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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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屏幕突然跳出猩红倒计时。
00:04:59机械音在脑子里炸开：「请宿主立刻为顾屿送冰美式，
任务失败将电击惩罚。」我捏紧手里滚烫的豆浆。“裴昭！磨蹭什么！
”组长尖利的嗓音穿透格子间，“十点前方案必须发我邮箱！
”倒计时跳到00:03:47。豆浆纸杯被捏得变形。顾屿的办公室在顶层。
电梯数字缓慢爬升，倒计时在脑子里滴答作响，像引线燃烧。00:01:23。
我冲出电梯，高跟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上，发出刺耳的回响。总裁办公室门虚掩着。
顾屿靠在宽大的皮椅上，长腿交叠，正低头看文件。阳光给他镀了层金边，侧脸线条冷硬。
我推门进去。他眼皮都没抬。“顾总，您的咖啡。
”我把滚烫的纸杯放在他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，杯沿还沾着我匆忙捏出的凹痕。倒计时归零。
脑子里“滋啦”一声，像电线短路，细密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。我猛抽一口气，
死死咬住后槽牙才没叫出来，指甲抠进掌心。惩罚结束。冷汗滑进衬衫领口。顾屿终于抬眼，
目光像冰锥，落在我汗湿的鬓角，再滑向那杯廉价豆浆。“什么东西？”他皱眉，
语气里的嫌弃毫不掩饰，“拿走。我只要城南那家的手冲。
”脑子里那个冰冷的机械音又响了：「检测到目标人物不满。
任务修正：请宿主两小时内购买城南‘蓝山’手冲咖啡送达。新惩罚：二级电击。」
去**。这三个字在我喉咙里翻滚，几乎要冲出来。顾屿的手机响了。他瞥了一眼屏幕，
嘴角弯起一个极其罕见的弧度，眼神瞬间柔和下来。“晚晚？”他接起电话，
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，“嗯，我这边结束就去接你…想吃什么？好，那家法餐。
”他挂了电话，脸上残余的暖意瞬间冻结，又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顾总。“裴昭，
”他屈起手指，敲了敲桌子，“还不去？”我看着他那张堪称完美的脸。曾经有多迷恋，
现在就觉得多恶心。舔了三年。给他送早餐，风雨无阻。替他挡酒，喝到胃出血。
帮他照顾白月光苏晚的狗，被咬伤了去打狂犬疫苗。就因为他一句“裴昭，你和她有点像”。
像个屁。我是裴昭，不是任何人的影子，更不是犯贱的舔狗。“顾屿，
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，甚至带着点笑，“这杯豆浆，算我请你的散伙饭。
”他愣了一下，像没听清。“以后，你的咖啡，”我指了指桌上那杯还在冒热气的豆浆，
“你自己买，或者让你的晚晚买。”脑子里尖锐的警报声陡然拉响！「警告！警告！
宿主严重违反舔狗行为准则！启动***电击惩罚！」比刚才猛烈十倍的电流瞬间贯穿身体！
眼前发黑，五脏六腑像被扔进了绞肉机！我腿一软，重重撞在办公桌角上，
发出“砰”的一声闷响。顾屿被我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站起身：“裴昭？”我扶着桌沿，
大口喘气，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。剧痛让我浑身都在抖，但一股更强烈的愤怒死死顶在胸口。
那个该死的系统还在尖叫：「检测到目标人物关心！
请宿主立刻示弱并表达对目标人物的感激！抓住机会！任务奖励：目标人物好感度+5！」
感激？我猛地抬起头，汗湿的头发黏在脸上，
眼睛死死盯着顾屿那张带着一丝错愕和……不耐烦的脸。“系统，”我用尽全身力气，
在脑子里吼回去，“卸载！”「卸载程序启动需宿主意识高度集中确认。」机械音冰冷无情，
「倒计时：10秒。10，9，8…」剧痛还在持续。顾屿皱着眉，绕过桌子想扶我，
语气是施舍般的关切：“你怎么回事？要不要叫……”「7，6，5…」“滚开！
”我用尽力气挥开他伸过来的手。他脸色骤沉。「4，3，2…」
脑子里一片混乱的雪花点和尖锐噪音。「1。」「卸载指令确认。
正在强制卸载‘深情女配舔狗系统’…」「滋——」
一声极其刺耳的、仿佛灵魂被撕裂的长音在颅内爆开！我眼前彻底一黑。失去意识前，
最后看到的，是顾屿那张骤然放大的、带着震惊和一丝…恐慌的脸。消毒水的味道。
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。我费力地睁开眼，刺目的白炽灯晃得我眯起了眼。“昭昭！你醒了？！
”苏晚焦急的脸出现在视野里，眼睛红红的，“你吓死我了！怎么突然在公司晕倒了？
”我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。单人病房，环境不错。顾屿坐在靠窗的椅子上，
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在看，听到动静，抬眼看过来。那眼神，复杂。探究，审视，
还有一丝没藏好的恼火。脑子里……空荡荡的。没有冰冷的任务提示音，没有倒计时，
没有电击的幻痛。安静。死寂的安静。前所未有的轻松感，像卸下了千斤枷锁。“晚晚，
”我的声音有点哑，“我睡了多久？”“一天一夜！”苏晚抓住我的手，她的手很凉，
“医生说你是过度疲劳和低血糖……顾屿他…”她飞快地瞟了一眼窗边的男人。
顾屿合上文件，站起身走过来。他停在床边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“裴昭，”他开口，
声音低沉，带着他惯常的命令口吻，“身体好了就回去上班。昨天你负责的项目资料，
小陈已经暂时接手了。”没有问一句“你好点没”。开口就是工作。苏晚小声插话：“顾屿，
昭昭才刚醒…”“公司不养闲人。”顾屿打断她，目光落在我脸上，
带着一种审视猎物的意味，“裴昭，你昨天……”他似乎想质问那句“散伙饭”，
但最终没问出口，只留下一句，“安分点。”他转身，对苏晚语气稍缓：“晚晚，
你陪她一会儿，司机在楼下等你。”苏晚担忧地看着我：“昭昭，你好好休息，
我明天再来看你。”我扯了扯嘴角，没说话。病房门开了又关，只剩我一个人。
安静得能听见点滴瓶里液体滴落的声音。我抬起没打针的那只手，放到眼前。干干净净。
没有因为任务失败而被系统变出的奇怪淤青，也没有电击留下的幻觉伤痕。真的……卸载了。
那个折磨了我整整三年，逼着我放下所有尊严去舔顾屿，
用惩罚和微末的“好感度”吊着我的鬼东西，真的消失了。巨大的不真实感过后，
是汹涌的、几乎要淹没我的狂喜！我自由了！再也不用凌晨五点爬起来，
就为了买顾屿随口提过一次的城南生煎！再也不用在他给苏晚送昂贵礼物时，
硬挤出笑容说“顾总真用心”！再也不用像个傻子一样，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，
还安慰自己这是“接近爱情”！“哈哈哈……”我忍不住笑出声，越笑越大声，
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，胸口又酸又胀，像个终于越狱成功的囚徒。护士推门进来，
被我吓了一跳：“裴**？你没事吧？”“没事，”我抹掉眼角的泪，笑容灿烂，“特别好！
从来没这么好过！”出院那天，阳光亮得晃眼。我深吸一口气，空气里是自由的味道。
手机震了一下，是苏晚。「昭昭，出院了吗？顾屿说晚上一起吃饭，给你压惊，在‘云顶’。
」云顶，本市最贵的旋转餐厅之一，顾屿常带苏晚去的地方。以前接到这种消息，
我会欣喜若狂，提前三小时化妆挑衣服，就为了在顾屿面前维持那个“温顺得体”的形象，
期待他能多看我一眼。现在？我直接拨通苏晚电话。“喂，昭昭？”苏晚的声音柔柔的。
“晚晚，谢谢啊，饭我就不去了。”我语气轻松。“啊？为什么？
顾屿特意定的位置…”“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。”我打断她，声音清晰平静，“以后他的局，
都不用叫我。你玩得开心点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“昭昭…你…你是不是生我的气？
还是因为顾屿？”苏晚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无措，“我知道，你一直…”“晚晚，
”我叹了口气，语气放缓，但很坚定，“跟你没关系。是我自己的决定。顾屿是顾屿，
你是你，我们还是朋友。但以后，别再撮合我和他了，更别替他传话。没意义。”说完，
不等她回应，我直接挂了电话。世界清净。我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。
舔狗生涯，正式结束！回到公司，气氛有点微妙。我晕倒被顾屿“亲自”送医院的事，
半天就传遍了。加上我请了两天假，
关于我“恃宠而骄”、“装病搏同情”的小道消息满天飞。走进策划部大办公室，
原本嗡嗡的议论声瞬间低了下去。无数道目光，明里暗里地扫过来。同组的王薇，
顾屿的资深爱慕者之一，阴阳怪气地开口：“哟，我们的大功臣回来啦？
项目关键时刻掉链子，躺了三天舒服吧？活儿可都丢给我们干了！”我没理她，
径直走向自己的工位。电脑开着，桌面干净，但昨天还堆满文件的角落，现在空了。“小陈！
”我扬声。邻组的小陈缩了缩脖子，抱着一个文件夹小跑过来：“昭姐，
那个…顾总说昨天的项目紧急，让我…让我先处理了一下…资料都在这…”我接过文件夹，
翻开。核心部分，我熬了几个通宵做的市场分析和创意提案，
后面署名赫然变成了“陈晓东”。“你做的？”我抬眼看他。小陈脸涨得通红，
不敢看我：“昭姐…我…顾总他…”“顾总说，谁干活谁署名，公平合理。
”王薇抱着胳膊走过来，一脸幸灾乐祸，“怎么，你还想抢功劳啊？
别以为进了趟医院就了不起！”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。脑子里的舔狗系统卸载了，
但我裴昭的本事还在。我合上文件夹，没看王薇，直接走到小陈面前，声音不大，
但足够清晰：“小陈，这份报告的核心数据模型，推导公式在第几页？
你验证过第三季度市场波动的异常值吗？推导出的最优投放渠道，
权重参数为什么设定为0.35？”小陈的脸由红转白，额头冒出细汗，嘴唇哆嗦着，
一个字也答不上来。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。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和小陈身上。
“我、我…”小陈急得快哭了。“顾总看过了吗？”我平静地问。
“看、看过了…顾总说…说可以…”小陈声音发颤。“哦。”我点点头，
把文件夹轻轻放回他怀里，“那挺好。既然顾总都认可了，以后这个项目就你全权负责吧。
”说完，我转身回到自己座位，打开电脑，点开招聘网站。动作一气呵成。
办公室里鸦雀无声。王薇脸上的得意僵住了。“裴昭！你这是什么态度！”王薇反应过来，
尖声道，“项目是大家的！你想撂挑子？以为这样就能引起顾总注意？”“啪！
”我用力合上笔记本电脑，发出一声脆响。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被吓了一跳。我站起身，
环视一圈，目光扫过王薇那张气急败坏的脸，扫过小陈惨白的脸，扫过那些看戏的同事。
“第一，”我开口，声音不高，但异常清晰，
“这个项目从头到尾的方案框架、数据模型、创意执行点，是我独立完成的。
小陈只是在我‘病休’期间，整理、汇总了部分资料。署名权归他？可以，
只要他愿意承担所有责任。”“第二，王薇，我的活儿，过去三年，你抢过、搅黄过多少次，
需要我当着大家的面，
把你邮箱里那些‘不小心’发错顾总、实则告我黑状的邮件截图打印出来吗？
”王薇的脸色“唰”地变了。“第三，”我顿了顿，看着所有人，“从今天起，我的活儿，
我自己干。不属于我的‘锅’，谁也别想扣我头上。至于顾总的注意？
”我嗤笑一声：“谁爱要谁要去。老娘不伺候了。”在一片死寂和震惊的目光中，我拎起包，
抱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，直接走向主管办公室。“砰！”我推开门，
把打印好的辞职信拍在组长桌上。“赵组长，辞职信。工作交接清单我邮件发你了，
今天之内处理完所有待办事项。按劳动法，我做完交接，三天后离职。
”组长目瞪口呆地看着我，又看看桌上的辞职信，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。“裴、裴昭？
你疯了？为了这点小事？顾总那边…”“顾总那边，”我打断他，露出一个极其标准的假笑，
“麻烦您转告他一声。他的深情女配，提前杀青了。”不顾组长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喊叫，
我挺直脊背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办公室。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玻璃窗，洒下一片金黄。
脚步从未如此轻快。离职手续办得异常顺利。顾屿没露面，也没人刁难。
大概都觉得我是被**疯了，或者是以退为进的把戏。毕竟，
过去三年我“痴恋”顾屿的形象深入人心。谁会在乎一个小角色的离开？
我用工作三年攒下的一点点积蓄，加上刷爆了两张信用卡，
在城北一个老旧的创意园区租了个小小的单间。三十平米，墙皮有点脱落，
窗户对着隔壁快餐店的后厨排烟口。但租金便宜。重要的是，离顾屿的公司和他的生活圈，
十万八千里。我看着空荡荡的小房间，心里却满满当当。再也不用看顾屿的脸色。
再也不用被系统逼着去做那些违心的事。未来是好是坏，都是我自己选的。第一步，搞钱！
我盘腿坐在地板上，打开二手笔记本，开始整理思路。过去三年在顾氏，
我做的都是市场策划，核心本事没丢。尤其擅长快消品和新媒体推广。
现在网红奶茶店遍地开花，但同质化严重。配方大同小异，噱头大于品质。
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。顾屿胃不好，但嗜甜。以前为了讨好他，
我研究过很久的奶茶配方，想做出既好喝又不伤胃的。查阅过大量资料，试过无数次，
甚至去学过一段时间的中医食补理论。虽然最后那些“特调”都被他嫌弃地推开，
只喝苏晚买的城南手冲。但现在，那些被弃如敝履的配方笔记，成了我唯一的启动资本。
没有系统任务逼迫，纯粹为自己而做的感觉，**爽！接下来一周，
我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。白天，跑遍本地的原料批发市场，对比品质和价格，
跟那些精明的老板磨破嘴皮子。晚上，回到小出租屋，
对着那口二手市场淘来的小电磁炉和几个不锈钢桶，
一遍遍地试煮茶底、熬珍珠、调奶盖比例。失败。焦糊味弥漫。太甜。太腻。口感分离。
倒掉。重来。汗水浸透了旧T恤，手指被滚烫的锅边烫出好几个水泡。
没有系统提示音告诉我“这样做顾屿好感度+1”。只有舌尖最真实的反馈，
和记账本上飞速减少的数字带来的巨大压力。第十三次试验。茶香清冽，奶味醇厚，
手工熬煮的黑糖珍珠Q弹不粘牙，完美融合。咽下去，喉咙里留下清爽的回甘，
没有普通奶茶那种齁嗓子的甜腻。成了！我猛地灌了一大口，
感受着那恰到好处的滋味在口腔里爆开，疲惫一扫而空！就是它了！我给它起了个名：当归。
当归当归，过往不追。我的小推车摊点在创意园区门口支棱起来的那天，天气很好。
一个简陋的白色小推车，上面挂着用A4纸打印的简陋招牌：“当归茶饮”。
旁边小黑板用粉笔写着：手作古方奶茶，清爽不腻，今日特惠10元/杯。
园区里大多是搞设计、做自媒体的年轻人，追求点小资情调，也怕胖。一开始，无人问津。
偶尔有人瞥一眼招牌，嘟囔一句“当归？听着像中药”，快步走开。我心态稳得很。
早就料到。不急。我打开保温桶盖子，让那股清冽的茶香和醇厚的奶香随着热气飘散出去。
然后，拿出几个一次性小杯，倒上试喝装，放在推车最前面。“手作奶茶，清爽不腻，
免费试喝！”我扬声招呼路过的人。终于，一个背着相机包、满脸疲惫的卷发男生停下脚步。
“免费？”“嗯，尝尝。”我把小杯递过去。他狐疑地接过去，抿了一口。动作顿住。
又喝了一大口。眼睛亮了。“咦？不错啊！不齁甜！茶味挺香！”他三口两口喝完，“老板，
来杯大的！”“好嘞！10块，扫码还是现金？”我麻利地操作。第一单！
开张的喜悦比舔顾屿三年得到的任何一点“好感度”都真实一百倍！有了第一个，
就有第二个、第三个……那个卷发男生没走，拿着奶茶，
一边喝一边跟旁边等咖啡的同事说：“哎，真可以！比那家连锁的好喝多了！还不贵！
”“是吗？给我也试一小杯…”“老板，我要两杯！带走！”“我要这个‘当归’招牌的！
”小摊前慢慢排起了小队。一个穿着职业套装、妆容精致的女人试喝后，直接问：“老板，
你这能送园区里面吗？我们公司下午想订个下午茶。”“可以！您留个地址电话，
满十杯起送！”我赶紧递上收款码和便签纸。她爽快地扫码，订了二十杯。第一天收摊，
保温桶见了底。数着手机里多出来的八百多块钱，我蹲在推车旁，笑得像个傻子。风吹过来，
带着初夏傍晚的暖意和自由的气息。这才是生活！日子在忙碌中飞快滑过。
我的“当归茶饮”小摊，在创意园区渐渐有了点名气。
“清爽不腻”、“喝完没负担”、“真材实料”成了回头客最常挂在嘴边的评价。
靠着口碑和几个探店小博主的自来水，我的小推车开始排队了。一个多月后，我用攒下的钱，
加上园区一个欣赏我手艺的老板提供的友情价，租下了他闲置的一楼角落。十平米。
只够放操作台、冰柜和几张高脚凳。但，总算不用风吹日晒了！
我给它起了个正经名字：“当归茶饮小站”。开业那天，没搞什么仪式，
只在门口摆了两个开业花篮，是老顾客送的。我忙着做奶茶，一抬头，
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挤在排队的人群里。苏晚。她穿着一条素雅的连衣裙，站在那，
和周围衣着休闲的年轻人有些格格不入。她看着我，眼神复杂，有惊讶，有好奇，
还有一丝欲言又止的担忧。队伍轮到她。“喝点什么？”我戴着口罩和帽子，手上动作没停，
语气平静得像对待普通客人。“昭昭…”苏晚小声叫我。“招牌当归，还是新品茉莉奶绿？
”我抬眼，公事公办地问。苏晚咬了咬嘴唇：“招牌当归吧。”“好，15块，扫码这边。
”她默默付了钱，接过奶茶，没走，站在旁边小口喝着。我忙着应付后面排队的顾客，
没空理她。人稍微少点，她才凑近操作台，声音低低的：“昭昭…你…你真的在这里卖奶茶？
”“嗯，挺好。”我擦着台面。“顾屿他…”她犹豫着开口。“苏晚，”我打断她，
声音不大，但足够清晰，“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。以后他的事，不用跟我说。
”苏晚眼圈有点红：“可是…他最近…不太好。”关我屁事。我手上动作没停，
开始清洗工具。“生意很好啊，昭昭。”她试图转换话题，语气有点生硬。“还行。
”我应了一句。“那个…”她捏着奶茶杯，指节发白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