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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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，百强企业最年轻的CEO，年入千万。今天却被一通电话骂成了孙子。对方不仅骂，
还威胁要上门泼油漆，只因为一个叫“刘倩倩”的人欠了五千块。我不认识刘倩倩，
更不差这五千块。但我这人有个毛病，吃软不吃硬。挂了电话，我看着满屏的骚扰短信，
冷笑着拨通了助理的电话。“三分钟，我要这个催债团伙所有人的底细。”“另外，
查一下这个刘倩倩。”“既然他们这么想讨债，那我就把这家借贷公司买下来。
”“我倒要看看，谁才是真正的大爷。”1.手机震动的时候，
我正给董事会讲下个季度的百亿战略。第三次震动，我怕是急事，做了个抱歉的手势，
滑开了接听。“孙子，五千块钱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！再不还钱，
老子去你家楼道泼红油漆，让你全家不得安宁！”声音大得连坐在末尾的实习生都听见了。
会议室安静得像坟场。我的脸大概绿了。不是因为怕，是因为丢人。我，林辰，
在这个城市跺跺脚地皮都要抖三抖的人物，被一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地痞骂成了孙子。
“你哪位？”我压着火。“别装傻！刘倩倩欠的钱，留的是你号码！你是她担保人！
赶紧替她还了，不然老子弄死你！”嘟。电话挂了。紧接着，短信轰炸开始了。
全是那种令人作呕的合成图片，配着恶毒的诅咒。还有一张所谓的“借条”，
歪歪扭扭写着我的手机号，名字那一栏却是一片空白。我气笑了。这就是所谓的“担保人”？
随便填个号码就算？好。很好。我把手机往那一扣，继续开会。只是接下来的十分钟，
我的语速快了一倍，决策狠了一倍。散会后，我把助理叫了进来。“查个号码。
”我报出一串数字，语气平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。“是个叫‘极速贷’的小公司，
办公地点在城南那个要拆迁的写字楼里。”助理效率很高，两分钟就把资料发到了我平板上。
我看了一眼注册资本。五十万。连我车库里那辆落灰的摩托车都买不起。“联系他们的法人。
”我松了松领带，靠在真皮椅背上，点了根烟，没抽，就在手里转着。“我不还钱，
也不报警。”“我要收购他们。”助理愣了一下，随后职业素养让她迅速恢复平静：“林总，
这种烂账公司……”“溢价百分之三十，告诉老板，现在签字拿钱滚蛋，晚一分钟，
我就让他这辈子在金融圈混不下去。”我把烟折断，扔进垃圾桶。“备车。
”“我要去视察我的新产业。”五千块？行。我花五百万陪你们玩。2.城南的老写字楼，
电梯里不仅有尿骚味，还有贴得到处都是的小广告。我穿着定制的高定西装，
那是意大利老裁缝一针一线缝出来的，现在却得小心翼翼地避开墙上的污渍。到了八楼。
门没关，里面烟雾缭绕，几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正围着吃盒饭，脚翘在桌子上，
骂骂咧咧地打着电话。“喂？不还是吧？行，今晚我们就去学校找你辅导员……”那口气，
跟我刚才听到的一模一样。我敲了敲门框。没人理我。我又敲了两下，重了点。
最里面那个纹着满背劣质青龙的胖子转过头，嘴里还嚼着鸡腿，油光满面。“找谁？
借钱左转填表，还钱扫码。”他指了指墙上那个黑乎乎的二维码。“我找你们老板。
”我迈步进去，鞋底踩在满是烟头的地板上，发出轻微的脆响。“老板不在，
有事跟哥几个说。”胖子把骨头吐在地上，站了起来，一米八几的个头，看着挺唬人，
“怎么着，想平账？”这时候，门外匆匆跑进来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。满头大汗，
西装扣子都扣错了，手里死死攥着公文包。“林……林总？”那是这家公司的原老板，
就在刚刚，他签了字，把这个烂摊子卖给了我。胖子一愣：“刘总，这小白脸谁啊？
”秃顶男人差点没给跪下，冲过去照着胖子后脑勺就是一巴掌。“闭嘴！这是新老板！
这公司现在姓林了！”空气凝固了三秒。胖子和他那几个兄弟面面相觑，
随后爆发出哄堂大笑。“老刘，你喝大了吧？这公司卖了？就这小白脸？”胖子上下打量我，
那种眼神就像看一只待宰的肥羊，“兄弟，有钱没处花啊？买我们这破地儿？”我没理他，
径直走到原本属于老板的那张破转椅前。嫌弃地看了一眼上面的油渍。没坐。我转身，
双手撑在桌面上，看着那个胖子。“刚才给我打电话骂我的，是你吧？”胖子愣了一下，
随即反应过来，脸上的肉抖了抖，露出一个玩味的笑。“哟，原来是那个‘孙子’啊？怎么，
气不过，跑上门来送钱了？”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哄笑。我没笑。我只是拿出手机，
点开那个收购合同的电子版，亮在他面前。“看清楚。”“现在，我是你的债主。
”“这家公司所有的债务，包括你们还没发下来的工资，哪怕是这个月的水电费，都是我的。
”我收回手机，语气很轻。“现在，谁是孙子？”3.胖子的笑僵在脸上。
他大概这辈子没见过这种操作。为了不还五千块，买下了整个债主公司。“你特么耍我？
”胖子猛地拍桌子，震得那堆盒饭乱跳。“老刘！怎么回事！”他冲原老板吼。
原老板哆哆嗦嗦地擦汗：“强子，真……真卖了。钱都到账了，
我现在就是来交接个钥匙……”说完，这老狐狸把一串钥匙往桌上一扔，转身就溜，
比兔子还快。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这几个大汉。气氛剑拔弩张。胖子脸色阴沉下来，
把手伸向后腰，那里鼓鼓囊囊的，不知道藏着什么。“行，新老板是吧。”他冷笑，
满脸横肉挤在一起，“既然买了公司，那之前的烂账你也得认。刘倩倩那五千块，
还有这几个月的辛苦费，怎么算？”我扫视了一圈。这地方乱得像猪窝，文件撒得到处都是。
我随手拿起一份文件，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催收记录。全是威胁、恐吓、***。
甚至还有去学校拉横幅的计划。“刘倩倩。”我念出这个名字。“把她的档案拿来。
”胖子没动，抱着膀子看着我：“凭什么听你的？工资还没给呢。”“这个月的工资翻倍。
”我说。胖子眼睛亮了一下，但还是警惕：“先打钱。”“先把档案给我。
”我语气加重了一分。胖子犹豫了一下，给旁边一个小弟使了个眼色。那小弟翻箱倒柜半天，
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。我接过来。上面的照片，是个很清秀的女孩，戴着眼镜，笑得很腼腆。
下面是她的身份证复印件和学生证复印件。借款原因写着：急用。借款金额：3000。
到手金额：2100。目前欠款：5000。这是典型的***套路，砍头息，利滚利。
“才借了两个月，就翻了倍？”我弹了弹那张纸。“行规。”胖子理直气壮，
“而且这女的联系不上，我们不得花成本找人啊？电话费、人工费，那都得算钱。
”“联系不上？
”我看着上面的备注记录：‘电话关机’‘去学校宿舍没找到人’‘同学说休学了’休学了？
一个大学生，为了三千块钱休学？这里面味道不对。“你们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？
”我猛地抬头，视线锁住胖子。胖子眼神闪烁了一下，虽然很快掩饰过去，
但没逃过我的眼睛。“能做什么？我们是正规公司，顶多就是吓唬吓唬。”他在撒谎。
这帮人，绝对不止是吓唬那么简单。“把这几个月所有的账本，全部搬到我车上。
”我把那张档案折好，放进上衣口袋。“还有，从现在开始，停止对刘倩倩的一切催收。
”“谁敢再发一条短信，我就让他这辈子都出不了这个门。”胖子刚想发作，
听到工资翻倍的承诺，又把火压了下去。“行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。
不过兄弟们吃饭的家伙什……”“都留着。”我转身往外走。走到门口，我停下脚步。
“对了，那个刘倩倩，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哪？”胖子没说话。旁边的小弟嘴快：“市三院，
说是去看病。”看病。三千块。休学。一条线在我脑子里串了起来。
我没再理会身后那些贪婪的目光，快步走进电梯。这事儿，越来越有意思了。4.市三院，
重症监护区。消毒水的味道比那间办公室的烟味好闻不到哪去。我按照助理查到的信息，
找到了那个病房。是个四人间，挤得满满当当。最靠角落的那张床上，躺着一个人。瘦。
太瘦了。那是刘倩倩。跟档案照片上那个圆润可爱的女孩判若两人，现在的她，脸颊凹陷，
脸色蜡黄，手上扎着输液管，手背青紫一片。她睡着了。床边坐着个中年妇女，
正偷偷抹眼泪，那是她妈。我没进去，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。
这就是那个借了三千块不还的“老赖”？这就是那个害我被骂成孙子的“罪魁祸首”？
那一刻，我心里的火突然灭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堵。就像吞了一块石头。
我招手叫来护士。“那个床的病人，什么情况？”护士看了我一眼，
大概是我这身行头在这个充满穷苦气息的地方太扎眼。“尿毒症。还引发了其他疾病。
家里房子卖了也不够填窟窿。”“上个月她妈凑不出费用，差三千块钱开不了机，
”“小姑娘怕她妈去卖血，自己偷偷跑出去借了这笔钱用来交押金。”我拿出手机，
给助理发消息：“那个极速贷公司，之前的资金流水，特别是往来账户，给我深挖。
哪怕掘地三尺，也要把背后的金主找出来。”那几个混混不可能有这种脑子和本金。
这种吃人血馒头的生意，背后一定有人在操盘。就在这时，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吵闹声。
“32床！刘倩倩家属！这费什么时候交？再不交真的停药了！”刘倩倩的妈妈慌忙站起来，
卑微地给那个催款的点头哈腰。“医生，求求您再宽限两天，我们在筹了，
真的在筹了……”“每次都这么说！医院又不是慈善机构！”那女人无助地站在那里，
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我走了过去。“多少钱？”两人都愣住了。“一共欠了三万八。
”收费的人打量着我。我拿出卡，递过去。“刷卡。”“你是？”刘妈妈警惕地看着我，
眼里满是惊恐，“你是那个借贷公司的？我们没钱了，
真的没钱了……”她以为我是来逼债的。也是，除了债主，谁会这时候找上门？
我看着这个被生活压弯了腰的母亲，突然觉得那个胖子该死。“我是她学校的资助人。
”我撒了个谎，脸不红心跳不快。“学校听说她生病了，特意派我来看看。
”刘***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，噗通一声就要给我跪下。我眼疾手快地扶住她。
就在这时，我的手机响了。是助理。“林总，查到了。那个借贷公司的资金流向很奇怪，
大部分回款都转进了一个叫‘大成贸易’的空壳公司，
而这个公司的实际控制人……”助理顿了顿。“是赵天霸。”赵天霸。本地有名的土皇帝，
手里握着好几个夜总会和建材市场。原来是他在吸血。我挂了电话，
看着病床上那个还在沉睡的女孩。她大概不知道，自己借的那三千块，
只是那张巨大黑网里微不足道的一个线头。而我，现在抓住了这个线头。我走出医院，
天已经黑了。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停在路边，没熄火。车窗降下一条缝，
一双阴冷的眼睛正盯着我看。那是胖子。他跟踪我。我笑了。好戏，才刚刚开始。
5.我装作没看见那辆车，径直走向我的迈***。刚拉开车门，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林老板，这么急着走啊？”胖子的声音。我转身，看见他和三个小弟把我围住。
这是医院停车场，死角，摄像头正好被柱子挡住。他们挑地方很专业。“有事？
”**在车门上，点了根烟。“刚才在医院，挺大方啊。”胖子手里玩着一把***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