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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机起飞时,晏临渊望着舷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灯火,恍惚间看见十八岁的叶知薇站在云层里对他笑。
下一秒,剧痛从肋间炸开,幻像消失,他死死咬住嘴唇,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。
“先生?请问您需要帮助吗?”
邻座的女人放下手中的杂志,她敏锐地注意到晏临渊额角的冷汗。
晏临渊摇摇头,把脸更深地埋进围巾里。那上面还沾着地下室霉味的气息,是他在机场卫生间随便买的廉价货。
“我没事。”他声音轻飘飘的,“只是有点晕机。”
沈语梦看着这个浑身散发着违和感的年轻男人。
他穿着明显大一号的驼色风衣,左手无名指有长期戴戒指的痕迹,右手却诡异地扭曲着。
最令人不安的是,即便在26度的机舱里,他仍在不自觉地发抖。
“我是一名医生。”沈语梦递过一张纸巾,“你的脸色很差。”
晏临渊接过纸巾时,沈语梦注意到他手腕内侧的淤青,那是专业捆绑才会留下的痕迹。
沈语梦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家暴受害者。
“谢谢。”晏临渊把纸巾攥在掌心,却没有使用。
他不能留下任何痕迹,尤其是现在。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