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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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代码与猫咪的邂逅陆绎揉了揉发酸的眼睛，
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像一群***的蚂蚁。作为一名资深程序员，
他觉得自己快要和键盘融为一体了。手机嗡嗡震动起来，屏幕上跳出一个陌生的猫咪头像，
备注是“宋可意介绍的”。他这才想起，上周老妈托七姑八姨给他安排了一场相亲，
据说女方是小学老师，性格温婉。陆绎对相亲这事儿有点抵触，
但架不住老妈一天三个电话的疲劳轰炸。他叹了口气，划开接听。喂？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亮又带着点干脆的女声，是陆绎吗？我是姜莱，
宋阿姨说让我们加个微信先聊聊。哦，你好。我是陆绎。他的声音带着长时间不说话的沙哑。
对方似乎笑了笑，声音很悦耳。听你声音好像很累啊，还在加班？嗯，搞点程序，差不多了。
那行，不打扰你干活。微信通过一下？明天周六，要不见一面？速战速决，行就行，
不行就当交个朋友。姜莱语速不快，但逻辑清晰，直接敲定了流程。陆绎有点意外，
这和他想象中“温婉小学老师”的说话方式不太一样。好，地点你定。
我知道一家不错的甜品店，发定位给你。下午三点怎么样？没问题。挂了电话，
陆绎看着那个猫咪头像，心里没什么波澜。速战速决，正合他意。第二天下午，
陆绎踩着点到了那家叫“甜味密码”的甜品店。店里弥漫着奶油和咖啡的香气，他环顾四周，
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女孩，正低头看着手机。他走过去，试探性地问，姜莱？女孩抬起头，
陆绎愣了一下。照片和真人差距有点大，不是丑，是生动太多。她脸蛋圆圆的，皮肤很白，
眼睛很大很亮，穿着一条宽松的碎花裙子，看不出具体身材，但感觉……挺扎实的。你好，
陆绎。她笑起来，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，我是姜莱。坐吧。陆绎在她对面坐下，有点拘谨。
他习惯和机器打交道，面对活生生的、尤其是还挺好看的姑娘，有点手足无措。
我给你点了杯冰美式，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。听说你们程序员都靠这个续命。
姜莱推过来一个杯子。谢谢。陆绎拿起来喝了一口，苦得他精神一振。听宋阿姨说，
你是做程序的？很辛苦吧。还行，习惯了。姜莱点点头，
用勺子挖了一大块提拉米苏送进嘴里，满足地眯起眼。那你平时除了写代码，有什么爱好？
爱好？陆绎认真思考了一下，看看技术论坛，打打游戏。标准的宅男配置。姜莱点评道，
不像我，就爱吃。这家店的提拉米苏绝了，你要不要尝尝？
她很大方地把甜品碟往他这边推了推。不用，谢谢。陆绎婉拒。姜莱也不在意，
自顾自地又吃了一口。我们当老师的，别的本事没有，就是能说，还有能吃。
她自嘲地笑了笑，带着点坦率的可爱。陆绎忍不住弯了弯嘴角。这个姜莱，
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。不扭捏，不造作，甚至有点……过于直爽。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。
主要是姜莱在说，说她们班上的小屁孩有多调皮，说家长有多奇葩，
说学校食堂的饭有多难吃。陆绎大部分时间在听，偶尔插一两句。他发现和姜莱聊天很轻松，
不用费心找话题，她自带话题生成器。聊了大概一个小时，姜莱面前的提拉米慕斯光盘了，
她擦擦嘴，看着陆绎。好了，初次见面考察期结束。陆先生，我觉得你还行，虽然话少了点，
但人看着实在，不像骗子。你觉得我怎么样？陆绎被这单刀直入的问法弄得有点懵。
他清了清嗓子，也……还行。姜莱乐了，还行就是有戏。那行，咱们进入下一阶段，
实地考察。晚上我请你吃饭，我知道有家烧烤贼棒。不由分说，姜莱已经站起身开始收拾包。
陆绎看着她利索的动作，心里有种被程序带着跑的感觉，但奇怪的是，他并不反感。
结账的时候，陆绎抢先一步扫了码。姜莱挑挑眉，行，给你个表现的机会。晚上烧烤你请，
我可不会客气。走出甜品店，下午的阳光暖洋洋的。姜莱伸了个懒腰，宽松的裙子被拉紧，
勾勒出圆润而饱满的腰身曲线。陆绎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，心里冒出个念头：看起来，
确实……肉肉的。晚上那家烧烤店人声鼎沸，烟火气十足。姜莱熟练地点了一大堆，
羊肉串、牛肉筋、烤茄子、烤韭菜……等着上菜的时候，姜莱打开手机刷着。哎，陆绎，
你看这个新闻，说有个程序员因为写代码太投入，忘了去参加自己的婚礼。
陆绎凑过去看了看，扯扯嘴角。夸张了，顶多是忘了约会。那你呢？
有没有忘了过什么重要的事？陆绎想了想，上次我妈生日，我差点忘了。
后来设置了十个闹钟提醒。姜莱哈哈大笑，声音在嘈杂的店里也很清晰。可以，很符合人设。
烧烤上桌，姜莱吃得非常投入，腮帮子塞得鼓鼓的，像只储存食物的小仓鼠。
她一边吃还一边点评，这个火候正好，那个辣椒不够味。看她吃饭，
陆绎觉得自己胃口也变好了不少。你慢点吃，没人跟你抢。他忍不住说了一句。你不懂，
美食当前，矜持是对食物的不尊重。姜莱含糊不清地说，
顺手把一串烤得滋滋冒油的牛油递给他，尝尝这个，精华。陆绎接过来，咬了一口，
油脂的香气在嘴里爆开，确实不错。吃饱喝足，陆绎送姜莱回家。她住在一个老式小区楼下，
路灯有点昏暗。我到了。姜莱站在单元门口，今天谢谢你的咖啡和烧烤。不客气。
那我上去了？姜莱看着他，眼睛在昏暗光线下显得特别亮。嗯，再见。姜莱转身走了两步，
又突然回头。陆绎，下次约会我安排，保证让你这个宅男见识一下人间烟火。说完，
也不等他回答，噔噔噔就跑上了楼。陆绎站在原地，看着那个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，
心里那潭死水，好像被投下了一颗小石子，轻轻荡漾起来。这个姜莱，
似乎是个很有意思的变量。他的人生代码里，或许需要加入这样一个意外的函数。
第二章野餐与代码肺周末过后，陆绎又投入了忙碌的工作。
一个紧急的线上bug让他和团队连着加了几天班，等问题解决，已经是周五晚上。
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，倒在沙发上，手机屏幕亮了一下，是姜莱发来的消息。“陆同学，
失踪人口回归了吗？”后面跟了个猫咪探头的表情包。陆绎这才想起，这一周忙得脚不沾地，
完全忘了和姜莱联系。他手指在屏幕上敲打。“刚忙完，不好意思。
”姜莱的消息回得很快：“理解，社畜不易。明天有空吗？带你去个好地方。
”陆绎实在没什么精力出门，但又觉得直接拒绝不太好。对方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，
紧接着又发来一条：“放心，不累，保证让你充能回血。”陆绎想了想，回了个：“好。
”“那就这么说定了！明天上午十点，你家小区门口见。穿舒服点的鞋子。
”姜莱雷厉风行地定了下来。第二天上午，
陆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和浓重的黑眼圈出现在小区门口。姜莱已经等在那里了，
她今天穿了一身浅蓝色的运动服，头发扎成马尾，显得活力十足。她手里还提着个纸袋。
早啊。姜莱看到他，笑着打招呼，把纸袋递过来，给你，楼下早餐店买的豆浆和包子，
凑合吃口。陆绎接过来，温热的触感从纸袋传到手心。谢谢。上车再说。
姜莱指了指旁边停着的一辆白色小轿车。陆绎有些意外，你开车？对啊，拿了驾照总得用，
不然多浪费。姜莱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，动作熟练。陆绎坐进副驾驶，车内很干净，
有淡淡的柠檬香氛味道。他系好安全带，咬了一口包子，猪肉白菜馅的，很普通，
但热乎乎的下肚很舒服。我们今天去哪？他问。姜莱发动车子，神秘地笑了笑，一个好地方，
适合你这种需要放松的脑力劳动者。车子驶出市区，开上一条风景不错的环山公路。
陆绎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树木，心情莫名地松弛下来。开了大概四十多分钟，
姜莱把车停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。不是景区，像是个未经开发的野山坡，
有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小路上山。到了，下车吧。呼吸一下新鲜空气，洗洗你的代码肺。
姜莱跳下车，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双肩包背上。陆绎跟着她往山上走。小路不难走，
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木，鸟叫声清脆。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，形成斑驳的光影。怎么样，
比待在暗无天日的办公室里强吧？姜莱走在前面，马尾辫随着她的步伐一甩一甩。嗯。
陆绎深吸了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，确实不错。爬了大概二十多分钟，眼前豁然开朗，
是一片平整的草地，旁边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流过。就这儿了！姜莱把背包卸下来，
开始往外掏东西。野餐垫，水果，零食，甚至还有一个小保温壶。
陆绎看着她像变戏法一样拿出这么多东西，有点愣神。你准备得真充分。那是，姜老师出马，
一个顶俩。姜莱铺好野餐垫，盘腿坐下，来，尝尝我泡的柠檬蜂蜜水。她把保温壶盖子拧开，
倒了一杯递给陆绎。陆绎接过来喝了一口，酸甜适中，带着柠檬的清香，很好喝。
你经常来这儿？他问。也不算经常，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时候就来坐坐。看看天，听听水声，
什么烦恼都没了。姜莱仰头看着蓝天上飘过的白云，侧脸在阳光下显得很柔和。
她递给陆绎一个洗好的苹果，自己拿起一个橘子剥着。你们程序员，
是不是都觉得我们这种喜欢户外活动的人特傻？姜莱掰了一瓣橘子扔进嘴里。没有。
陆绎啃着苹果，只是觉得……挺新鲜的。新鲜就好，就怕你觉得无聊。姜莱笑笑，你知道吗，
我们班那些孩子，有时候闹得我头疼，我就想想这个地方，心情就能平静下来。
教育小孩和写代码可能不一样，但都需要耐心。陆绎点点头，表示同意。
两人就这么坐在草地上，喝着蜂蜜水，吃着零食，偶尔聊几句，大部分时间很安静，
但气氛并不尴尬。风吹过草地，发出沙沙的轻响。陆绎很久没有这样什么都不想，
单纯地感受时光流逝了。他看着旁边眯着眼享受阳光的姜莱，
她脸上细细的绒毛在光线下清晰可见，肉肉的脸颊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。他赶紧移开视线，
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点冒犯。休息够了，我们回去吧。下午太阳大了。姜莱开始收拾东西。
回程的路上，陆绎靠在椅背上，竟然有点昏昏欲睡。等他被刹车声轻轻惊醒，
发现已经到自己小区门口了。到了。姜莱停好车，侧头看他，睡得怎么样？
陆绎有点不好意思，我没睡。姜莱也不拆穿他，只是笑。行了，快回去补觉吧。
今天算是给你这个宅男注入点大自然能量。陆绎下车，关上车门，对着车窗里的姜莱说，
今天……谢谢。客气啥。下次该你安排活动了，陆同学。姜莱冲他挥挥手，拜拜。
看着白色小车汇入车流，陆绎站在原地，感觉这一天的经历像一场不真实的梦。代码，
bug，加班，似乎都离他很远了。他摸了摸自己的脸，好像……是放松了不少。这个姜莱，
像个能量补充站。他心想。第三章动物园的意外变量按照约定，这次轮到陆绎安排约会。
他对着电脑屏幕发了一下午的呆。打游戏？太宅。看电影？太俗。吃饭？已经吃过两次了。
他第一次发现，安排约会比写一个复杂算法还难。最后，他想起姜莱说过喜欢小动物，
于是订了两张市动物园的票。周六，动物园门口人山人海，大多是家长带着孩子。
姜莱看到陆绎手里的票，眼睛弯了起来。动物园？陆同学，你很有童心嘛。陆绎有点窘，
你不喜欢？可以换地方。喜欢啊，怎么不喜欢。姜莱很自然地拉住他的手腕往检票口走，
我好久没来了，正好看看国宝。她手心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袖传到陆绎的皮肤上，
他身体僵了一下，但没有挣脱。园子里人声鼎沸，孩子们跑来跑去。
姜莱对每种动物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，趴在栏杆上看猴子打架能看十分钟，
看到熊猫懒洋洋地啃竹子会兴奋地拽陆绎的袖子。快看快看，它翻身了！哎呀，又睡着了！
陆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，那只胖乎乎的熊猫确实只是翻了个身，然后继续睡。
他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可激动的，但看着姜莱亮晶晶的眼睛，他觉得来看看也不错。
走到鹦鹉园，一只色彩斑斓的大鹦鹉突然字正腔圆地喊了一声：美女！姜莱噗嗤笑出声，
冲那只鹦鹉挥挥手。真有眼光。旁边一个小孩指着姜莱对他妈妈说：妈妈，那个姐姐胖胖的，
像不像隔壁王奶奶家养的大白鹅？小孩妈妈赶紧捂住孩子的嘴，尴尬地朝姜莱笑了笑。
姜莱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，但很快又恢复自然，她甚至朝那个小孩做了个鬼脸。
陆绎皱了皱眉，看着姜莱看似不在意的侧脸，心里有点不舒服。他想说点什么，
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中午在园内的餐厅吃饭，姜莱点了一份炸鸡套餐。
她吃东西的样子依旧很香，但陆绎感觉她似乎比之前沉默了一点。刚才那小孩，不懂事。
陆绎憋出一句。姜莱正在啃鸡翅，闻言抬起头，嘴里还塞着食物，含糊地说，啊？哦，
你说那个啊。没事，童言无忌嘛。她耸耸肩，而且他说得也没全错，我确实是胖了点。
她语气轻松，眼神却微微闪躲了一下。陆绎看着她，很认真地说，不胖。姜莱愣了一下，
随即笑起来，用没沾油的那只手拍拍陆绎的肩膀。行啊陆同学，会安慰人了。进步很大。
她很快转移了话题，说起下午想去看看长颈鹿。下午看完长颈鹿和老虎，两人准备离开。
路过一个卖动物造型棉花糖的小摊，姜莱多看了几眼。想吃？陆绎问。姜莱摇摇头，
小孩子吃的东西。嘴上这么说，眼神却没离开那个粉色的兔子棉花糖。陆绎没说话，
走过去买了一个最大的兔子棉花糖，递到姜莱面前。姜莱看着眼前蓬松柔软的粉色兔子，
又看看一脸平静的陆绎，突然笑了，接过棉花糖。陆绎，我发现你有时候还挺会的。
她舔了一口棉花糖，甜得眯起眼。就是太实诚了，买这么大个，怎么吃得完。吃不完拿着看。
陆绎说。姜莱笑得更开心了。行，听你的。回去的公交车上人很多，没有座位。
陆绎和姜莱被挤在车厢中间。一个急刹车，姜莱没站稳，整个人撞进陆绎怀里。
陆绎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的腰。触手之处，是意料之中的柔软和……扎实。和他想象中一样，
肉肉的，抱着却异常舒服，像抱住了一个温暖柔软的大号抱枕。姜莱赶紧站直身体，
耳朵尖有点红。不好意思啊。没事。陆绎松开手，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温软的触感。
他默默挪了半步，站到姜莱外侧，用手臂给她隔出一点空间，挡住周围拥挤的人群。
姜莱抬头看了他一眼，没说话，小口小口地吃着那个巨大的棉花糖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送到姜莱家楼下时，棉花糖还没吃完，样子有点滑稽。今天玩得很开心。姜莱举着棉花糖，
谢谢你，陆绎。嗯，我也……还行。陆绎说。姜莱已经习惯了他这种表达方式。下次该我啦，
等着接招吧。她挥挥拿着棉花糖的手，转身上了楼。陆绎看着她的背影，
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。那种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在。他好像，并不讨厌这种接触。甚至，
有点……留恋？这个发现让他心里有点乱。感情对他而言，像一段没有注释的复杂代码，
需要时间慢慢解读。第四章黑暗料理与告白几次约会下来，
陆绎和姜莱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平稳期。每周见一两次面，吃吃饭，散散步，或者像姜莱说的，
进行一些“非典型宅男活动”。陆绎的话依然不多，但面对姜莱时，放松了许多。
姜莱还是那个活力满满的样子，总能找到各种话题，
或者安排一些让陆绎觉得意外又不错的活动。这天晚上，陆绎加完班回家，
刚洗完澡就接到姜莱的视频电话。他犹豫了一下，接了。屏幕里出现姜莱敷着绿色面膜的脸，
只露出眼睛和嘴巴，有点吓人。陆绎，快看！姜莱把镜头转向她身后的餐桌，
桌上摆着几个盘子，里面装着一些颜色和形状都比较……抽象的食物。这是什么？陆绎问。
我做的爱心晚餐啊！姜莱语气得意，虽然卖相一般，但味道我尝了，还行！要不要过来尝尝？
反正你肯定还没吃晚饭。陆绎看着屏幕上那盘黑乎乎的疑似鸡翅的东西，沉默了。哎呀，
放心，毒不死你。我以我二十年……呃，反正很多年的吃货名誉担保！姜莱把脸凑近屏幕，
面膜下的眼睛眨巴着，来嘛来嘛，姜老师亲自下厨，机会难得。陆绎叹了口气。好，
我半小时后到。他挂了电话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
觉得刚才一定是代码写多了导致判断力下降。但他还是换好衣服，拿上钥匙出了门。
到姜莱家时，她已经揭了面膜，脸上红扑扑的，围着一条卡通围裙。快进来快进来，
菜***过。陆绎走进她的小公寓，收拾得很整洁，充满生活气息，沙发上放着几个毛绒玩具，
墙上挂着一些风景照片。他坐到小餐桌前，看着面前的“杰作”：焦黑的可乐鸡翅，
颜色发暗的番茄炒蛋，还有一碗看起来比较正常的紫菜蛋花汤。尝尝。姜莱递给他筷子，
一脸期待。陆绎夹起一块鸡翅，犹豫了一下，咬了一口。味道……很复杂，甜中带苦，
咸味过重。怎么样？姜莱紧张地问。陆绎慢慢咀嚼，咽下去。还行。真的？
姜莱自己也夹了一块，放进嘴里，下一秒就皱起了脸。呸呸呸，这么咸！陆绎你味觉失灵啊？
这哪是还行，这是非常不行！她赶紧喝了一大口水，沮丧地坐下。失败了。
看来我在厨艺这方面没什么天赋。陆绎没说话，又夹了一筷子番茄炒蛋，就着米饭吃起来。
你别吃了，这么难吃。姜莱想阻止他。能吃。陆绎继续吃着，表情平静，比泡面强。
姜莱看着他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她做的黑暗料理，心里那点沮丧慢慢变成了某种柔软的情绪。
她拿起碗，也盛了饭。行，陪你一起吃。大不了明天一起拉肚子。
两人就着这几盘卖相不佳、味道古怪的菜，默默地吃着饭。厨房的灯光是暖***的，
笼罩着他们，气氛有点奇怪，但又有点温馨。吃完饭，陆绎主动帮忙收拾碗筷。姜莱负责洗，
他负责擦干。陆绎，姜莱一边洗碗一边说，声音混在水声里，你觉得我们这样，
算是在谈恋爱吗？陆绎擦盘子的手顿了一下。他不知道该怎么定义。他们见面，聊天，吃饭，
像所有情侣一样约会，但他好像从来没正式说过“做我女朋友”这样的话。姜莱转过身，
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，看着他，眼神很直接。我觉得算。你觉得呢？
陆绎看着她的眼睛，那里有期待，有坦率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他点了点头。算。
姜莱脸上瞬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，像阳光冲破乌云。她走上前一步，张开手臂抱住了陆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