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澄瑞斋厚重的雕花楠木门在陆星垣和林湮汐身后无声合拢,隔绝了外界。古殿内,瑞脑的余香与松柏清气似乎沉淀得更加厚重,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卸下宏大叙事后的、更为凝重的寂静。夕阳的最后一道金辉斜射在《坤舆万国全图》上,将那片象征未知的深蓝染成暗金。
秦正阳、王启年、李振华三位重臣依旧留在原位,脸上的激动尚未完全褪去,却被议员长此刻散发出的、截然不同的气息所感染。那份托付文明火炬的磅礴期许仿佛凝成了实质的铅块,沉沉地压在每个人心头。
李议员长没有回到主位,而是缓步走到巨大的紫檀书案旁。他没有看三位下属,目光落在案上一个毫不起眼的、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金属文件盒上。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冰冷的盒盖,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。
“正阳,启年,振华,”议员长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,不复方才面对陆星垣时的洪钟大吕,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疲惫与洞悉一切的锐利,“刚才那番话,是国策,是元老院的意志,更是我对这两个年轻人……真正的期许。他们,是希望。”
他顿了顿,手指在文件盒的密码锁上轻轻按下几个无声的数字。盒盖无声滑开,露出里面一份薄薄的、封面印着“绝密·归墟·安全二局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