,
我将发簪刺进匈奴首领的眼窝。“带他走!”我朝赶来的将士嘶喊,血染红了雪地。
将军醒来时,怀里只余半截染血的木簪。他率铁骑荡平匈奴王庭,带回我的发簪呈于御前。
“臣,求陛下追封林氏。”圣旨抵达那日,玉门关的风雪都静了。---朔风如刀,
割过莽莽苍苍的西北荒原,卷起漫天黄沙,又裹挟着细碎坚硬的雪粒,
狠狠抽打在人的脸上身上。一支形容枯槁、步履蹒跚的队伍,在灰暗的天穹下,
像一条垂死的蚯蚓,缓慢地***在通往玉门关的官道上。沉重的脚镣拖过冻硬的沙砾和积雪,
发出单调而刺耳的“哗啦——哗啦——”声,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压抑的喘息和低低的**。
林晚走在队伍最后,她身上那件单薄的赭色囚衣早已被寒风打透,
破口处露出的肌肤冻得青紫。脚踝上冰冷的铁环磨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