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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胡说!”
崔元姬慌了神,哽着声,红着眼。
她焦急地抓住裴晏的手,“不和离,可好,别咒自己。”
望着眼前人的无措,裴晏生出眷恋,他伸手抚过崔元姬的脸庞。
那句‘好’呼之欲出,却被一声轻笑打断。
“真敢信。”
崔元姬将人抵在院中粗粝的树干上,咬上他的耳垂。
“许你用这样的话诓我愧疚,不许我耍你?”
她不顾裴晏的反抗,当众扯开他的衣衫,用鬓上丝带绑住他的手。
“夫君说自己要死了,你说我与你少时相悦,那娘子怎好叫你死前悲戚。”
“像在房中那样,讨我欢心,否则…”
她附耳的话阴冷,“崔世明那个小畜生我当即活剐了他。”
四周都是下人。
他虽然对那个孩子伤心,但终究是他亲手救下的。
他如被雨打湿的柳条跪了下去,抬起头衔住她腰间的玉扣。
下人低语着:“这将军这是将郎主视若男伎,丢死人了。”
是啊,她恨他,恨他耽误了她与沈玦。
她就是故意要他卑贱。
日头西沉。
裴晏瘫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