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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如今,我才幡然醒悟。
原来当时我们身体并未相贴留下的缝隙。
就是为了今天,可以轻易地沿着它从中间裁开。
他们从未把我当成这个家的一部分。
我轻轻叹了口气,转身时却撞进一双冰冷的眼睛里。
不愧是父子俩,那股子骄矜冷傲的劲儿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他一开口便下了定论。
“学校的事我都听说了,他才九岁,哪来的那种照片?你自己爱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便罢了,怎么能给孩子发!”
我忽然想笑。
当年他救下我时,红着眼眶斩钉截铁地说不是我的错。
是坏人的错,而我值得被温柔对待。
可后来呢?
我穿吊带裙,他说我犯贱。
我和快递员说句话,他冷笑着骂我又想勾引男人。
我沉默地站着,第一次没有上前接过他的西装外套。
秦震明显愣了一下。
目光这才落在我额头的纱布上,又扫过地上碎裂的照片。
终于语气软了几分:
“他还是个孩子,你别和他计较。照片我找时间陪你重拍。”
我笑了。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