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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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前，我亲手创立的国货美妆品牌“凝光”，在双十一登顶销冠的那个夜晚，
被我最信任的合伙人顾远洲，用一场精心策划的“假货风波”推入深渊。
他卷走了公司所有资金，抢走了核心技术，搂着我的闺蜜，踩着我的尸骨，
创立了自己的品牌“远黛”。所有人都以为我完了，负债累累，人间蒸发。三年后，
一个叫“较真姐”的打假测评博主横空出世。不接广，不带货，只说真话。
专挑最火的产品下手，锤得各大品牌公关部彻夜加班。粉丝千万，人人闻风丧胆。没人知道，
那个戴着口罩，眼神犀利，把成分表扒得***不剩的“较真姐”，就是我，姜凝。顾远洲，
你的好日子，到头了。我不仅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。我还要在全网直播中，
亲手把你和你那所谓的新品牌，一起送进坟墓。1、我的忌日，他们的狂欢三年前的今天，
我的公司破产了。也是我的“忌日”。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我的死讯，说我负债数亿，
跳江自杀。我没死。我只是躲在这间月租八百块，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里，
看着我的仇人狂欢。手机屏幕上，财经新闻的头条推送格外刺眼。
【国货之光“远黛”三周年庆典，创始人顾远洲携手品牌代言人温雅，宣布明年上市计划。
】照片上，顾远洲一身高定西装，人模狗样。他身边站着的温雅，穿着最新款的香奈儿礼服，
笑得春风得意。温雅，曾经是我最好的闺蜜。现在，她是顾远洲的未婚妻，
“远黛”的首席产品官。她脖子上那条价值千万的钻石项链，
是我当年亲手设计的“凝光之心”。“凝光”，是我创立的品牌。现在，它成了历史的尘埃。
而“远黛”，踩着“凝光”的尸体，成了新的国货之光。我关掉新闻，划开另一个APP。
一个叫“较真姐”的账号，粉丝数，一千二百万。这是我的新身份。
一个全网最让人头疼的打假博主。我点开后台私信，最新的几条都来自同一个ID。“姐，
求你测一下‘远黛’的新品气垫吧，吹得天花乱坠，我用了烂脸！”“较真姐！
‘远黛’的水军已经把你骂上热搜了，说你不敢碰他们家产品，怕翻车！”“姐，
他们太嚣张了，快出手吧！”我看着这些私信，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。别急。还不到时候。
顾远洲现在站得有多高，我就是要让他摔得有多惨。三年的时间，
我从一个一无所有的“死人”，变成了互联网上最有影响力的“阎王”。我锤过上百个品牌，
从国际大牌到十八线微商，无一失手。唯独“远黛”，我一次都没碰过。不是不敢，是不想。
杀鸡，焉用牛刀。我要的不是让他伤筋动骨，我要的是让他万劫不复。手机震了一下，
一个加密邮件弹了出来。发件人是“深喉”。邮件内容很短。“远黛新品气垫，
代工厂还是那家，配方改了，为了追求速效美白，加了违禁成分‘氯倍他索丙酸酯’，
含量超标三十倍。”我嘴角扯了一下。顾远洲，你还是老样子。为了赚钱，脸都不要。
这种成分是强效激素，用久了，就是不可逆的“激素脸”。这是在毁掉消费者的脸。
也是在给我递刀子。我回复邮件：“样品到手了吗？”对方秒回：“明天老地方。”我起身，
走到窗边。窗外是密密麻麻的握手楼，空气里混着潮湿的霉味和楼下餐馆的油烟味。
跟三年前我住的江景大平层，一个天，一个地。可我心里，却比任何时候都平静。三年前，
我以为顾远洲是我的爱人，温雅是我的知己。结果，他们联手把我推下地狱。
那场双十一庆功宴上，我喝了温雅递过来的一杯酒，然后不省人事。第二天醒来，
全网都是“凝光”仓库失火，消防查出大量违禁原料的新闻。紧接着，税务、工商、质监，
轮番上门。顾远洲拿着我早就签好的股权**协议，把我踢出了公司。他说，
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干的，他毫不知情。我找温雅作证，她却当着警察的面，
哭着说是我逼她同流合污。一夜之间，我从“国货女王”，
变成了人人喊打的“黑心资本家”。墙倒众人推。供应商上门逼债，员工集体讨薪，
连我爸妈都接到无数恐吓电话。我走投无路，制造了一场“跳江自杀”的假象，
才换来片刻安宁。这三年，我活得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。但我从没想过放弃。
我每天都在研究市面上所有的美妆产品，分析它们的成分，追踪它们的代工厂。
顾远洲以为他做得很干净。但他不知道，我对他那一套，了如指掌。“远黛”的每一个产品，
从配方到包装，几乎都是“凝光”的翻版。
他甚至连代工厂都用的是我当年扶持起来的那几家。他太自负了。也太小看我了。
他以为我死了，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能揭穿他的真面目。他错了。我不仅要揭穿他，
我还要让他把我当年承受过的一切，加倍还回来。明天的直播，就是第一份大礼。顾远洲，
准备好，你的报应，来了。2、第一刀，先砍你的左膀右臂第二天，
我在小区门口的快递柜里，取到了一个没有寄件人信息的包裹。
里面是“远黛”最新款的“星光璀璨”气垫。一式三份，还有一份详细的第三方检测报告。
报告的最后一页，清清楚楚地写着“氯倍他索丙酸酯”的含量。触目惊心。
“深喉”从没让我失望过。我不知道他是谁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我。但这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，我们有共同的敌人。回到出租屋，我架好直播设备。一个最便宜的手机支架，
一台二手的美颜灯。这就是我全部的家当。我戴上那个标志性的黑色口罩，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“较真姐”这个账号，从不露脸。神秘，是最好的保护色。晚上八点，我准时开播。
直播间的标题很简单。“今天聊聊，速效美白是不是智商税。”没有指名道姓，
但足够引人遐想。开播不到一分钟，在线人数就突破了十万。弹幕刷得飞快。“姐！
你终于来了！”“等了一天了，就等你开播！”“今天准备锤谁？我已经迫不及待了！
”“听说‘远黛’的水军到处造谣，姐你是不是要正面刚了？”我没理会弹幕，
自顾自地拿出今天的主角。“远黛”那个闪着廉价金光的气垫盒，被我放在镜头前。
“最近风很大的一款产品，号称‘三天提亮，七天换皮’，很多粉丝私信我，想让我测一下。
”我话音刚落，直播间炸了。“**！真的是‘远黛’！”“来了来了！正主下场了！
”“期待已久！姐，给我往死里锤！”“前排出售瓜子花生矿泉水，见证历史的时刻到了！
”“‘远黛’公关部：今天晚上谁也别想睡！”我拿起气垫，对着镜头展示。“包装，
一言难尽。这种公模，在义乌小商品市场，八块钱能买一打。”“我们不看外表，看内涵。
官方宣传，添加了什么‘诺贝尔奖同款’亮肤因子，还有喜马拉雅雪莲提取物。
听起来很高大上，对吧？”我顿了顿，拿起桌上的检测报告。“但是，我在成分表里，
看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。”我把报告的特写镜头给到屏幕。用红笔，
圈出了那个刺眼的化学名词。“氯倍他索丙酸酯。”“可能很多人对这个名字很陌生。
我给大家科普一下，这是一种糖皮质激素，而且是强效的。
在我国的《化妆品安全技术规范》里，是明令禁止添加的成分。”“它的作用是什么呢？
就是让你的皮肤血管迅速收缩，炎症快速消退。所以你刚用的时候，
会觉得皮肤瞬间变白变亮，痘痘也消了。这就是所谓的‘速效美白’。”“但是！
”我加重了语气。“长期使用，皮肤屏障会严重受损，毛细血管扩张，色素沉着，
最后变成一张无法挽回的‘激素脸’。”“换句话说，这不是护肤品，这是***。
”直播间的弹幕，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。然后，是铺天盖地的愤怒。“**！这么狠？
这是在卖砒霜啊！”“怪不得我用了几天就觉得不对劲，停用之后脸就又红又痒！
”“我已经用了半个月了！怎么办啊！会不会毁容啊？”“‘远黛’一生黑！
顾远洲不得好死！”“我已经去药监局网站举报了！”我看着滚动的弹幕，心里毫无波澜。
这才只是开胃菜。“我知道，肯定会有人说，我这是在造谣，检测报告是伪造的。
”我拿出另外两份未开封的气垫。“没关系，这两份，是我从不同渠道随机购买的。
我现在当着大家的面，把它们送到全网最权威的两家第三方检测机构。全程直播，
二十四小时不关机。”“同时，我也会把手里的这份检测报告，以及我搜集到的其他证据，
一并提交给药监局和工商部门。”“是不是真的，让官方来告诉大家答案。”“另外，
所有购买了这款产品的消费者，请保留好你们的购买凭据。
如果后续检测结果证实产品有问题，我会联系公益律师，帮大家集体**。”“所有费用，
我来承担。”这句话，彻底点燃了直播间。“姐！你太刚了！”“这才是真正的良心博主！
”“冲着你这句话，我把我一年的工资都打赏给你！”火箭、嘉年华，
各种礼物特效开始刷屏。我关掉了打赏功能。“我说了，我不带货，也不需要打赏。
我做这件事，只是为了求一个真相。”也是为了，我自己的复仇。顾远洲，
你不是最在乎钱和名吗？我就让你亲眼看着，你是怎么变得一无所有，身败名裂的。
这场直播，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。下播的时候，
较真姐硬刚远黛远黛气垫含违禁激素两个词条，已经牢牢地挂在了热搜第一和第二。我知道，
顾远洲今晚，注定无眠。而我，却睡了三年来最安稳的一觉。3、他开始慌了，
狗也开始咬人了事情发酵的速度，比我想象的还要快。第二天一早，药监局就发布了通告，
表示已经收到举报，并对“远黛”相关产品进行立案调查。紧接着，各大电商平台，
纷纷下架了那款“星光璀璨”气垫。已经购买的消费者，都收到了平台的退款提醒。
“远黛”的股价，开盘即跌停。网上骂声一片。顾远洲的个人微博，
被愤怒的网友冲了一百多万条评论。全是骂他黑心，让他滚出美妆界的。下午三点，
“远黛”官方微博终于发布了一则不痛不痒的声明。通篇避重就轻，说产品符合国家标准，
是“友商”恶意抹黑。还说已经报警，要追究“较真姐”的法律责任。这篇公关稿，
简直就是个笑话。不仅没能平息舆论，反而火上浇油。网友们根本不买账。
“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嘴硬？”“证据都摆脸上了，还在这儿甩锅？”“有本事别发声明，
直接上检测报告啊！”我看着那份声明，冷笑一声。顾远洲，黔驴技穷了。他以为，
用这种最老套的公关手段，就能把事情压下去。他太天真了。这个时代，消费者不是傻子。
他越是挣扎，只会死得越快。我的手机响了。是一个陌生号码。我接起来，没说话。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。“是‘较真姐’吗？我是温雅。”哦，是她。
我最好的前闺蜜。“有事？”我的声音很冷。“姜凝，我知道是你。”温雅笃定地说。
我心里一沉，但语气不变：“你打错人了。”“别装了。”温雅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，
“除了你，没有人会对‘远黛’这么了解，也没有人会这么恨我们。你做这一切，
不就是想报复我们吗？”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“呵，还在嘴硬。”温雅冷笑，
“我劝你见好就收。远洲已经很生气了，他不是三年前那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了。
你要是再继续闹下去，对他没好处，对你，更没有。”这是在威胁我？“你想要多少钱，
开个价。”温雅的语气像是在施舍，“一百万？还是两百万？足够你这种阴沟里的老鼠，
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。”我没忍住，笑了出来。“温雅，你是不是忘了，三年前，
我一个月的零花钱，都不止这个数。”电话那头的呼吸，明显一滞。“你……”“我说了，
你打错了。”我懒得再跟她废话，“如果你觉得我造谣，欢迎你和你的顾总，来法院告我。
我随时奉陪。”说完，我直接挂了电话。拉黑，删除，一气呵成。温雅会猜到是我，
并不意外。毕竟，这个世界上，最了解我的人，除了我自己，就是她。她给我打这个电话，
说明他们真的慌了。他们想用钱来封我的口。可惜，他们打错了算盘。我现在的字典里，
只有两个字：复仇。果然，没过多久，网上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声音。一些营销号，
开始有组织地带节奏。说“较真姐”就是个敲诈勒索的团伙。专门盯着热门品牌，恶意检测，
然后索要高额封口费。如果不给钱，就发动水军，在网上造谣抹黑。文章写得有鼻子有眼，
还配上了一些伪造的聊天记录和转账截图。甚至，
还有人扒出了一个所谓的“较真姐”的真实身份。说我叫李翠花，初中毕业，
之前在电子厂打螺丝，因为敲诈被开除。看着那些漏洞百出的黑稿，我差点笑出声。顾远洲，
你就这点本事？这种最低级的泼脏水，也想搞定我？他以为，把我的人设搞臭，
他说的话就没人信了。但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。**的，从来不是人设。是事实，是证据。
我打开电脑，登录了“较真姐”的账号。没有发任何文字。只上传了一段视频。视频里，
是我委托的两家检测机构，拆封样品，上机检测的全过程。全程录像，无法剪辑，无法造假。
视频的最后，是两份新鲜出炉的检测报告。结果，和我之前公布的，一模一样。甚至，
其中一家机构检测出的违禁成分含量，比我那份还要高。铁证如山。视频发出去不到半小时，
播放量就破了千万。之前那些帮“远黛”说话的营销号，瞬间被网友的口水淹没。
他们只能灰溜溜地删掉黑稿，装作无事发生。一场精心策划的反扑，
就这么被我轻而易举地化解了。我看着电脑屏幕上，网友们铺天盖地的支持。“姐，牛逼！
”“事实胜于雄辩！垃圾‘远黛’，给我倒闭！”“心疼我姐，被泼了这么多脏水。
”顾远洲，温雅。你们的招数，我已经领教完了。现在，该轮到我出招了。你们以为，
一个气垫，就是结束了吗？不。这仅仅是开始。我要把“远黛”的皮，一层一层地扒下来。
让所有人看看，这所谓的“国货之光”，内里到底有多么肮脏和腐烂。4、一封律师函，
捅了马蜂窝顾远洲的反应，比我想象的要激烈。第二天，我就收到了一封律师函。
是“远黛”法务部寄来的，措辞严厉，说我严重侵犯了他们的商业信誉，
要求我立刻删除所有相关视频，公开道歉，并赔偿一千万的经济损失。否则，法庭上见。
律师函的照片，被他们第一时间发到了网上，还买了个热搜。
远黛起诉较真姐他们想用法律来吓唬我，给我扣上一顶“造谣”的帽子，从而挽回一点声誉。
算盘打得不错。只可惜，他们找错了对象。我把律师函原封不动地拍了张照片，
发在了我的账号上。配文只有一句话。“等了三天，终于等到了。法庭见，谁不去谁是孙子。
”下面附上了我委托的律师事务所的名字。——京城第一律所，专打商事纠纷，
号称“不败神话”。他们的首席律师，是我大学时期的学长，也是我爸的得意门生。
当年我出事，他也是少数几个相信我，并愿意向我伸出援手的人之一。我这条动态，
彻底引爆了舆论。“**！姐也太刚了吧！”“正面硬刚！爱了爱了！”“京城第一律所？
就是那个告倒了好几家上市公司的律所？这下有好戏看了！”“‘远黛’这是踢到铁板了啊！
本来想吓唬人，结果人家根本不怕！”“支持我姐！告死他们！让这帮黑心商家知道，
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！”顾远洲那边，显然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。他们以为，
一个素人博主，收到律师函，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，赶紧删视频道歉。结果，我不仅没怂，
反而直接把战火烧到了法庭。这下，轮到他们骑虎难下了。告，还是不告？告，
他们手里根本没有任何站得住脚的证据。产品确实有问题，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。一旦开庭，
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大，更无法收场。不告，那他们之前那份气势汹汹的律师函，
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等于当着全网的面，承认自己心虚。我就是要逼他们。
逼他们站到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。果然，他们怂了。一整个下午，
“远黛”的官方微博都死一般寂静。之前那个热搜，也悄悄地降了下去。有内部消息传出，
顾远洲在公司大发***，把公关部和法务部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。他现在一定很后悔。
后悔招惹了我这个“疯子”。但现在，游戏已经开始，规则，由我来定。晚上，
我接到了学长的电话。“凝凝，都准备好了。对方的律师团队，我也查过了，业界三流水平，
不足为惧。”“谢谢你，师兄。”“跟我客气什么。”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温和，
“你受的委屈，师兄都知道。这一次，我们不仅要赢，还要赢得漂漂亮亮。
要把他们所有肮脏的底细，都公之于众。”“嗯。”“对了，‘深喉’那边，
又传来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。我发你邮箱了，你看看。”挂了电话，我立刻打开邮箱。
邮件里是一个加密的压缩包。解压后，里面是一段长达十分钟的录音。我点开播放，
一个熟悉又恶心的声音传了出来。是顾远洲。录音的背景很嘈杂，像是在一个酒局上。
顾远洲喝得醉醺醺的，正在跟人吹牛。“……那个姜凝，就是个傻子。我随便几句甜言蜜语，
她就把公司核心技术全都交给我了。还真以为我爱她？我图的，就是她的钱和资源！
”“还有那个‘凝光’，配方都是我从国外抄来的，换个包装，就敢卖那么贵。
还是现在的消费者好骗，哈哈哈！”“现在这个‘远黛’，玩法还是一样。什么研发，
什么专利，都是骗人的。钱，砸在营销上就行了。只要故事讲得好，屎都能卖出黄金价！
”录音到这里，戛然而止。我的手，死死地攥着手机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，疼得无法呼吸。尽管，我已经对顾远洲的人品，
不抱任何幻想。但亲耳听到这些话，还是像被凌迟一样。原来，从一开始，我就是个笑话。
我曾经倾尽所有去爱的人，从头到尾，都在利用我，算计我。我深吸一口气，
把眼眶里的湿意逼了回去。姜凝，不能哭。眼泪，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。我要做的，
是把这些录音，变成**他心脏的刀子。我把录音文件，转发给了师兄。“师兄，这份礼物，
开庭的时候，送给他。”他很快回复：“收到。放心，会给他一个大惊喜。”我关掉电脑，
站起身。窗外，夜色已经深了。城市的霓虹，在远处闪烁。三年前，我也曾站在城市的顶端，
以为自己拥有了一切。现在，我身处谷底，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清醒。顾远洲，温雅。
你们欠我的，我会一笔一笔，连本带利地讨回来。法庭，只是审判的开始。5.替罪羊，
浮出水面“远黛”最终还是没有撤诉。他们被舆论架在了火上，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。
开庭的日子，定在半个月后。这半个月里，网络上的风波从未平息。我的粉丝数，
突破了两千万。每一条动态下面，都有无数网友给我加油打气。而“远黛”那边，
则成了过街老鼠。不仅新品气垫，连带着其他产品线的销量，都一落千丈。
许多合作的渠道商，纷纷要求退货解约。据说，公司的资金链已经出现了严重问题。
顾远洲和温雅，也彻底从公众视野里消失了。他们不敢再更新社交媒体，
不敢再出席任何公开活动。像两只缩头乌龟，躲在壳里，妄想风波能自己平息。
但他们不知道，更大的风暴，还在后面。开庭前三天，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，联系了我。
是“远黛”的研发总监，一个姓刘的工程师。当年，他也是“凝光”的核心技术人员。
我出事后，他跟着顾远洲，去了“远黛”。我一直以为，他也是背叛者之一。
他在电话里的声音，充满了疲惫和愧疚。“姜总，我对不起你。”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。
“当年，顾远洲找到我，说只要我跟他干，就给我三倍的薪水，还有公司股份。我鬼迷心窍，
就答应了。”“这几年，我在‘远黛’，名为研发总监，其实就是个摆设。所有的产品配方，
都是顾远洲从外面买来的，甚至干脆就是抄袭。我提过很多次意见，但他根本不听。
”“这次气垫出事，他……他想让我来背这个黑锅。”我没说话，静静地听着。
“他伪造了我的签名，做了一份假的研发记录，把添加违禁成分的责任，全都推到了我头上。
他说，只要我认了，就给我一笔钱，送我出国。”“姜总，我不想坐牢。我还有老婆孩子。
我知道我错了，我不该背叛你。求求你，帮帮我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我心里没有半点同情。早知今日，何必当初。但他的出现，对我来说，是一张王牌。
“我可以帮你。”我缓缓开口，“但你，要帮我做一件事。”“什么事？只要我能做到，
我什么都愿意！
”“把你手里所有关于‘远黛’产品研发的原始记录、顾远洲让你造假的文件，全都交给我。
”电话那头沉默了。我知道，他在犹豫。这等于，让他彻底和顾远洲撕破脸，
站到我的阵营里。“刘总监，你没有别的选择。”我加了一把火，
“你是想当一个被资本抛弃的替罪羊，在牢里度过下半生。
还是想当一个揭露黑幕的污点证人，换取法律的宽大处理？”“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。
明天这个时候，如果你想通了，就到我以前的公寓楼下等我。”说完，我挂了电话。我相信，
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。因为，求生，是人的本能。第二天，我戴着帽子和口罩，
提前半小时到了那栋我曾经住了五年的公寓楼下。刘总监果然已经在那里了。
他看起来比电话里更加憔悴，眼窝深陷，头发也白了不少。看到我，他像是看到了救星，
快步走过来。“姜总。”他递给我一个U盘。“这里面，是我这三年，偷偷备份的所有资料。
包括顾远洲和代工厂的合同，每一批原料的采购记录，还有……还有他让我伪造的那些文件。
”我接过U盘，揣进兜里。“很好。”“姜总，那我的事……”“放心。”我看着他，
“法庭上，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，全都说出来。我的律师，会为你申请证人保护。
”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，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。“谢谢你，姜总。真的，谢谢你。
”我没再看他，转身离开。我不是圣母。我帮他，只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。
等这场官司结束，他对我来说，就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。背叛过我的人，
永远都不值得被原谅。回到出租屋，我把U盘**电脑。里面的文件，数量庞大，触目惊心。
顾远洲的罪证，远比我想象的要多。他不仅在产品里添加违禁成分，还偷税漏税，做假账，
用劣质原料冒充进口原料。所谓的“远黛”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业骗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