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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裹着中东的沙尘回来时,迟烬正抱着他的“小玫瑰”在落地窗前接吻。
他说那是他养在温室里的珍宝,不像我浑身是硝烟味。
我笑着掏出那枚染血的玫瑰胸针——他当年送我的定情信物。“你养在花瓶里的玫瑰,
是我用命从战壕里捡回来的。”后来他跪在碎玻璃上求我别走,鲜血染红白玫瑰。
“她只是你的替身,我爱的只有你!”我踩过那摊混着血的花汁,头也不回。迟烬啊,
真正的玫瑰早死在那个找不到血清的废墟里了。
我推开那扇沉重的、带着熟悉黄铜把手的家门时,身上还裹着戈兰高地呛人的沙尘,
鼻腔里残留着劣质止血绷带和废墟灰烬混合的怪味。客厅里没开主灯,
只有角落里一盏落地灯散着暖黄暧昧的光晕,刚好够我看清窗边那两个紧贴在一起的人影。
迟烬。还有那个叫林疏白的姑娘,圈子里的人都半是戏谑半是羡慕地叫她“迟烬的小玫瑰”。
迟烬的手臂圈在她纤细的腰上,微微低着头。林疏白仰着脸,闭着眼,
长长的睫毛在昏黄的光线下投下一小片阴影。两人唇齿相接,吻得投入忘我。
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