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黏腻的腥气糊住了鼻腔,陈烬最后的视野被撕扯成破碎的血色。
那只“撕裂者”的骨爪穿透了他的胸膛,掏出的不仅是心脏,
还有三年挣扎积攒的、仅存的一点名为希望的东西。队友老张扭曲的脸在远处一闪而过,
带着食物袋仓皇逃进钢铁废墟的阴影里。剧痛淹没了一切,黑暗吞噬前,
他看到的只有燃烧的天空和无数蹒跚扑来的、永远也填不满饥饿的腐烂身影。地狱的终点,
是熟悉的、带着淡淡霉味的空气。陈烬猛地从硬板床上弹起,汗如浆涌,心脏在肋骨下狂跳,
几乎要撞碎胸腔。窗外,晨曦微露,映照着对面居民楼斑驳的墙皮和阳台上晾晒的衣物。
楼下早点摊的油条香气,混着汽车尾气的味道,飘了上来。二零二五年,七月一日。
距离“末日钟”敲响,还有整整九十天。不是梦。指关节捏得发白,
指甲深陷掌心带来的锐痛无比真实。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,是前世被撕咬的幻痛。
他冲到窗边,用力推开,贪婪地呼***这浑浊却“活着”的空气。楼下,
上班的人流开始涌动,车灯汇成光河。平静,安宁,却像一层薄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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