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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替姐姐出嫁三年,守活寡三年。他说我不配。他说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。
他说那块青楼里的灵牌,是他心尖上的人的骨。可我知道,他亲手赐她死的那天,
落款写的是承平三年冬。而我是承平四年春,替她嫁进肃王府的。我在青楼外听他说情话,
也在湖底,亲手挖出我姐姐的骨灰坛。后来他疯了。跪在江南三千里外的桥头,
抱着那块灵牌,哭着唤我的名字。可那时我早已不爱他了。1嫁入肃王府那天,
我见不到新郎。迎亲的仪仗全程冷清,只抬着王府旧轿,送我进了府门。他不在。
没人解释他去哪了。我坐在喜床上,凤冠沉得压住脖子。等到子时,他还是没回来。
宫里来旨,说肃王奉召入京,为期三日。我就这么一个人把洞房花烛守完,
连合卺酒都凉透了。第二日午后,我偷偷出了王府,坐了辆青布马车,绕进京中花街柳巷。
苏怜所在的那家青楼我听过名,她是今年新封的“头牌”,
传说有官人每晚只为她一支红舞来。我就是在这家青楼,见到了他——肃王萧祁。
他穿着朝服,袖口还染着未褪的朱砂。跪在堂前,神情肃穆,身前摆着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