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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的阳光透过疗养院洁白的窗帘,洒在一张干净的圆桌上。
白执言陪刘姨在医院的餐厅吃了顿简单的午饭。
菜色普通,却因为有人陪伴而显得格外温热。
两人边吃边聊,从隔壁房老太太的唠叨,到走廊上新装的空调,家长里短,轻声慢语。
刘姨说话的时候,总忍不住往他脸上多看两眼,眼里带着掩不住的笑意。
“小白啊,你都二十四了,也该找个对象了。别老一个人闷着,趁着年轻,该恋爱就恋爱,别怕。”
她说得认真,像是在替他惋惜错过的什么,又像在替他担忧未来。
白执言只是笑着点头,“好,听刘姨的。”
他不反驳。
这些年他并非孤单一人,只不过,是牺牲自由,自尊,思想换来的。
他也不多说,因为有些话,说出来了,只会更让人心疼。
饭后,白执言贴心地扶着刘姨回病房。
她走得慢,他也就陪着慢,始终不催促,步子稳得像在护送什么珍贵的东西。
走廊尽头有阳光落下,拖出他们长长的影子。
等把刘姨送回病床,替她把被角掖好,再倒上一杯温水放在床头,他才轻声告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