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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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裁员那天，京城突降大雪。我攥着辞退信，在雪里站到全身僵硬。我拨通奶奶的电话，
声音发颤，语气却前所未有的轻快。“奶奶，我升职了！年底奖金翻倍！”为了圆谎，
我一天打三份工。白天端盘子，晚上做代驾，凌晨去批发市场搬冻肉。直到一天深夜，
我拖着酸痛的身体回家，
脑中突兀响起一道机械音：【主线任务：NPC的一天三份工已完成，新手奖励已发放。
】我以为是幻听，下一秒，手机弹出银行短信：【您的账户入账100.00元。
】我死死盯着那串数字，视线移向自己冻得通红开裂的双手。NPC……说的是我？那么，
我是不是可以靠这个系统，把对奶奶吹过的牛，全都变成现实？1手机屏幕上的余额，
不是幻觉。我冲下楼，径直奔向街角灯火通明的24小时便利店。
拿了一罐最贵的进口热牛奶，“滴”的一声，支付成功。温热的牛奶罐烫着我的掌心，
我才终于相信，这一切都是真的。【日常任务：维持人设（精力充沛的白领）。
】【方式：与家人通话报喜。奖励：200元。】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。
我躲进漆黑的楼道，这里比外面还冷。我吸了吸鼻子，硬生生挤出一个笑，
拨通了奶奶的电话。“喂，奶奶！”我用尽全力，让声音听起来充满活力。“我升职啦！
公司给我换了个大办公室，靠窗的，可亮堂了！”“同事们也对我特别好，
都抢着帮**活呢！”电话那头，奶奶笑得合不拢嘴，一声声叮嘱我注意身体。我笑着应下，
挂断电话的瞬间，整个人顺着墙壁滑落在地。胃里一阵翻搅，我捂着嘴，不敢哭出声。
手机屏幕亮起，是房东的微信。[房租该交了，三天之内交不齐，就卷铺盖滚蛋。
]下面是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。刚到账的两百，加上之前的一百，连房租的零头都不够。
第二天，咖啡店。“姜暮雪！你眼睛长哪儿去了！”经理张姐尖利的声音划破空气，
一个马克杯在我脚边摔得粉碎。“笨手笨脚的，这个杯子两百，从你工资里扣！
”我喉咙发紧，屈辱感烧得我脸颊发烫。【支线任务：化解职场危机。完美解决，
奖励500元。】机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。我看着张姐那张得理不饶人的脸，
心里第一次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。我松开紧攥的手，当着所有人的面，朝她弯下了腰。
“对不起张姐，我赔。”我拿出手机，用刚从系统那里骗来的两百块，扫了她的收款码。
“算你识相。”张姐轻蔑地哼了一声，把钱转进自己口袋。【任务完成，
奖励500元已到账。】手机震动，冰冷的数字跳进我的账户。可我只感到胃里翻涌的恶心。
深夜十一点，我开着不属于我的豪车，穿行在城市的繁华之中。我只是个代驾，
一个赚取微薄生活费的工具。2午夜又来了一单代驾，目的地是京城顶级富人区，星湖湾。
开着客户的迈***，我连呼吸都放轻了。后座男人醉得不轻，酒气混着昂贵的木质香，
灌满车厢。我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，心跳骤停。是季临川。我前公司的甲方，
京圈有名的太子爷。那个，亲手把我踢出局的人。他闭眼靠着，似乎没认出我。
我握紧方向盘，只想快点到。“什么味儿？”他忽然开口，声音含混，
却满是与生俱来的高傲。我全身一僵。“廉价香水味，熏人。”他没睁眼，语气尽是嫌恶。
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。那香水，是我在夜市花十五块钱买的，只为遮掩一身的汗味。
一路无话，车停在别墅门口。“一共二百八。”我低着头，声音干涩。
他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，看也不看就扔了过来。红钞散了一地，滚落在脏污的脚垫上。
“下车捡，多的算小费。”他声音冰冷。我僵在座位上，血冲上头。车门开合，
他带着酒气走了。我等了一分钟，才解开安全带.弯腰一张张捡起那些沾着泥灰的钱。
捡最后一张时，指尖碰到一个冰凉的硬物。一个黑色U盘，上面用银线刻着个“S”。
我攥紧它，机械音响起。【奇遇任务：归还重要物品。奖励：技能-危机预警（初级）。
】技能？这可比钱有用。我把U盘揣进内兜，贴身放好。凌晨四点，城东批发市场。
我推着高过头顶的货，在人群里穿梭。手臂酸痛到麻木，汗湿的后背被冷风一吹，刺骨的凉。
周围男人投来怪异的目光，我没理，只麻木地搬着货。这是我的第三份工，赚得最辛苦。
清晨，我拖着散架的身体到咖啡店，换上工作服，挂上标准微笑。后厨，
张姐正把昨天过期的点心，拆开换进新盒子里。我一阵恶心，下意识想阻止。
“别……”话没出口，胸口猛地一悸，强烈的恐慌感袭来。【危机预警】我立刻闭嘴，
转身拿起抹布，假装没看见，用力擦吧台。下一秒，门被推开，两个穿制服的人走了进来。
“例行检查。”张姐的脸瞬间白了。她看了一眼货架上的点心，眼神慌乱，
然后猛地转头指向我。“是她！都是她干的！”她声音尖利，带着孤注一掷的狠毒。
“这个新来的，为了省成本，把过期的东西拿出来卖！”“我们都被她蒙在鼓里！
”3工商人员的视线在我俩之间移动。张姐的手指快要戳到我脸上，声音尖利。“就是她！
这些过期的东西都是她拿出来卖的，想赚外快！”我没说话，默默解锁手机，按下了播放键。
张姐尖酸的声音清晰地传出。“把这些快过期的重新打上日期，客人看不出来的。
”一个男声犹豫道：“姐，这不好吧？”“有什么不好的？姜暮雪那个新来的，
正好让她背锅。”录音结束，店内一片死寂。所有目光都钉在张姐那张失血的脸上。
“你……你算计我！”我收起手机：“我只是在保护自己。”经理脸色铁青，挥手叫来保安。
“你被解雇了，结了工资马上走。”张姐被架走时，死死盯着我，
眼神里的怨毒让我后背发凉。胸口猛地一悸。【危机预警】告诉我，这事没完。
为了那个技能奖励，我捏着黑色U盘，坐上了去市中心的公交。季临川的公司在大厦顶层，
前台光洁照人。我刚报上名字，一个刺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。“姜暮雪？
”纪思瑶挽着一个中年男人，穿着昂贵的套装，满面春风。她就是抢了我方案，
顶了我位置的“好同事”。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她夸张地捂住嘴，
目光在我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上打转。“哦……是来送东西的啊。”周围的视线被她吸引过来。
我懒得理她。“哎呀，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呀？真没想到……”办公室的门开了，
季临川走了出来。纪思瑶立刻松开男人的胳膊，亲昵地迎上去。“临川，你看我碰到谁了。
”季临川的目光落在我身上，毫无波澜，随即又看向我手里的U盘。
我直接递过去：“你的东西。”他接过，看都没多看我一眼，从西装内袋抽出一沓厚钞，
塞到我面前。“辛苦费。”他顿了顿，吐出两个字。“滚吧。”那沓带着他体温的钱，
烫得我手心发麻。我一言不发，转身就走。身后传来纪思瑶故作惋惜的腔调：“临川，
你干嘛对她这么凶呀……”刚走出大厦，手机尖锐地响起。屏幕上跳动着医院的号码。
我按下接听，电话那头是声嘶力竭的咆哮。“是姜暮雪吗？***病情加重正在抢救，
马上带钱来医院！”4那张纸很薄，上面的数字却重逾千斤。医生的话很冷：“手术费，
后续治疗，至少这个数。”**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，世界只剩下消毒水的味道。
就在我意识快要抽离时，脑中消失许久的机械音，第一次带上了情绪。
【检测到宿主强烈情绪波动……隐藏模式激活……直播间开启。】眼前，
几行半透明的小字浮现出来。【这**姐也太惨了吧？奶奶病危，自己还被开了。
】【这个手术费，简直是天文数字，她怎么可能拿得出来？】【看着好心疼，我哭死。
】手机震动。是纪思瑶。一张她和季临川在高级餐厅的合影，配着一行字。【有些人，
生来就在阴沟里。】病危通知，纪思瑶的挑衅，天文数字的手术费。最后一根稻草，
彻底压垮了我。我蹲在地上，把脸埋进膝盖，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。不知过了多久，
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，一辆黑色宾利猛地刹停在我脚边。车窗降下，是季临川。
他视线落在我攥紧的病危通知单上，眉头紧锁。另一侧车门打开，纪思瑶走下来，
看到我狼狈的样子，嘴角勾起得意的笑。她快步走到季临川身边挽住他，
声音甜得发腻：“临川，她好可怜哦。”她的目光充满施舍和玩味。“不如我们帮帮她？
”“姜暮雪，你跪下来求我，我就让***的手术费有着落，怎么样？
”屈辱和愤怒轰然炸开，烧光了我所有理智。脑中的机械音，发出前所未有的尖锐警报。
【终极抉择任务发布！】【选项A：向纪思瑶下跪。奖励：奶奶的手术费全额支付。
惩罚：系统永久关闭。】【选项B：拒绝下跪，并反击纪思瑶。奖励：未知（S级）。
惩罚：奶奶手术失败率提升90%。】眼前的弹幕瞬间炸了。【快跪啊！先救奶奶的命要紧！
】【不能跪！你跪下就什么都完了！尊严比钱重要！】【那可是90%的失败率啊！
拿奶奶的命去赌吗？疯了！】【纪思瑶这个**！
可是……可是那是唯一的希望了啊……】我的世界里，只剩下纪思瑶那张胜利者的脸，
和系统的终极拷问——【是选择我的尊严，还是选择奶奶的命？】5我看着纪思瑶得意的脸，
弹幕在耳边嗡嗡作响。奶奶的病危通知单，像烙铁一样烫在脑子里。纪思瑶抱紧季临川，
下巴高抬，语气尽是施舍。“怎么样，姜暮雪？跪下，很简单。”我笑了。直视着她，
我一字一顿：“你不配。”话音刚落，机械音响起。【抉择完成。
】【S级奖励：言出法随（初级）。】一股力量涌入大脑，瞬间驱散了所有慌乱。
世界前所未有的清晰，冷静到可怕。纪思瑶的笑僵在脸上，转为震怒：“姜暮雪你疯了！
给你脸不要脸！”我没理她，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：“五年前，城南项目，
你陪了甲方一个星期。”纪思瑶的脸瞬间没了血色，尖叫到破音：“你胡说！你血口喷人！
”她歇斯底里的否认，眼神却出卖了她。我看向季临川。他眉头紧锁，眼神探究。
我动用新技能，语气无波无澜：“她能背叛我，就能背叛你。”话很轻，分量却很重。
季临川的眼神瞬间变了，审视，冰冷。他下意识抽回了被纪思瑶死死挽住的手臂。
这一个动作，让纪思瑶的哭喊戛然而止。季临川看都没看纪思瑶，
从内袋掏出一张黑卡递给我。声音没有温度：“手术费。”这不是施舍，是交易。我接过卡，
没说谢。转身，我挺直背脊，走向缴费处。身后，是纪思瑶彻底崩溃的哭喊，
和季临川那道落在我背上、复杂难辨的目光。6奶奶的手术定在下周。季临川给的钱足够，
但我一分都不会动。那钱烫手，每一分都记录着我的难堪，我必须尽快赚钱还回去。
我回到咖啡店，这是我目前唯一的收入来源。店里新来了个女孩，安琪，白净柔弱。
对我过分热情，一口一个“暮雪姐”，勤快得有些反常。我只淡淡点头，保持着距离。
直觉告诉我，她不单纯。下午客流高峰，店里正忙。一个西装男猛地把杯子砸在吧台，
咖啡四溅。“你们怎么做生意的！咖啡里放盐，想齁死我？”经理连忙跑去道歉，
安琪也白着脸跟过去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“对不起，先生！是我的错！”她忽然转向我，
哭着说：“暮雪姐，我看你太忙，想帮你，
没想到把盐当成糖了……”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我身上。我没理会她的表演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