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缺齿的木梳,最后一次轻柔地滑过聋老太太稀疏花白的发丝,最终停在她冰冷的鬓边。
何雨柱的手指在那缕银丝上停顿了片刻,指尖传来的只有彻骨的冰凉和毫无生机的僵硬。
昏黄的灯光跳跃着,将老人灰败平静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,
那些深刻的皱纹如同凝固的沟壑,埋葬了所有尘世的悲喜。他将木梳轻轻放在炕沿,
动作带着一种仪式般的终结感。屋内,死寂重新沉淀下来,冰冷而厚重。门外,
阎家西厢房那压抑的、带着哭腔的辩解声和阎埠贵不甘的嘶吼声也渐渐低落下去,
最终被更深的黑暗和寒风呜咽吞没。短暂的喧嚣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,
只留下几圈涟漪便消失无踪。但这短暂的死寂,反而更像暴风雨前的沉闷,
压抑得令人心头发慌。何雨柱缓缓站起身,高大的身影在狭小的空间里投下巨大的阴影。
他走到墙角,拿起那个冰冷的搪瓷盆,里面浑浊的水映着跳跃的灯火。他端着盆,走到门口,
没有立刻开门,而是侧耳倾听了片刻。寒风卷过屋檐,发出尖利的哨音。
远处似乎还有贾张氏断断续续、气力不继的咒骂,如同垂死的蚊蚋。阎家窗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