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移民局的工作人员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格外清晰。
“手续两周内就能办好。”
工作人员将证件递还给温执野,“请您耐心等待。”
他轻声道谢,转身离开。
回到家,他打开衣柜,开始一件件收拾东西。
每拿出一件衣物,都像撕开一道旧伤疤。
这件衬衫是南知意生日时他送的,他穿着它带他去山顶看日出;那条围巾是她熬夜织的,他总说戴着它就能闻到她的味道;抽屉里还躺着两张过期的音乐会门票,那天下大雨,他们窝在沙发里听了一整夜的唱片。
温执野的手微微发抖,却毫不犹豫地将这些东西统统扔进垃圾袋。
天色渐暗,他拖着最后一袋垃圾走向门口,却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
门开了,谢辞扶着大肚子的南知意站在门口。
“知意,您小心点啊,我在我房间等你。”
谢辞温柔地笑着,眼神意有所指地瞥向温执野,这才慢悠悠地往客房走去。
“执野,”南知意走近几步,声音压得很低,“我快临产了,医生说孩子需要父亲在旁边做好胎教。
所以……我要和他睡一间房,随时让他看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