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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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语：家族年夜饭，我被按在地上叫野种。他们教我：「斩草除根。」
我学会的：「百倍奉还。」「现在，轮到你来见证我的终局。」
第一章：家族弃子「你，滚。」两个字，砍断我所有台词。我跪得很快，膝盖砸在地毯上，
毯子是土耳其手工，厚1.8cm，吸声，也吸疼。「爸——」我声音抖，不是演的，
是喉咙里真有风，「让我留点念想……」我伸手，指尖离翡翠2.3cm，他手腕一翻，
杯子冲我脸泼过来。红酒沿眉骨往下，渗进眼角，杀得眼白瞬间充血。我闭眼，
听见自己心跳——这回快，像打板，120bpm。咚，咚，咚——三声，一声比一声慢，
像死刑鼓点。「滚。」第二遍，尾音下降，是警告，也是休止符。我爬出去，
手肘蹭过地毯，羊绒倒刺扎进皮肤，痒中带疼。泪是自动的，不受控，把视野糊成毛玻璃。
出门那秒，我回头——林絮把项链绕在脖子上，冲我晃。绿光一闪，像我妈在眨眼：「抢。
」0:27，我蹲在配电箱前。灯亮起的瞬间，我眼皮先被烫了一下。不是比喻，
是头顶那盏钨丝灯老化，电压不稳，火丝噼啪炸出火星子。火星子落在我手背上，
烫出一个小焦斑，像被烟头按了一下。右手戴绝缘手套，左手拿一根一次性筷子，
筷子头削成扁平。「我按住漏电保护器，灯闪了一下，三秒后房间陷入黑暗。」三秒，
够我闪进林絮房间，门轴去年我偷偷上过蜡，没声。她侧躺，呼吸均匀，睫毛刷过下眼睑，
根根分明——睫毛膏是HR蟒蛇纹，防水的，哭都哭不花。长桌尽头，林世昌端着红酒，
指甲盖泛着粉，不是指甲油，是health的裸色护甲油，贵得低调。
「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她脸上，苍白得像手术室的灯光。」我蹲下，先拿项链。
金属离开皮肤，滋啦，极轻，是皮肤上的细汗被带起来的声音。翡翠贴我胸口，冰凉，
像我妈临死前抓我的手——也是这个温度。下一步，剪裙子。裁缝剪8寸，不锈钢，
我上周偷的，在磨刀石上过三遍，刃口有细锯齿，剪真丝不跑线。
刀口从第三颗纽扣下1cm入刀，咔嚓，布料哀鸣，细丝溅到我唇边，我舔了，有点甜，
是林絮睡前喷的JoMalone，晚香玉。碎布堆在她小腿，像雪。我抓一把，
塞进她嘴里，她哼了一声，没醒——睡前那杯热牛奶里我放了2mg右佐匹克隆，
安全剂量，不伤人，只让人睡沉。最后一刀，我划破枕套，白鸭绒飞出来，沾了月光，
像纸钱。字条提前写好，用0.38mm中性笔，写在咖啡滤纸上，薄，韧，
没有荧光剂：「利息。」句号是我用血点的，血来自我左手无名指，刚才剪子划的，
口子小，但渗得快。关门，撤退。翡翠在胸口跳，像第二颗心脏。咚，咚，咚——三声，
一声比一声沉，像死刑鼓点在胸腔里回响。第二天6:15，姑妈林凤霞来踢门，
高跟鞋7cm，尖头，踢在铁板上，铛铛铛。门摔上，灯泡晃。钨丝挣扎着发出昏黄的光，
仿佛随时会彻底熄灭。我躺地上，拔膝盖里的玻璃，血珠滚，舔了，咸，像第一口恨。
我抬手挡，手腕内侧有昨晚自己掐的指痕，青紫，够真。行李箱被倒扣，衣服全飞，
我妈那张老照片摔出来，玻璃碴子碎成星。我扑过去，膝盖压玻璃，疼，
但不起身——得让玻璃扎进去，血迹做旧，才像真的惨。我妈那条翡翠项链缠在他指间，
绿得发黑，像一截被水泡过的尸绳。「藏首饰了？」她俯身，
香水是Chanel5号，醛味冲鼻，我眼泪瞬间下来。我摇头，幅度大，像癫痫。
她盯我两秒，突然笑，用鞋尖碾照片。碾第一下，我心脏缩；碾第三下，
我记住：她左肩那只爱马仕，内袋拉链坏过，我去年帮她换过扣，第三格，有暗缝。
佣人搜完，摇头。姑妈骂骂咧咧，拎包转身。我扑过去抱她腿，鼻涕蹭她**，
**是15D，薄，勾丝，瞬间抽出一道长跑线。她踹我，我滚，
手指飞快——窃听器背面有3M胶，比指甲盖小，黑，粘在她包底暗缝，啪，牢。
门摔上，灯泡晃。我躺地上，拔膝盖里的玻璃，血珠滚，舔了，咸，像第一口恨。
接下来三天，我活得像蟑螂。白天洗碗、擦地、替园丁剪枝，指甲缝里全是泥，泥里混着血，
血来自指腹——被玫瑰刺扎的，疼，但让人清醒。夜里戴耳机，听姑妈家的立体声。
她牌局、酒局、骂局，局局精彩。第三晚，1:48，我捕捉到关键词：「公款」
「外室」「三百万」我按下录音，嘴角上扬，却先给自己一巴掌——疼，防止笑出声。
三叔的声音黏糊，像热猪油滴进冷水，瞬间凝固，带着腥。「……放心，账做平了，
那黄脸婆查不出。」我把音频重命名：礼物。匿名邮箱注册完，我先给自己发一封测试信，
确认IP不被追踪，再发给三婶。标题只一句：「你老公在给别人买房。」
附件MP3，原汁原味，连喘息都录进去。发完，关机，躺平。天花板裂缝像闪电，
我把手举高，对着裂缝比枪，嘴里轻声：「砰。」次日暴雨，雨点砸窗，
像7.62子弹。餐厅长桌，林家人到齐，一个不少。我爸捏眉心，指节青白，青筋跳，
像小蛇探头。他抬眼，目光扫过全场，不带重量，
却让我锁骨一凉——那位置曾被他拿烟灰缸砸过，骨头裂了没去医院，自己长歪，
现在阴雨天会痒。我坐在尾端，面包干到刮嗓子，我一口口啃，把上颚刮出血，
血混面包往下咽。三叔进门，左脸四条指甲痕，右脸一条，对称，像被猫科动物行刑。
血珠滚到领口，在白衬衫染出小玫瑰，他抬手捂，袖口纽扣崩飞，弹进我杯子，
溅起一点咖啡。三婶随后，高跟鞋剩一只，头发披散，发梢沾口水，像被拖过厕所。
她骂：「狗东西，拿老娘的钱养**！」声音劈叉，全桌静默，刀叉悬半空，像被按暂停。
我爸捏眉心，指节青白，青筋跳，像小蛇探头。继妹吓到忘记装哭，嘴角粘燕麦，
燕麦干成壳。我低头，用面包擦盘子，把最后一粒碎屑吃干净。舌尖抵掉上颚的血，
轻轻「嘶」了一声，没人听见。会议提前结束，人散。我留下，把盘子摞高，抱去厨房，
路上经过三叔，他抬手擦血，袖口扫过我手背，湿，热。我反手在围裙上擦，留下一条淡粉，
像水粉颜料，很快渗进去，看不见。午后，储物间反锁。项链贴胸口，冰凉，像我妈的手，
也像她的眼。我闭眼，听心跳，咚，咚，咚。敲门声同步，睁开眼，汗毛立起。
门外是顾明泽。他声音温润，带着钩子：「林烬辞，你在吗？」我没应，
把项链塞进贴身袋，袋口缝死，线头咬断，吐地上。门缝透进一线光，落在我脚背，像刀，
我挪开。外面他又说：「我知道你在。」声音低半度，是诱哄，也是试探。我屏气，
手指掐进掌心，掐出月牙，月牙里藏血，血里藏火。火不往外烧，往里烧，烧心，烧肺，
烧出洞。洞里有声音回撞：「再等等。」脚步声远去，光消失。我瘫坐，额头抵膝，
汗打湿后背，T恤贴在脊梁，像第二层皮。翡翠在袋子里跳，像要破茧。我按住它，
像按住自己的喉结。「今天，给最乖的孩子一份礼。」他说。「乖。」「妈，」
我无声。「再等等。」「等我。」第二章：初次试探会议厅里，空气像凝固了的胶水，
黏腻，沉重。每个人的表情都绷得死紧，眼角的余光互相扫射，像刀锋交错。
林世昌坐在主位，手指轻轻敲桌沿，节奏缓慢，却每一击都敲在人心上——咚，咚，咚。
「这件事，谁来解释？」他的声音不高，但像铁锤砸玻璃，字字带刺。我低着头，
肩膀微缩，故意让刘海遮住脸，露出一点颤抖的脖颈。他们看不到我的眼睛，那就随便猜吧。
反正，我已经准备好了剧本。三叔站在那里，衬衫领口歪斜，昨晚被三婶抓破的脸还没好，
血丝混着汗珠滴下来，落在地板上，啪嗒一声轻响。「不是我！」他喊得急，
手挥舞得像风车，「肯定是有人陷害！」林昱辰冷笑，从座位上站起，
手指直指我：「是她！肯定是她干的！」他的目光毒蛇一样扫过来，带着恶意和笃定。
「她偷听我们的谈话，还伪造证据！」我抬起头，嘴唇哆嗦，眼泪瞬间涌出来，
像决堤的洪水。「对不起……」我哽咽，声音小得像蚊子哼，「我错了……」膝下一软，
整个人跪在地上，额头贴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。
「是我……但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是堂哥让我做的……他说，只要帮他拿到钱，
就给我妈妈治病……」全场静默一秒，然后炸锅。林昱辰脸色骤变，青筋暴起：「你胡说！
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这种事！」我偷偷瞄了一眼二堂兄林昊然。他正眯着眼看林昱辰，
嘴角勾起一丝冷笑。时机到了。趁着混乱，我悄悄把账本副本塞进林昊然的文件夹，
动作快得没人察觉。纸页滑进去时发出极轻微的摩擦声，只有我自己听见。
「这里……有证据。」我用最小的声音，在林昊然耳边吐出这几个字。林昊然愣了一下，
随即翻开文件夹，脸色一沉。他站起来，把账本摔在桌上：「大哥，这是什么？」
林昱辰瞪大眼，不敢相信地看着那本账本。「假的！这是伪造的！」他咆哮，
但声音已经开始发虚。林世昌皱眉，拿过账本翻了几页，眼神越看越冷。「查。」
他只说了两个字，但已经足够宣判一个人的命运。我垂下头，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，
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「内心OS：哭得好吗，大哥？你教我演的戏，
我稍微改了改剧本。」招标会当天，天空阴沉，乌云压顶，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。
林薇站在门口，对我笑了笑，笑容甜美得像掺了毒药的糖果。「放心，这次我们一定能赢。
」她说。我点点头，跟在她身后走进会场。但刚坐下没多久，我就收到一条短信。
「林**，您的标书已被提交给对方公司，请知悉。」我的心沉了一下，
但表面依然镇定。「表姐，我去趟洗手间。」我说完，起身离开。走廊尽头，
几个男人拦住了我。「抱歉啊，表妹。」其中一个冷笑道，「老板吩咐的。」
「我顺势摔倒，剧痛袭来，但耳机里传来他们的谈话声——鱼儿上钩了。」
耳边传来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，我才缓缓睁开眼。手机屏幕亮着，录音功能正在运行。
「搞定了吗？」「嗯，老板说不用担心，上面有人罩着。」「那就好，赶紧走吧。」
我躺在地上，听着他们的对话，嘴角微微扬起。很好，鱼儿上钩了。
第三章：盟友背叛凌晨一点，热搜爆了。「林家弃女私吞资产」
后面跟了一个暗红色的「爆」字，像刚结痂的伤口又被撕开。我点开词条，
头条是营销号「瓜田第一狗」发的九宫格：P1我母亲墓碑的远拍照，
P2我蹲身拔草的特写，P3我指尖渗出的血珠被红圈放大，旁边加粗白字：作秀。
评论区十万加，最高赞只有八个字——「她妈活该早死。」我把手机反扣在桌面，
金属壳与玻璃相撞，脆响像一记耳光。「想玩舆论？」我对着黑屏里自己的倒影竖起中指，
「那就看看谁先被淹死。」四点整，郊外公墓。雾浓得能掐出水，我把车灯改成远光，
两道惨白的光柱劈开一座座石碑，像给死人开路。工具箱里自带折叠马扎，我坐下，
先掏出一瓶五十度的竹叶青，沿着墓碑底座浇了一圈。「妈，天冷，你先暖暖。」
酒液渗进水泥缝隙，很快被吸干，像从未存在。下一秒，我打开直播，标题一行字，
字字带钩子——「林家弃女深夜掘墓？真相直播间」没有寒暄，镜头直接怼脸。
我戴了最廉价的蓝牙耳机，收音效果烂到爆炸，却刚好把风声切成碎片，听起来像哭。
「拔草，三万一平，林家连根草都舍不得给我留。」自嘲一句，我伸手攥住一丛枯草，
指甲缝里还残留昨晚敲键盘留下的紫药水，此刻被草汁染成诡异的青黑。「弹幕」
——「剧本吧？」——「血包提前藏在指缝，我赌五毛。」我瞥见那条弹幕，
直接把中指戳到镜头前，指腹裂口「啪」一声挣开，血珠顺着指纹滚成一条细线。
「五毛转我支付宝，账号置顶。」说完，我弯腰继续，像一台没有痛觉的除草机。
草棵带根拔起，带出一块指甲盖大的小石子，「当啷」砸在碑面上。镜头拉近，
石屑飞溅的划痕刚好横过「林婉清」的「婉」字，那一瞬，我眼底是真的红了。
「墓碑上的字，三年没人擦，我来。」我从口袋掏出婴儿湿巾——最便宜的无纺布，
印着卡通小鸭子，反衬漆黑的碑面，滑稽得残忍。擦到第三下，湿巾「嘶」一声裂开，
**脆把整包拍在碑上，掌心压着它顺时针打圈。无纺布碎成白絮，风一吹，
像下了一场微型雪。「弹幕」——「疯了疯了，我居然看哭了。」
——「姐姐别擦了，那破布掉毛。」我喘了口气，从兜里掏出金属U盘，
银色外壳在头灯下闪出冷光。「擦不干净的东西，听。」录音接入直播间，降噪开到最大，
父亲的声音像钝刀锯骨——「你妈死了，正好给新人腾位置。」尾音上扬，带着醉意，
背景是KTV的《甜蜜蜜》。三秒死寂后，弹幕海啸：「我去！！！」「这爹能判几年？
」「林氏集团股价明天要跳楼！」我掐断播放，把U盘抵在镜头前，
一字一顿：「原件加密，谁敢删，我云盘自动全网发送。」「直播间人数」
10W+→50W+，火箭嘉年华同时升空五个，平台算法直接把我推到首页。
凌晨五点，我关掉直播，双膝「咚」一声跪在湿冷的石板上。「妈，戏台子搭好了，
你看着。」额头抵着墓碑，像抵住她冰冷的前额。风把剩下的湿巾残絮卷走，
也卷走我最后一点犹豫。晚七点，林氏旗下「铂瑞」酒店，年度慈善宴。
我穿着淘宝九十九包邮的纯白连衣裙，裙摆沾着墓园的泥点，像故意不P的瑕疵图。
守门保安认出门票是我昨晚黑进系统给自己加的，伸手拦。我从包里掏出一次性雨衣，
当着他的面撕开，抖开，披上。「怕我等会儿溅你一身血。」
雨衣背面印着六个红色黑体：「林氏孝子」。林絮果然没浪费机会，端着一杯05年拉图，
踩着小细跟「咔哒咔哒」冲我走来。「姐姐，你身上什么味儿？」她凑近，鼻翼***，
「像坟头土。」我微笑：「你妈我天天去，要带你一起吗？」她脸色一沉，手腕翻转，
整杯拉图泼在我脸上。酒液顺着刘海灌进眼睛，**辣，
却刚好盖住我眼角刚化的红颜料——提前两小时用眼线笔点的「血泪」，此刻被真酒晕开，
视觉效果翻倍。周围响起抽气声、快门声、轻笑声，三重奏。我抬手抹了一把，
把沾酒的手指放进嘴里，慢慢嘬干净。「涩，年份不够。」十米外主桌，
顾明泽正低头切牛排，刀尖划开七分熟**，血水渗出。我踩着湿脚印走上台，
夺过主持人话筒，指尖在金属网上刮出「滋啦」电流。「各位，今晚拍品加码。」
我抬手，遥控器对准4K高清大屏。PPT自动播放，
：「林世昌私人账户×年×月×日收到顾氏海外汇款USD5000000」
第二页：「三叔工程虚增报价1.8亿回扣率18%」……每翻一页，
台下就有一块人脸色死灰。
最后一页黑底白字：「以上数据已同步税务、经侦、**邮箱，请查收。」
我放下遥控器，对着全场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。「慈善，从自查开始。」
雨忽然就下了起来，酒店外是透明玻璃穹顶，雨点砸成碎钻。我走出旋转门，保安不敢拦。
背后大厅灯光一盏盏熄灭，像被水浇灭的篝火。雨水冲掉我脸上的酒渍，
也冲掉最后一层「乖巧」面具。车载蓝牙突然弹出陌生号码。接起，
老管家喘得像破风箱：「**……对不起……」下一秒，顾明泽的嗓音贴着我耳骨滑进来，
冰凉，带着薄荷味的烟草气。「想要他活，带着U盘来君山码头，一个人。」
我猛打方向盘，轮胎在湿滑地面发出尖叫。「顾明泽，你最好别把他吓死，」我冷笑，
「他心脏支架还是我付的钱。」凌晨一点，君山码头废仓库。铁皮门半掩，
里面亮着一盏钨丝灯，灯影下老管家被反绑在椅子上，嘴角青紫。我空手进去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