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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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：弃子归来，直播开扇行李箱轮子在坑洼不平的人行道上咔哒作响，
每一声都敲在苏念心口。不是疼，是麻木。苏家那扇厚重的雕花铁门在身后哐当合拢，
彻底切断了她过去二十年以为真实的人生。「念念……」养母林婉最后那声欲言又止的呼唤，
隔着门缝挤出来，轻飘飘的，没什么分量。苏雨柔挽着林婉的手臂，
眼角还挂着恰到好处的泪珠，看向她时，那泪光后面藏着的东西，
苏念现在看得一清二楚——是得逞的快意，和一丝亟待掠夺的***。她停下脚步，没回头。
初秋的风卷起地上的落叶，打着旋儿扑在她裤脚上。街角便利店亮着惨白的灯，她走过去，
用身上最后几个硬币买了一瓶最便宜的矿泉水和一张流量卡。手机是旧型号，
屏幕角落有道细微的裂痕。她蹲在马路牙子上，拧开瓶盖灌了半瓶水，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，
压下了那点翻涌的涩意。指甲抠开手机卡槽，抽出那张属于“苏家千金”的电话卡，
指腹一捻，掰成两半，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。**——该醒醒了，苏念。他们不要你，
从来就不是你的家。**新卡塞进去，开机。下载直播软件，注册账号。ID叫什么？
她手指悬空停顿片刻，敲下三个字：算不准。个人简介更简单：「每日三卦，不准不要钱。」
镜头对准自己，背景是车流不息的街道和便利店冰冷的玻璃窗。点了开始直播。
屏幕上只有零星几个误点进来的游客，挂着数字ID，飘过一条弹幕。「哇，街头主播？
颜值可以啊，美颜开几级？」苏念没理会那点微薄的打赏特效，只看着屏幕里自己的脸。
苍白，但眼神静得吓人。她扯了扯嘴角，算是个笑。「今天第一卦，免费。连线名额一个，
算点有意思的。」她声音不高，混着背景的城市噪音，有点哑，却奇异地抓人。
等了大概两三分钟，一个ID叫「萌小兔」的账号申请连线。
头像是个眼睛大大、下巴尖尖的网红脸女孩。屏幕一分为二。萌小兔那边背景是**的卧室，
她穿着毛绒睡衣，对着镜头甜笑：「哎呀真的连上了呀？主播你真能算命？
我最近好像水逆哎，做什么都不顺……」苏念打断她，目光在她脸上扫过：「不用说你的事。
你左肩后方，蝴蝶骨往上一点，有块浅褐色胎记，形状像片小叶子。对不对？」
萌小兔脸上的甜笑瞬间僵住，眼睛下意识瞪大，脱口而出：「你怎么知道？！
我从来没对外露过！」「你抄袭你大学室友的设计稿，拿去参加比赛拿了奖，
借此签约了现在的公司，对吧？」苏念语速平稳，像在陈述今天天气不错，
「那稿子的电子版原始创建时间，在你提交截止日期前半个月。
你室友电脑里应该还有更早的草稿和过程图。需要我再说得详细点吗？比如，
你当时怎么骗她给你看原稿的？」萌小兔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，嘴唇哆嗦着，
手指下意识地去摸挂断键。「你、你胡说！你这是诽谤！我要告你！」「你室友的微博小号，
从去年到今天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一些很消极的话，
提到‘被信任的人捅刀’、‘心血被偷’、‘举报无门’。需要我把ID念出来吗？」
苏念往前倾了倾，手机屏幕的光照得她瞳孔深不见底，「你刚才说你水逆？不是水逆，
是报应到了。偷来的运气，用着烫手吗？」直播间弹幕停滞了一瞬，随即彻底爆炸。「**？
！信息量巨大！」「吃瓜吃瓜！萌小兔不是清纯励志人设吗？」「主播有点东西啊，
这都知道？」「求室友微博小号！我去围观！」「如果是真的，这网红也太恶心了！」
「录屏了录屏了！要上热搜！」在线人数像坐了火箭，从个位数飙升到几千，然后破万，
还在疯涨。萌小兔手忙脚乱，尖叫着「你等着！你造谣！」，猛地掐断了连线。
她的头像灰了下去。苏念靠在冰冷的墙壁上，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弹幕和疯狂增长的关注数，
拧开瓶盖，将剩下的半瓶水慢慢喝完。便利店的白炽灯光在她眼底投下细微的光斑。
手机嗡地震动一下，一条新短信闯入屏幕，来自一个陌生号码。「适可而止。苏家的脸，
不是你能打的。」第二章：初露锋芒，预言成真苏念关掉直播，将最后一口冰水灌入喉咙。
便利店的白炽灯在眼底烙下细碎光斑，手机屏幕上，那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依旧刺眼。
「适可而止。苏家的脸，不是你能打的。」她指尖划过屏幕，删除短信，动作干脆利落。
苏家的脸？他们亲手把她扔出来的时候，可没想过这张脸。夜风更凉，
卷着城市尾气的味道扑在脸上。她拎起旧行李箱，轮子再次咔哒作响，碾过一地落叶，
走向更深的街巷。廉价旅馆的前台打着哈欠，递来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。房间狭小，
墙壁泛黄，空气里有股挥之不去的霉味。她不在乎。手机电量告急，插上充电器，屏幕亮起，
推送着本地新闻头条——「陆氏集团掌门人陆衍明日出席西郊新园区奠基仪式，
车队路线曝光」。陆衍。这个名字在脑海里划过，带起一丝极细微的波动。紫气缠身，
贵不可言，偏偏煞气冲撞，血光隐现。她当时在直播间只看了一眼，
那运势的走向就像刀劈斧凿般清晰。**——明日申时，西南方位，金属撞击，血光之灾。
**她当时说了，信不信由他。手机屏幕暗下去，她闭上眼，旅馆隔音极差，
隔壁的电视声、楼下的车流声嗡嗡作响。她需要休息，明天还有两卦。次日午后，
阳光勉强挤过布满灰尘的窗玻璃。苏念准时打开直播。在线人数瞬间飙升至数万，
弹幕滚动的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。「来了来了！大师今天算谁？」「蹲一个预言帝！」
「昨天那个萌小兔真的被锤烂了，微博都删光了！」「主播看我！我想算姻缘！」
苏念没看那些喧闹的弹幕，镜头依旧对着她苍白平静的脸，背景是旅馆简陋的墙壁。
「老规矩，每日三卦。今日第一卦，收费。」打赏特效立刻刷了屏。
她随意点了一个ID叫「等风来」的连麦申请。对面是个声音紧张的男人，想问事业。
苏念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。「你电脑硬盘第二个分区，藏着不敢让公司知道的东西。
下周一审计组进场，你最好提前处理干净。」男人声音瞬间变了调，磕磕巴巴道了谢，
几乎是用摔的力度挂断了连线。弹幕又是一片「**」。没等第二个人连麦，
一个极其显眼的、带着专属特效的ID闯入直播间，并直接砸下了一连串最高额度的打赏，
特效几乎覆盖了整个屏幕。「用户“**”赠送【宇宙之心】*10」
「用户“**”赠送【宇宙之心】*10」……弹幕瞬间疯了。「**？？？
是我想的那个**吗？陆衍？？？」「陆氏集团的那个陆衍？？」「本人？？？不可能吧！」
「这打赏……平台一半，主播一半，这都够买套房了吧？」「主播昨天才说他血光之灾！
他今天就来？！」苏念看着那持续刷屏的打赏特效，脸上没什么表情。「**」
只发了一条弹幕，言简意赅：「多谢。卦金。」几乎就在这条弹幕飘过的同时，
直播平台的推送紧急新闻弹窗跳了出来——「突发！陆氏集团前往西郊车队遭遇严重车祸！
多车连撞！现场有油罐车侧翻，暂未发生爆炸，伤亡情况不明！」
「据传陆总因故临时更换车辆及路线，并未受伤！」直播间死寂了一瞬，
随即弹幕以爆炸般的速度覆盖了整个屏幕，服务器几乎卡顿。「！！！！！！」「预言家了！
！！」「我汗毛倒立了！」「真出事了？？？」「油罐车……这要是炸了……」
「**真是陆衍！他没事！他换了车！」「主播救了陆衍一命？？？」「这哪是算命，
这是改命啊！」打赏特效再次疯狂刷屏，不只是“**”，
无数被震撼到的观众开始疯狂投喂。屏幕上各种礼物特效几乎没停过。
苏念看着那一片混乱的狂欢，只是微微挑了下眉。**——看来他信了。也活了。
**就在这时，一片赞誉和惊叹的弹幕中，开始混杂进一些不和谐的声音，像是早就埋伏好，
突然发难。「呵呵，剧本吧？演得真像。」「这么巧？昨天搞垮一个网红，
今天就救了顶级富豪？」「封建迷信骗局！举报了！」「肯定是提前知道了什么内部消息，
来这里故弄玄虚骗流量！」「这女的以前是苏家那个假千金吧？被赶出来了，
所以搞这种噱头想红？」水军来了。规模不小，话术统一。弹幕里立刻有人反驳，
双方吵成一团。苏念没理会那些争吵，她点开后台，找到那个最早带节奏的账号，
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。几秒后，她直接在自己的直播界面上贴出了一张后台数据分析截图。
截图清晰显示，那几个最早跳出来骂“封建迷信”“剧本”的账号，在几分钟前，
均从同一个第三方账户接收过数目相同的款项。而那个打款账户的昵称，
被苏念用红笔圈了出来——「柔光小铺」。弹幕瞬间又炸了。「柔光小铺？？？
苏雨柔的淘宝店名？？？」「**？是苏雨柔买水军来黑主播？」
「自己亲姐妹（虽然不是亲的）至于吗？」「昨***播被赶出苏家，
就是苏雨柔捅出来的事吧？」「笑死，买水军都不换个皮，直接用自己店名打款？」
「这是多看不起主播，觉得她查不出来？」「主播这技术力……水**账记录都能扒出来？」
「苏雨柔滚出来！@苏雨柔」屏幕另一端，正看着直播的苏雨柔猛地将平板电脑摔在沙发上，
胸口剧烈起伏，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上血色尽失。
她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被红圈标注的“柔光小铺”，指甲掐进掌心。**她怎么敢！
她怎么查到的！**苏念看着屏幕上滚动的嘲讽和声讨，语气平淡地开口，声音透过麦克风，
清晰地传遍整个直播间。「下次记得洗干净尾巴。」第三章：终极对决，
真相大白苏家客厅的水晶吊灯亮得晃眼，光线砸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，
反射出冰冷坚硬的质感。空气里飘着消毒水和昂贵香薰混合的古怪气味。苏念站在门口，
没往里走。她看着沙发上强撑仪态的苏母和一旁脸色铁青的苏明哲。「小念……」
苏母站起身，手指绞着真丝裙摆，「你爸爸他……医院下了病危通知。
公司好几个项目都停了，银行也在催款……」苏明哲打断她，
声音硬邦邦的：「家里需要你回来。之前的事……是苏家对不起你。」
他视线扫过苏念身上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，又迅速移开，像被什么烫了一下。
苏念没应声。她目光越过他们，落在从旋转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苏雨柔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