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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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站在公司大楼前，最后一次抬头望着那个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广告牌。
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。辞职信已经交了上去，
他手里只抱着一个纸箱，里面装着五年来的零星回忆。"就这样结束了？
"赵明远撑着伞走过来，眉头紧锁。"嗯。"林默扯出一个苦笑，"这是我应得的。
"纸箱里最上面放着一张照片，是他和苏雨晴在大学时的合影。照片上的女孩笑得那么灿烂，
而他却连一个承诺都给不起。"接下来打算怎么办？"默的声音很轻，"不是求原谅，
只是想当面说声对不起。"咖啡馆里，苏雨晴盯着面前的拿铁出神。杯中的拉花已经散了，
就像她此刻的心情。复仇的**转瞬即逝，留下的只有说不出的空虚。"我可以坐这里吗？
"抬头。林默站在桌前，西装皱巴巴的，眼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。"你来干什么？
"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。没有用。"林默没有坐下，"但我想告诉你，
我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。"窗外雨声渐大，苏雨晴看着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。
他的眼神不再闪躲，而是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坚定。"你知道吗？"她突然笑了，
"我们三个本来计划要毁了你的事业。""我知道。"收手了。"林默轻声说，
"这说明你们都不是真的想置我于死地。"苏雨晴别过脸去："别自作多情。
我们只是...累了。"林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，
推到她面前："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，应该够补偿陈小夏当时流产的医药费。
""你...你怎么知道这件事？"苏雨晴震惊地瞪大眼睛。"赵明远查到的。"林默苦笑，
"我真是个**，连这种事都不知道。
"苏雨晴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："她那时候给你打了二十多个电话，你一个都没接！
""我知道。"林默的声音哽咽了，"我这辈子都会活在悔恨里。"他转身要走时，
苏雨晴叫住了他："等等。"她擦干眼泪，"小夏现在过得很好，她不需要你的钱。
""那你们需要什么？""我们需要..."苏雨晴深吸一口气，"看到你真正改变。
"三个月后，林默在郊区开了一家小工作室。
接的第一个项目是为自闭症儿童中心做公益广告。他每天工作到深夜，却比任何时候都充实。
"听说你把大客户都推了？"赵明远来探班时，看着简陋的办公室直摇头。
"那些不符合我的新标准。"林默笑着递给他一杯咖啡。"什么标准？
""对得起良心的标准。"的诊所里来了一位特殊的访客。陈小夏摘下墨镜，眼睛红红的。
"我又梦到那个孩子了。"她咬着嘴唇，"你说得对，报复他并不能让我好过。
"苏雨晴轻轻抱住她："我们都该放下了。"韩雅的ins更新了一张机场照片，
配文是"新的开始"。林默默默点了个赞。夜深人静时，林默翻开一本崭新的日记本。
第一页写着："今天，我终于学会了承担责任。"笔迹很重，像是要把这句话刻进心里。
他写完最后一笔，合上日记本时，窗外的雨声突然变得清晰起来。
我盯着台灯下那圈昏黄的光晕，发现钢笔水在纸上洇开了一小块，像滴未干的眼泪。
"林总监...不对，现在该叫林老板了。"玻璃门被推开时带进一阵冷风，
陈小夏裹着驼色大衣站在门口，发梢还挂着雨珠，"听说你这里招**文案？
"我手忙脚乱地站起来，碰倒了咖啡杯。褐色液体在桌面蔓延，浸湿了刚签好的合同。
"你...你不是在直播公司...""转型了。"她摘下墨镜，眼下有淡淡的青色，
"现在带货助农产品，需要正经宣传文案。"她目光扫过墙上自闭症儿童的画作，
"看来传言是真的，你真在做公益项目。"我抽出纸巾擦拭桌面，
喉咙发紧："工资可能只有市价的一半...""我不缺钱。"她突然打断我，
指甲掐进掌心，"就想看看那个连二十块打车费都要AA的林默，现在能有多大方。
"雨点砸在铁皮屋檐上的声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。我弯腰从抽屉里取出记账本，
翻到最新那页推过去："上个月利润的60%捐给了妇女儿童基金会，30%是运营成本，
剩下...""够了！"陈小夏猛地合上本子，胸口剧烈起伏，
"你以为这样就能...""不能。"我打断她，声音比自己想象的更沙哑，
"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，不会再次伤害任何人的活法。"她怔住了，
睫毛上沾着的水珠颤了颤。窗外有汽车碾过水坑的声响，远处传来模糊的喇叭声。
"周一到岗。"最终她抓起包转身，在门口停顿了一下，"对了，
韩雅让我带句话——她下个月婚礼，请柬发你邮箱了。"门铃叮咚响起时，
我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婚礼请柬发呆。韩雅穿着白色婚纱挽着陌生男人的照片在屏幕上闪烁，
笑容明亮得刺眼。"打算去吗？"苏雨晴拎着两杯奶茶走进来，大衣肩头湿了一片，
"刚在楼下遇见小夏，她说你盯着电脑发了一下午呆。"我机械地接过奶茶，
塑料杯壁凝结的水珠沾湿了手指："你觉得我该去？""重点是你自己想不想去。
"她拉开椅子坐下，从包里取出文件夹，"儿童中心新季度的宣传方案我看过了，
第三页互动环节需要调整。"我翻开文件，铅笔修改痕迹密密麻麻。"你亲自改的？
心理咨询所不忙吗？""上周开始接诊量减半了。"她转动着左手腕上的檀木手串，
"我在申请无国界医生组织。"钢笔突然从指间滑落，在方案上划出长长的蓝线。
我弯腰去捡，听见自己心跳声大得离谱："要去多久？""两年起。"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，
很近又很远，"林默，抬头看着我。"我僵在原地，视线里只有她米色短靴上沾着的泥点。
那些泥点渐渐晕开，变成那年大学操场上暴雨后的水洼，
变成她哭着说"我等不起了"时踩碎的落叶。"对不起。"我哑着嗓子说，指甲掐进掌心，
"这次真的...""我要听的不是这个。"她突然蹲下来与我平视，眼睛红得像要滴血，
"告诉我，如果重来一次，那天在图书馆门口，你会不会拉住我？"窗外的雨停了。
夕阳从云层缝隙里漏进来，照在她睫毛投下的阴影上。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，
和十七岁那年一模一样。"会。"我听见自己说，"但现在的你，值得更好的人。
"她猛地站起来，文件夹哗啦散落一地。"懦夫！"声音带着哭腔，"十年了，
你还是只会逃！"她的脚步声重重地砸在楼梯上，每一声都像踩在我心上。
我跪在地上捡散落的文件，纸张边缘沾上了奶茶渍，像一块块难看的伤疤。"苏医生！
"我冲着楼梯口喊，声音卡在喉咙里，"如果重来一次，我会在图书馆门口拉住你，
会在大三那年的雨天追出去，会在毕业典礼上抢过话筒说'我要娶她'！"脚步声停了。
我喘着粗气，手里攥着被奶茶浸湿的方案纸。"然后呢？"她的声音从楼梯转角飘下来，
带着颤抖，"继续用你的优柔寡断折磨我十年？"我盯着台阶上她拉长的影子："不会了。
这次我会每天告诉你'我很确定'，会在你失眠时读《小王子》直到天亮，
会..."我的指甲掐进掌心，"会学着当个配得上你的人。"影子晃动了一下。
有水滴落在台阶上，不知道是她的眼泪还是屋顶漏的雨水。"证明给我看。
"她突然转身冲下来，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，"现在就去买戒指，明天就跟我飞日内瓦，
你敢吗？"奶茶杯被我不小心捏扁，残余的液体溅在衬衫上。我看着她颤抖的嘴唇，
突然想起韩雅婚礼请柬上那句"欢迎携带伴侣"。
"我..."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，"十年了，
你连句完整的承诺都...""我敢。"我抓住她冰凉的手，"但戒指要你自己挑，
因为这次我要确定你戴上的是你喜欢的款式。"我的手心全是汗，
"日内瓦的公寓我已经查好了，离总部步行十分钟。"她的瞳孔猛地收缩。我摸出手机，
解锁屏幕给她看搜索记录：瑞士婚姻登记要求、心理咨询师海外执业许可、法语速成班。
"你什么时候..."。"我擦掉她脸上的泪水，"我每天半夜都在学法语，
现在能完整唱完《玫瑰人生》了。"她突然笑出声，又立刻绷住脸："唱给我听。
"我清了清嗓子，第一个音就跑调了。窗外有汽车鸣笛，
隔壁打印社的老板娘好奇地探头张望。唱到副歌部分时，她突然捂住我的嘴："难听死了。
"睫毛上还挂着泪珠，"明天陪我去退机票。""什么？"，"下周三的航班，
给你五天时间处理工作室的事。"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她低头在手机上划拉着，
碎发垂下来遮住侧脸，和当年在图书馆复习时一模一样。
"儿童中心的项目..."可以远程对接。"她头也不抬，"对了，
记得带上那本《小王子》，我要听原版法语朗读。"门铃又响了。陈小夏抱着纸箱站在门口，
看看我又看看苏雨晴："我是不是该改天再来？""进来吧。"苏雨晴自然地接过纸箱，
"正好帮我们参考下戒指款式。"陈小夏的视线在我们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两秒，
突然把手机怼到我面前："直播间的观众都在问，
林老板要不要亲自来解释下公益项目的账目？"我接过手机，
屏幕上飞快滚动的弹幕里夹杂着"渣男洗白""作秀"之类的字眼。苏雨晴捏了捏我的手指。
"大家好。"我对着镜头微笑，"关于上月捐款流向，
明天十点我们会在官网公布银行流水单。"有汗从后背滑下，"另外，
下周三开始工作室将由陈**全权负责。"弹幕瞬间爆炸。陈小夏夺回手机："你什么意思？
""他要跟我去瑞士。"苏雨晴搂住我的胳膊，"所以这里就拜托你了。
"陈小夏的表情从震惊变成恼怒，最后定格在某种释然上："行啊，工资得按市价算。
"她突然凑近苏雨晴耳边，"你确定要原谅他？""不确定。"苏雨晴的声音很轻，
但每个字都清晰地落进我耳朵里，"所以我要用一辈子盯着他改。"陈小夏的眉毛高高挑起，
手机差点从她手里滑落。"一辈子？"她夸张地捂住胸口，"苏医生，
你这赌注下得比我的直播间还大。"我感觉到苏雨晴的手指在我掌心收紧，
她的指甲轻轻刮过我的皮肤，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。"他要是再犯，"她转头看我，
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，"我就把他绑在阿尔卑斯山的悬崖上做免费心理咨询。
""那得先学法语的'救命'怎么说。"陈小夏翻了个白眼，突然把纸箱塞到我怀里，
"这些是粉丝寄给你的，本来想让你直播拆箱的。"纸箱里堆满信封，
最上面那封用红笔写着"渣男去死"。我的胃部一阵紧缩。"别管那些，
"陈小夏啪地合上箱盖，"重点是底下那些自闭症孩子的家长来信。"她顿了顿，
"有个妈妈说，你给她女儿设计的沟通卡片，让孩子第一次叫了'妈妈'。
"苏雨晴的呼吸突然变得很轻。我低头看着纸箱，那些恶毒的字眼突然变得无关紧要。
"明天直播，"陈小夏掏出粉饼补妆，"你要不要亲自读这些感谢信？""不行。
"苏雨晴斩钉截铁，"他法语课在明晚七点。"陈小夏的粉扑停在半空："你来真的？
""比真金还真。"我听见自己说，"不过直播我可以提前录个视频。"门铃第三次响起时，
我们三个同时转头。赵明远拎着两瓶香槟站在门口，领带歪歪扭扭地挂在脖子上。
"听说这里有人要私奔？"他咧嘴一笑，"伴郎的位置我预定了。
"苏雨晴突然松开我的手："谁说要结婚了？""我行李箱都收拾好了。"我脱口而出，
随即意识到说漏了嘴。赵明远爆发出一阵大笑，香槟瓶塞"砰"地撞上天花板。"五年了，
"他给我们倒酒，"我第一次看见林总监，不对，林老板这么有行动力。"泡沫溢出了杯沿，
就像我胸腔里膨胀的情绪。我接过酒杯，突然发现苏雨晴耳根红了。"敬新生活。
"赵明远举杯。玻璃杯相撞的声音清脆悦耳。
陈小夏抿了一口就放下杯子："我得回去准备直播了。"她走到门口又回头，"对了，
韩雅让我转告，婚礼你不用去了。"我握杯子的手一僵："她生气了？""她说，
"陈小夏模仿着韩雅高傲的语气，"'看到幸福的人会让我怀疑自己的选择'。
"突然正经起来，"她其实为你高兴。"门关上后，赵明远识相地找借口溜了。
工作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冰箱的嗡嗡声。苏雨晴拿起那封红色信封，轻轻摩挲着边缘。
"后悔吗？"她没头没尾地问。我拿走她手里的信封扔进垃圾桶："每天都会。
"我直视她的眼睛，"但这次我不会逃了。"她的睫毛颤动了一下："法语课真的报了？
""上周就开始了。"我掏出手机给她看学习记录，"现在能数到一百了。"她突然凑近，
近到我能闻到她洗发水的栀子花香："证明给我看。
"我结结巴巴地从"un"数到"vingt"，然后卡壳了。
她的鼻尖几乎贴上我的："就这水平还敢去瑞士？""有你在，"我声音发哑，
"我连南极都敢去。"她的呼吸扑在我脸上，带着香槟的甜味。当我们终于接吻时，
我尝到了她唇上眼泪的咸涩。十七岁那年图书馆门口没敢做的事，
二十八岁这年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上补上了。窗外又开始下雨，雨滴敲打着铁皮屋檐，
像某种欢快的节拍器。苏雨晴的头发散在我的记账本上，那些数字突然变得毫无意义。
"林默，"她在我耳边轻声说，"这次你要是再犹豫...""不会了。"我抱紧她，
仿佛要把十年的距离都挤走，"我连明天的机票都改签好了。"她猛地抬头："什么机票？
""原定下周三的航班。"我抚摸她的后背，"我改到了明早九点。
"她的眼睛瞪得溜圆："你疯了？工作室怎么办？""陈小夏不是已经接手了吗？
"我吻她的眉心，"至于其他客户，我都推荐给赵明远了。"她张了张嘴，
突然笑出声："你早就计划好了。""从你说'证明给我看'那一刻开始。"我承认道，
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，"苏雨晴，这次换我来追你。"雨声渐大，
她靠在我怀里安静得像只猫。我低头看她，发现她正盯着墙上自闭症儿童的画作出神。
"在想什么？"我问。"我在想，"她轻声说，"也许我们都不需要被原谅。
"她的手指划过我的衬衫纽扣，"只需要学会原谅自己。"我握住她的手，
发现她的无名指上还留着当年我送的廉价戒指的压痕。那个花了我半个月生活费，
却在分手时被她扔进湖里的银戒指。"日内瓦有家老字号珠宝店，"我吻她的指尖，
"据说工匠能修复任何破损的东西。"她的眼眶又红了："包括破碎的信任吗？
""我们可以试试。"我轻声说，"用一辈子时间。"雨停了。
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金色的条纹。苏雨晴的手机突然响起，
是陈小夏的直播提醒。屏幕上弹幕飞驰而过，有人问"林老板真的改过自新了吗"。
苏雨晴拿起我的手机，对着我们交握的手拍了张照片，
发到直播间评论区："让他用余生回答这个问题。"陈小夏的直播间突然黑屏了，
最后闪过的一行弹幕是"他们居然真在一起了"。我低头看苏雨晴发的那张照片，
我们交握的手在夕阳下泛着暖光，她无名指上那道浅浅的戒痕像个月牙。"你粉丝要暴动了。
"苏雨晴把手机扔到沙发上，指尖还沾着香槟的泡沫，
"我诊所的预约电话明天肯定要被打爆。"我握住她湿漉漉的手："现在反悔还来得及。
"她突然用力掐我虎口："林默，你再说这种话，我就把你法语不及格的成绩单发到网上去。
"冰箱发出嗡嗡的响声，赵明远落下的领带还挂在门把手上。
我伸手拨开苏雨晴额前的碎发："其实我藏了东西。""什么？
"从抽屉最底层摸出泛黄的信封时，我的手在抖。那是十年前她写给我的分手信，
背面有被泪水晕开的钢笔字迹。"你居然留着这个？"她的声音突然变调，
像被掐住脖子的小鸟。我慢慢展开信纸，第三行"我恨你"三个字已经褪色："每天看一遍，
提醒自己不能再犯同样的错。"她的指甲陷进我手臂里，呼吸变得又急又浅。
窗外有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，像极了那年她急性阑尾炎发作时，我背着她狂奔拦下的那辆。
"疼吗？"她突然问。"什么？""我问你这些年，疼不疼。"她的眼泪砸在信纸上，
和十年前的泪痕重叠在一起。
我喉结滚动了几下："比知道你吃了半年抗抑郁药的时候好受点。"她猛地抬头，
睫毛上挂着水珠："你怎么会...""赵明远说的。"我擦掉她脸上的泪，
"他说你每次复诊回来，都会在我们常去的那家奶茶店坐一下午。"她的拳头砸在我肩上，
不重，但带着十年积攒的委屈："你们这些**...都瞒着我..."我任她捶打，
直到她精疲力竭地靠在我怀里。暮色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画出条纹，像监狱的铁栅栏影子。
"明天真的要走？"她闷声问。"机票都改签了。"我摸出手机给她看电子票，
"连托运宠物的手续都查好了。"她噗嗤笑出声："我什么时候养宠物了？
""现在养也来得及。"我指着屏幕上的流程图，"瑞士允许带猫入境，
只要狂犬疫苗证明..."她的吻突然封住我的嘴，带着香槟的甜和眼泪的咸。
我尝到她唇上十年前樱桃味唇膏的幻觉，那是我们初吻的味道。"林默，"她喘息着分开，
"你法语课真的没白上。"我抵着她的额头笑出声："只会数数有什么用？""够用了。
"她的指尖划过我锁骨，"从一数到一百，正好是我想听的催眠曲长度。
"陈小夏的来电突然打破旖旎。苏雨晴按下免提，背景音里全是直播间观众的起哄声。
"你们俩玩够没有？"陈小夏的嗓音沙哑，"韩雅刚给我打电话，说她要提前婚礼。
"苏雨晴皱眉："提前到什么时候？"三点。"陈小夏叹气，"她说看不得有人比她先幸福。
"我看向墙上的挂钟，现在是晚上九点二十。
苏雨晴的指甲无意识地***我衬衫纽扣："来得及吗？""改签费我出。
"陈小夏突然正经起来，"就当...谢谢你们让我相信渣男真的会改。"电话挂断后，
苏雨晴盯着我衣柜里唯一一套西装："你准备穿这个参加前女友婚礼？
""现在去买还来得及。"我摸出车钥匙，"商场十点关门。"她突然按住我的手："等等。
"从包里掏出平板电脑，调出设计图，"我上周就订好了，
本来想等..."屏幕上是一套深灰色三件套，内衬绣着极小的法文"对不起"。
我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："你早就计划好要原谅我？""不。"她关掉屏幕，
"我只是计划好给自己一个交代。"夜风吹动窗帘，送来楼下花店的夜来香气味。我抱紧她，
听见她心跳声和十年前图书馆那个雨夜一样快。"现在去买戒指？"我轻声问。
我要你亲手做。"点开手机地图，"巷口那家银饰DIY店营业到十二点。
"我们奔跑在霓虹闪烁的街道上，像两个逃课的高中生。
她高跟鞋的响声惊醒了便利店门口打盹的流浪猫。店主是个花臂大叔，
看见我们气喘吁吁的样子直摇头："求婚的？材料费加急要加钱。""要最软的银。
"苏雨晴趴在玻璃柜台上，"他手笨。"大叔咧嘴笑了："刻字吗？"掏出现金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