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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破产那天,合伙人陈默卷走了最后一笔资金。三年后,他婚礼请柬送到我打工的便利店。
我穿上服务生制服混进宴会厅,托人送去“贺礼”。司仪宣布礼物揭晓时,全场灯光熄灭。
投影仪启动,屏幕上赫然是陈默签字的公司抵押文件。我站在角落拿起话筒:“陈总,
这份礼物,抵得过当年你送我的破产文件么?”水晶吊灯泼下瀑布般的光流,
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,空气黏稠地裹挟着香槟的甜腻与昂贵香水的气息。
高耸的香槟塔折射着刺眼的光芒,细密的气泡永不知疲倦地向上奔涌。红毯尽头,
陈默一身笔挺的礼服,胸前别着的那朵硕大玫瑰,红得如同凝固的血。他微微侧身,
手臂紧紧挽着苏晚晴,她裹在层层叠叠、据说价值百万的婚纱里,脸上笑容明媚得刺眼,
像一幅精心装裱的浮世绘。司仪的声音通过顶级的音响系统震荡着空气,
每一个音节都饱满圆润:“今天,我们共同见证陈默先生与苏晚晴女士的神圣结合!
两位新人,请接受我们最诚挚、最热烈的祝福!”掌声如同密集的鼓点,潮水般涌起,
淹没了整个大厅。我站在巨大的雕花罗马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