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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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离婚协议拍在泛着消毒水味的化疗报告上。“沈砚辞，签了。”“我给你十万，
治你的破病。”男人枯瘦的手指攥紧那支银色钢笔，指节泛白得像要裂开。“晚晚，
再等等...”她冷笑一声，指尖夹着协议扔进垃圾桶，纸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苍白的弧线。
转身时高跟鞋踩过地板，发出清脆又冷漠的声响。顾言泽的跑车停在楼下，车灯刺破暮色，
像一双嘲讽的眼睛。直到葬礼当天，律师戴着白手套拆开那支钢笔。
里面藏着泛黄的骨髓配型报告，还有一份股权**书。“若我死，所有财产归苏晚，
包括救她父亲的骨髓。”墓碑前的雨丝冰凉，她抱着钢笔跪到昏厥。原来，他早把命给了她。
第一章联姻之辱苏氏集团顶楼的办公室里，落地窗外的云很低，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苏晚捏着父亲的病危通知书，指腹蹭过“急性白血病”几个字，指尖发凉。秘书敲门进来，
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。“苏总，几位股东又在会议室等着了，
说要是再不定下继承人...”“知道了。”苏晚打断她的话，将通知书塞进抽屉最深处，
像是要把所有慌乱都藏起来。她对着玻璃整理西装领口，镜中的女人妆容精致，
眼神却疲惫得遮不住。三年前从父亲手里接过苏氏时，她以为自己能撑住一切。
直到这场突如其来的重病，像一把刀，剖开了她所有的逞强。“苏**。
”一个温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。苏晚回头，看见那个叫沈砚辞的男人站在那里。
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白衬衫，袖口卷到小臂，露出清瘦的手腕。是上周在医院走廊遇到的男人，
据说父母早逝，在便利店打零工维生。“我听说了苏氏的情况。”沈砚辞走到她面前，
手里攥着一个皱巴巴的信封。“我愿意入赘，帮你稳住股东。”苏晚挑眉，
指尖敲了敲办公桌，发出笃笃的声响。“你想要什么？”她不信世上有免费的午餐，
尤其是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。沈砚辞抬起头，眼睛很亮，像盛着碎光。
“我...我只是想帮你。”苏晚笑了，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。“帮我？
还是想趁火打劫，捞一笔就走？”沈砚辞的脸瞬间白了，他张了张嘴，却没说出反驳的话。
最终，苏晚还是答应了。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，哪怕知道这根稻草可能随时会断。
婚礼定在一周后，没有教堂，没有宾客，只有一本红色的结婚证。
苏晚戴着顾言泽送的铂金项链，链子在颈间闪着冷光。她把结婚证扔在沈砚辞手里，
语气平淡。“这场婚姻只是交易。”“别妄想不该有的感情。
”沈砚辞的手指摩挲着结婚证的封面，轻声应了句“好”。婚后的日子，
沈砚辞搬进了苏家别墅的客房。他像是天生的保姆，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做饭。
早餐是苏晚爱吃的蟹黄包，皮薄馅足，汤汁浓郁。可苏晚从没在家吃过一次。
她总是在顾言泽的车停在楼下时，踩着高跟鞋匆匆出门。那天晚上她回来得早，
看到沈砚辞正在客厅熨她的西装。暖***的灯光落在他身上，勾勒出柔和的轮廓。
苏晚皱了皱眉，走过去把他的行李扔到门口。“离我远点。”“看着心烦。
”沈砚辞手里的熨斗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，烫出了一块深色的印记。他没说话，
只是默默蹲下身，收拾着散落的衣物。苏晚转身走进主卧，关上门的瞬间，
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。她靠在门板上，听见门外传来轻轻的咳嗽声。可那点怜悯，
很快就被她压在了心底最深处。是他自己要凑上来的，怪不得别人。
第二章晚宴碎礼集团周年晚宴设在城中最豪华的酒店，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。
苏晚穿着高定礼服，挽着顾言泽的手臂，穿梭在宾客之间。“晚晚，你今天真美。
”顾言泽低头，气息拂过她的耳畔，带着淡淡的香水味。苏晚笑着点头，
目光却不经意间扫过角落里的沈砚辞。他穿着不合身的西装，
是她昨天让秘书随便买的廉价款。手里攥着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。
“那不是你的赘婿吗？”旁边的股东笑着打趣，语气里满是嘲弄。苏晚脸上的笑容不变，
心里却升起一股烦躁。沈砚辞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，快步走了过来。“晚晚，这是给你的。
”他打开丝绒盒子，里面是一条珍珠手链，珠子圆润，泛着柔和的光。“结婚一周年快乐。
”苏晚看着那条手链，突然觉得很刺眼。她抬手一挥，盒子掉在地上，珍珠滚得满地都是。
“地摊货也配出现在这种场合？”声音不大，却足以让周围的宾客都安静下来。
沈砚辞的脸瞬间变得惨白，他蹲下身，指尖慌乱地去捡地上的珍珠。
碎掉的手链划破了他的指尖，血珠滴在白色的地毯上，像一朵妖艳的花。苏晚却毫不在意，
转身挽住顾言泽的手臂。“这是我的挚友顾总。”“苏氏能稳住，全靠他。
”顾言泽得意地笑了，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。周围响起附和的掌声，
没有人在意那个还蹲在地上捡珍珠的男人。晚宴结束后，苏晚和顾言泽去了酒吧。
她喝了很多酒，直到凌晨才被顾言泽送回家。客厅的灯还亮着，沈砚辞坐在沙发上，
面前放着一杯温水。“你回来了。”他站起身，想要接过她的包。苏晚却侧身躲开，
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。“离我远点。”她走进卫生间，吐得一塌糊涂。出来时，
看到沈砚辞正拿着纸巾擦她吐在地上的污渍。他的动作很轻，像是怕惊扰了什么。
苏晚没说话，径直回了房间。半夜，她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吵醒。声音来自客房，
带着压抑的痛苦。苏晚皱了皱眉，却没有起身。第二天早上，她下楼时，
看到沈砚辞正在厨房做蟹黄包。他的脸色很白，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。“醒了？快尝尝，
刚做好的。”沈砚辞把盘子端到她面前，眼里带着期待。苏晚瞥了一眼，
拿起盘子就扔进了垃圾桶。“吃腻了。”“以后别做了。”沈砚辞的手僵在半空，
眼神一点点暗了下去。这时，苏晚的手机响了，是顾言泽发来的消息。“晚晚，
他就是欠收拾，下次我帮你出气。”苏晚回了个“嗯”，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。她没注意到，
沈砚辞正好站在她身后，看到了那条消息。他什么也没说，只是默默地转身走进厨房，
开始收拾散落的包子碎屑。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，落在他清瘦的背影上，显得格外孤独。
第三章方案被窃苏氏集团要竞标城西的地标项目，这是稳住公司的关键。
苏晚熬了三个通宵，方案却始终卡在核心的资金分配环节。她把一摞文件摔在桌上，
烦躁地抓了抓头发。“怎么了？”沈砚辞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，放在她手边。
“方案遇到问题了？”苏晚没抬头，语气带着不耐烦。“不关你的事。”沈砚辞却没走，
他站在桌旁，目光落在方案上。“资金分配这里，或许可以换一种思路。”苏晚猛地抬头，
眼神锐利。“你一个连大学都没毕业的人，懂什么商业方案？”她的话像一把刀，
狠狠刺向沈砚辞。他的脸瞬间涨红，又很快褪去血色，变得苍白。
“我...我只是看了点相关的书...”“滚出去。”苏晚打断他的话，指着门口。
沈砚辞咬了咬唇，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。那天晚上，苏晚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。迷迷糊糊中，
她感觉有人拿走了桌上的方案。但困意太浓，她翻了个身，又沉沉睡了过去。第二天早上，
苏晚醒来时，看到方案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。旁边还放着一张纸条，上面写着修改建议。
字迹清隽，思路清晰，正好解决了她卡壳的问题。苏晚皱了皱眉，心里闪过一丝疑惑。这时，
顾言泽来了。他径直走到桌前，拿起方案笑着说：“晚晚，我熬夜改好了方案。
”“你看看行不行。”苏晚看着方案上熟悉的修改痕迹，又看了看顾言泽得意的脸。
心里的疑惑瞬间消失了。一定是顾言泽改的，沈砚辞那种人，怎么可能懂这些。“言泽，
你太棒了！”苏晚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眼里满是赞赏。“还是你靠谱，
不像某些人只会吃软饭。”顾言泽笑得更得意了，他搂住苏晚的腰，在她耳边低语。
“为你做什么都愿意。”站在门口的沈砚辞，手里还攥着昨晚画的草稿。听到苏晚的话，
他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，疼得发麻。他默默地转身离开，草稿纸在指尖被揉成了一团。
走廊里的风很冷，吹得他眼睛发酸。他以为自己的努力能被看到，却没想到，
最后成了别人的功劳。竞标会上，苏晚拿着修改后的方案，侃侃而谈。评委们频频点头，
显然很满意。顾言泽坐在台下，得意地看着她，仿佛方案是他自己做的。
沈砚辞没有去竞标会，他在医院的化疗室里，忍受着药物带来的剧烈反应。
护士看着他苍白的脸，忍不住问：“先生，你家人呢？怎么每次都是你一个人？
”沈砚辞笑了笑，声音很轻。“她很忙。”忙到没时间看他一眼，
忙到把他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。第四章钢笔蒙尘苏晚的生日快到了。
沈砚辞在书房整理东西时，偶然看到了她高中时的日记。泛黄的纸页上，
写着一行娟秀的字：“最想要一支**版金星钢笔，笔杆上刻着自己的名字。
”沈砚辞的心猛地一动。他开始四处打听这支钢笔的下落。跑遍了城里所有的文具店，
最后在一个收藏家手里找到了。收藏家开价五万，沈砚辞把自己攒了半年的积蓄都拿了出来，
还向便利店的老板借了两万。他拿着钢笔，去刻字店在笔杆上刻下“晚晚”两个字。
银色的笔杆，黑色的字迹，显得格外精致。生日当天，
沈砚辞提前在苏晚最喜欢的西餐厅订了位置。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，手里攥着钢笔，
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她。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，雨丝开始飘落。苏晚还没来。
沈砚辞拿出手机，想给她发个消息，却看到顾言泽发了一条朋友圈。照片里，
苏晚和他坐在另一间餐厅的靠窗位置，笑得很开心。沈砚辞的心瞬间沉了下去。他冲出餐厅，
冒着雨往顾言泽说的餐厅跑去。在餐厅门口的巷口，他停下了脚步。透过玻璃窗，
他看到顾言泽俯身，吻住了苏晚的唇。雨水打在沈砚辞的脸上，冰凉刺骨。
他攥着钢笔的手微微颤抖，指节泛白。不知道站了多久，直到苏晚和顾言泽走出餐厅。
沈砚辞躲在巷子里，看着他们上了车。他才慢慢地走出来，浑身湿透地往家走。回到家时，
苏晚已经在了。她看到沈砚辞狼狈的样子，皱了皱眉。“你去哪了？浑身湿成这样。
”沈砚辞没说话，只是看着她。“你别误会。”苏晚像是察觉到了什么，解释道。
“我和言泽只是喝多了。”她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链，是一条廉价的塑料手链，
颜色鲜艳得刺眼。“你看，他还送了我礼物呢。”沈砚辞深吸一口气，拿出藏在身后的钢笔。
“晚晚，生日快乐。”苏晚瞥了一眼钢笔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“我不用钢笔。”“放着吧。
”她接过钢笔，随手扔进了书桌的抽屉里。沈砚辞看着那支被丢弃的钢笔，
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。那晚，他化疗的伤口感染发炎了。疼得他浑身冒汗，
却只能咬着毛巾强忍着。他不敢惊动苏晚，怕她又觉得自己烦。窗外的雨还在下，
淅淅沥沥的，像一首悲伤的歌。第五章雨夜绝望沈砚辞的主治医生打来电话时，
他正在厨房给苏晚熬粥。“沈先生，你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肺部了。”“必须立刻住院治疗，
否则最多只剩一个月时间。”手机从沈砚辞的手里掉在地上，屏幕摔得裂开。
粥锅“咕嘟”一声，粥溢了出来，烫到了他的手。他却浑然不觉，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。
一个月。他还没来得及告诉苏晚，他找到她父亲的骨髓配型了。
他还没来得及看到她真正开心的样子。苏晚从外面回来，看到厨房里一片狼藉，皱了皱眉。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沈砚辞回过神，拿起桌上的诊断书，走到她面前。他的声音带着哀求，
甚至有些颤抖。“晚晚，陪我去趟医院好不好？”苏晚看了一眼诊断书，
上面的“癌症晚期”刺痛了她的眼睛。可她心里升起的不是心疼，而是烦躁。
“没看到我忙着吗？”她推开沈砚辞，走到沙发上坐下，拿起手机给顾言泽发消息。
“要死也别死在我面前，晦气。”沈砚辞踉跄着后退了一步，撞在身后的餐桌上。
餐具摔在地上，发出刺耳的声响。顾言泽很快就来了。他看到沈砚辞苍白的脸，
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。“晚晚，我们去书房谈项目吧。”苏晚点了点头，
跟着顾言泽走进书房。沈砚辞独自站在客厅里，看着紧闭的书房门，心里一片冰凉。晚上，
顾言泽故意把苏晚灌醉。他把苏晚送到酒店，拍下照片发给沈砚辞。照片里，
苏晚靠在他怀里，睡得很沉。沈砚辞看到照片时，心口突然剧痛。他挣扎着拿起止痛药，
打车往酒店赶去。雨下得很大，模糊了车窗玻璃。沈砚辞坐在出租车后座，咳得撕心裂肺。
司机担心地看了他一眼：“先生，你没事吧？要不要先去医院？”“不用。
”沈砚辞摆了摆手，手里紧紧攥着止痛药。他要去看看苏晚，确认她没事。到了酒店楼下，
沈砚辞看到顾言泽的车停在那里。很快，苏晚从酒店里走出来，靠在顾言泽身上。
她笑着捶打顾言泽的胸口，声音带着醉意。“你坏死了，明天还要上班呢。
”顾言泽笑着搂住她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。沈砚辞站在雨地里，看着这一幕，
心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。他手里的止痛药掉在地上，被雨水浸湿。意识模糊前，
他仿佛看到苏晚回头看了一眼。可她只是愣了一下，就转身钻进了车里。沈砚辞倒在雨地里，
雨水打在他的脸上，冰冷刺骨。他想，原来自己的命，在她眼里真的一文不值。
第六章弥留之际沈砚辞是被路过的环卫工人发现的。环卫工人看着他倒在雨地里，
赶紧打了120。医院里，医生紧急抢救。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，
红色的数字不断跳动。“病人情况很危险。”主治医生对着护士说。
“癌细胞全身扩散加上急性心梗，最多只剩三天时间。”“他一直瞒着家属化疗，
就是想多陪家属几天。”护士赶紧联系苏晚，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。“喂？谁啊？
”苏晚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。“请问是沈砚辞先生的家属吗？”“他现在在医院抢救，
情况很危急，麻烦你过来一趟。”苏晚皱了皱眉，心里升起一股烦躁。“知道了。
”她挂了电话，起床换衣服。顾言泽从身后抱住她，声音暧昧。“怎么了？出什么事了？
”“沈砚辞在医院抢救，我得过去看看。”苏晚推开他，语气平淡。
顾言泽眼底闪过一丝得意，却装作担心的样子。“那你去吧，有事给我打电话。
”苏晚赶到医院时，沈砚辞还在抢救室里。医生走出来，脸色凝重地看着她。“苏**，
病人情况很不好，你要有心理准备。苏晚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包带，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“知道了。”她的声音很轻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。走廊里的消毒水味浓得呛人，
来往的护士脚步匆匆。苏晚靠在墙上，拿出手机刷着朋友圈，
试图忽略抢救室门上“手术中”三个字带来的压抑。顾言泽发来消息：“晚晚，忙完了吗？
我在医院楼下等你，带你去吃早餐。”她秒回：“快了，等我十分钟。”刚发完消息，
抢救室的灯灭了。医生走出来，摘下口罩，神色疲惫。“暂时脱离危险，但情况还是不乐观。
”“病人现在很虚弱，需要家属多陪陪他。”苏晚点了点头，跟着护士走进病房。
沈砚辞躺在病床上，身上插满了管子，脸色白得像纸。他的眼睛微微睁着，看到苏晚进来，
嘴角艰难地勾起一抹笑意。“晚晚...”声音轻得像羽毛，稍不注意就会被风吹散。
苏晚走到病床边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“你好好养病。”“公司还有事，我先走了。
”沈砚辞的手猛地攥紧了床单，指节泛白。“晚晚，等一下...”他挣扎着想坐起来，
却被管子牵制住，剧烈地咳嗽起来。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，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血迹。
苏晚皱了皱眉，后退了一步，像是怕被他传染。“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。”说完，
她转身就走，脚步没有丝毫停顿。沈砚辞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，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。
护士走进来，看到他这个样子，忍不住叹了口气。“沈先生，您别激动，好好休息。
”沈砚辞摇了摇头，声音微弱。“帮我...拿一下那支钢笔...”护士顺着他指的方向，
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支银色钢笔。她把钢笔递给他，看着他用颤抖的手握住。
“谢谢...”沈砚辞摩挲着笔杆上的“晚晚”二字，眼泪无声地滑落。他想把遗书拿出来，
想告诉苏晚一切。可他连拧开笔杆的力气都没有了。苏晚走出医院，
看到顾言泽的车停在路边。她拉开车门坐进去，脸上的烦躁瞬间消失。“让你久等了。
”“没事。”顾言泽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，发动了车子。“想吃什么？
我带你去吃那家新开的早茶店。”“好啊。”苏晚笑着点头，
完全忘了病房里还在等着她的沈砚辞。那天下午，苏晚接到了医院的电话。
护士的声音带着焦急。“苏**，沈先生情况突然恶化，您快来医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