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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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用“职场规划”PUA我996。我反手清空所有负债，只交最低档社保。
他嘲笑我“摆烂”，活该在底层。我在摸鱼时做的副业，利润是他公司的两倍。我辞职那天，
全公司幸灾乐祸。半个月后，他电话打到我手机爆炸。“求你做我们顾问，条件你开！
”他声嘶力竭。我挂掉电话，给我的新秘书发了一条消息：“给他发一份竞业协议。
”01.深夜十一点，会议室的白炽灯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，
把每个人的疲惫都照得无处遁形。空气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，
混杂着**、尼古丁和廉价香薰的味道，令人作呕。我的部门总监，刘伟，
正站在投影幕布前，唾沫横飞。他肥硕的身体被紧绷的衬衫包裹着，
油腻的头发在灯光下反射出令人不适的光。“奋斗！格局！”他用手指敲着桌子，
发出沉闷的声响，“你们这群年轻人，缺的就是这个！”“看看我，为了这个项目，
我住了公司半个月！家都不回！这叫什么？这叫狼性！”我垂着眼，
盯着桌面上自己指关节的倒影。狼性？不过是把人变成牲口的借口。他的话锋突然一转，
像一条毒蛇，精准地咬向我。“姜哲！”我抬起头，迎上他充满鄙夷的目光。“你看看你！
项目报告写的是什么东西？***不通！态度！态度决定一切！”他身后巨大的PPT上，
一张复杂而精美的核心系统架构图正在展示。那是我熬了整整三个通宵，
喝了二十多罐咖啡才画出来的。每一个节点，每一条逻辑线，都刻在我的脑子里。而现在，
在那张图的右下角，署名处，赫然写着两个大字：刘伟。
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，指甲深深掐进肉里。
同事们幸灾乐祸的、同情的、麻木的目光，像无数根细针扎在我身上。
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表演，手指在桌子下面，飞快地操作着手机。屏幕上，
一个加密的聊天窗口打开。我发出一条消息：“‘种子’已发货，注意查收。”刘伟，
见我一声不吭，以为我被他镇住了，愈发得意。他拿起我的报告，
像挥舞着战利品一样在空中晃了晃。“年轻人，不要总想着舒服！舒服是留给死人的！
”他身边的李浩，那个上周刚靠给他点外卖、开车门而拿到季度奖的马屁精，
立刻点头哈腰地附和。“就是，刘总监这都是为你好，骂你是看得起你。”我内心冷笑，
为我好？不过是想把我榨干，然后像丢弃一块破抹布一样丢掉。会议终于在午夜十二点结束。
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工位，周围是噼里啪啦的键盘声，和同事们压抑的咳嗽。
这里不是办公室，是深夜的血汗工厂。手机震动了一下，屏幕亮起。是周倩，
我交往了三年的女友。“我们分手吧。”简短的五个字，像一把锋利的刀子，
没有任何预兆地捅了过来。我还没来得及回复，她第二条消息紧跟着发了过来。
“我不想和一个在底层摆烂，看不到未来的人，过一辈子。”“姜哲，我妈说的对，
男人没钱，谈什么爱情？都是虚的。”“你连给我买个最新款包的钱都拿不出来，
跟你在一起，我朋友都笑话我。”消息的旁边，是她朋友圈刚刚更新的动态。照片里，
她笑得灿烂如花，坐在一辆宝马车的副驾上。驾驶座上，一个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腕上，
戴着一块我叫不出名字，但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手表。
背景是一家我只在美食杂志上见过的高级法餐厅。我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。
是为她，还是为我自己？我关掉手机，屏幕暗下去，映出我苍白而麻木的脸。接着，
我打开了银行APP。一长串的数字静静地躺在那里。就在刚刚，一笔六位数的款项到账了。
是“种子”发货的尾款。我看着那个数字，心中的愤怒、屈辱、悲伤，在这一刻，
都化为了一种冰冷的、近乎残忍的轻蔑。未来？我不需要别人给我未来。
我就是我自己的未来。我站起身，开始平静地收拾东西。一本本专业的编程书籍，
一本本写满了代码和思路的笔记本，被我一本一本地放进纸箱。这些，是我真正的武器。
而不是那个被刘伟偷走的，拙劣的复制品。今夜，旧的我，已经死了。02.第二天，
我准时九点整打卡，一秒不多，一秒不少。左手提着两根刚出锅的油条，
右手是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。我悠闲地走进办公室，
食物的香气在沉闷的空气里显得格格不入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。
刘伟的办公室门开着，他坐在里面，一张脸黑得像锅底。早会上，他全程没有看我，
但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对我开炮。“公司不养闲人！有些人，拿着公司的工资，
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！”“没有产出的员工，我们保留随时优化的权力！
”我一边听着他画的大饼和打的鸡血，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我的油条。然后，
我用公司的百兆光纤，开始下载一个接近10个G的开源数据包。这些数据，
是我训练副业AI模型的关键“养料”。公司付费让我搞副业，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。
周围的同事对我指指点点，窃窃私语。“他完了，彻底放弃了，这是破罐子破摔啊。
”“昨天被刘总监骂得那么惨，今天还敢这样，真是没救了。
”“估计是准备拿完赔偿走人了吧。”我戴上耳机，把这些噪音隔绝在外。电脑屏幕上，
是我副业项目的后台。用户数据正以肉眼可见的指数级疯狂增长。我敲击键盘，
不是在写公司的垃圾代码，而是在优化我的“印钞机”。下午，刘伟的报复来了。
他把我叫进办公室，丢给我一个几乎生了锈的旧硬盘。“姜哲，既然你现在这么‘闲’，
这个老系统的维护工作就交给你了。”“别说我没给你机会，做好了，证明你还有点用。
”他脸上挂着不加掩饰的恶意笑容。这是公司里一个谁都不愿意碰的烂摊子，
一个十几年前上线的系统，代码陈旧，文档缺失，随时可能崩溃。谁接手，谁就是背锅侠。
“好的，刘总监。”我欣然接受，甚至对他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。他愣了一下，
似乎没想到我反应如此平静。他不知道，这个被所有人视为垃圾的“过时系统”，
其底层的构架逻辑，正是我副业领域的技术源头。它对我来说，不是一个烂摊子，
而是一个可以随意拆解研究的活化石。一个绝佳的研究机会。我抱着硬盘回到座位上，
感觉像是捡到了一个宝藏。下午茶时间，我去茶水间冲咖啡。冤家路窄。我遇到了周倩，
她挽着她那个宝马新男友，正巧来我们公司谈合作。她的新男友西装革履，人模狗样，
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高高在上的优越感。周倩看到我，先是惊讶，
随即脸上浮现出鄙夷和刻意的炫耀。她把手里的爱马仕包包往身前挪了挪，声音不大不小，
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。“姜哲？好巧啊，你还在这里啊。
”她身边的男人用鼻子“嗯”了一声，搂紧了她的腰。周倩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，
她看着我，像一个胜利者在对失败者施舍怜悯。“人啊，还是要有上进心才行。你看阿杰，
年纪轻轻已经是他们公司的销售总监了。”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名牌和金钱而容光焕发的脸，
突然觉得无比陌生。这就是我爱了三年的女人？我笑了笑，笑容里没有任何温度。
“祝你幸福。”说完，我转身，将手里那杯滚烫的咖啡，连同最后一点情分，
一起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。我不想再喝任何跟这个地方有关的东西。深夜，我没有加班。
我回到了我租的公寓，但没有进卧室，而是走进了另一个房间。
那是我用所有积蓄改造的家庭服务器机房。十几台高性能服务器的指示灯在黑暗中闪烁，
像一片星海。巨大的风扇声轰鸣着，充满了力量感。我坐在控制台前，屏幕上，
无数代码和数据流飞速闪过。我的AI模型，正在进行最后一次测试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凌晨三点，当最后一个进度条跑到100%时，
屏幕上弹出了“TestPassed”的绿色字样。成了。**在椅子上，
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这个AI模型，能够通过抓取和分析全球公开的经济数据、新闻、政策，
精准预测特定稀有金属的期货价格波动。它是我的“普罗米修斯”，是我盗来的火种。
我看着屏幕上那完美的曲线，嘴角忍不住上扬。刘伟，周倩，你们等着。好戏，才刚刚开始。
03.周一的早晨，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息。九点半，刘伟召集了紧急部门会议。
他脸色铁青，眼圈发黑，像是几天没睡。“出事了！”他把一份文件狠狠地摔在会议桌上，
“华盛集团发来了最后通牒！”会议室里一片死寂，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。华盛集团，
公司最大的金主，贡献了公司超过一半的利润。“他们说，我们提供的数据分析模型，
精准度低得离谱，害他们在上个季度的投资中损失惨重！”“如果一周内不能解决问题，
他们就要终止所有合作，并且会起诉我们商业欺诈！”我坐在角落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。
那个所谓的“数据分析模型”，正是刘伟抢走我成果后，找了几个实习生胡乱修改过的版本。
他为了赶进度，删掉了很多底层的风险控制逻辑，把一个精准的外科手术刀，
变成了一把生锈的砍柴刀。不出事才怪。刘伟的目光在会议室里扫视，
像一头寻找猎物的困兽。最后，他的目光凶狠地定格在我身上。“姜哲！”他猛地一拍桌子，
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。他指着我的鼻子，声音因为愤怒而扭曲。“是不是你！
是不是你维护那个老系统的时候动了手脚，影响了核心数据？！”一瞬间，
全公司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。怀疑、鄙夷、幸灾乐祸……我成了那个理所当然的替罪羊。
李浩立刻跳出来，像一条嗅到血腥味的狗。“刘总监，我就说他不对劲！天天摆烂，
肯定心里有鬼！”“对啊，他负责维护的，不是他还能是谁？”“这种人就该早点开除！
”我缓缓站了起来。没有愤怒，没有争辩。我平静地迎着所有人的目光，走到刘伟的面前。
然后，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，轻轻地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。“刘总监，
这是我的辞职信。”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，落针可闻。所有人都愣住了，
包括暴怒中的刘伟。他大概设想了一万种我痛哭流涕或者激烈反抗的场景，但绝不是这一种。
我看着他错愕的脸，悄悄笑了一下。“另外，友情提示一下。”我的声音不大，
但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。“问题，不在维护。”“在算法内核。”说完，
我没有再看他一眼，转身向门口走去。刘伟愣了几秒，随即反应过来，
一股被戏耍的羞辱感涌上他的脸，让他的五官都扭曲了。“姜哲！你给我站住！
”“你这是什么态度！你以为你是谁？装神弄鬼！”“滚！你现在就给我滚！
公司没了你照样转！地球离了你还不转了呢？”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。我没有停下脚步。
回到座位，我开始格式化我的工作电脑。把那些属于公司的垃圾代码，连同这两年的屈辱，
一起彻底删除。只留下了一个干干净净的操作系统。交接工作时，
我把那个生锈的硬盘还给了李浩。他接过硬盘，阴阳怪气地笑着说：“哲哥，以后发达了，
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同事啊。”他以为我这次是彻底完蛋了，被扫地出门。
我看着他那张谄媚又虚伪的脸，认真地点了点头。“一定。”我一定会“记着”你们的。
我抱着一个只装了几本书的纸箱，走出了公司大门。回头看了一眼这栋我待了两年的写字楼，
阳光刺眼，玻璃幕墙反射着冰冷的光。没有丝毫留恋。走进电梯，我掏出手机，
准备叫一辆车。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。我接通。电话那头，是一个非常恭敬的女声。
“姜先生，您好。”“您定制的办公室已经全部准备好了，随时可以入驻。
”“地址是国金中心顶层，您的专属电梯已经开启。”**在冰冷的电梯壁上，
看着镜子里映出的自己。眼神平静，但内心却有一股热流在涌动。旧的世界在身后崩塌。
新的世界，在前方展开。04.国金中心，这座城市最顶级的写字楼。
我站在顶层办公室的巨大落地窗前，脚下是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，
远方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。整个城市，仿佛都被我踩在脚下。
办公室装修得简约而富有科技感，每一件家具都是我亲自挑选的。我的新秘书，Amy，
一个沃顿商学院MBA毕业的高材生，正站在我身后，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。“姜先生，
这是上周的财务报告。”她的声音专业而干练。“AI交易系统‘普罗米修斯’，
上周为我们的第一批客户，也就是那家顶级私募基金，创造了八位数的利润。”“按照协议，
我们的分成已经到账。”Amy将平板递给我，
上面清晰地显示着一串我过去想都不敢想的数字。这就是自由的味道。
我端起桌上的手冲咖啡，轻轻抿了一口。“很好。”我放下杯子，
“帮我继续关注一下我前公司的动态。”“好的，姜先生。”Amy点头。
她似乎永远都知道我想要什么。接下来的日子，我过得无比惬意。每天睡到自然醒，
来公司看看“普罗米修斯”的运行数据，和Amy讨论一下公司的未来发展。而另一边，
我的前公司，正一步步滑向深渊。新闻App上，几乎每天都有关于它的负面消息。
“XX科技股价连续跌停，核心技术被指存在重大缺陷！
”“传XX科技最大客户华盛集团即将解约，公司或面临破产危机！”“XX科技内部动荡，
多名技术骨干离职！”我以前的同事们，在微信群里哀嚎遍野。“怎么办啊，
这个月工资还能发出来吗？”“听说公司要大裁员了，技术部是重灾区！”“刘伟那个蠢货，
现在像疯了一样，天天在办公室里摔东西骂人！”“早知道当初就跟姜哲一起走了，
他肯定早就看出来公司要完蛋了。”李浩开始频繁地给我发微信。“哲哥，在吗？
最近怎么样啊？”“哲哥，你真是神了，你怎么知道算法有问题的？”“哲哥，
你看……我们公司这个情况，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啊？你要是能回来，
刘总监肯定给你副总监的位置！”他的言语间，充满了悔意和**裸的讨好。
我看着他的消息，只觉得可笑。我没有回复，直接设置了消息免打扰。更让我意外的是，
华盛集团的CTO，居然通过一个顶级的猎头公司找到了我。电话里，
那位CTO的声音非常诚恳。“姜先生，我们听说了您在智能预测算法领域的惊人才能，
我们非常希望能和您进行一次深入的交流与合作。”他显然还不知道，
我就是他们现在这个烂摊子供应商的前员工。世界真是小。刘伟，终于撑不住了。
他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我的私人手机号，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。
我看到那个显示着“刘伟”的来电，直接按了拒接，然后拉黑。一分钟后，
又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。我再次拒接，拉黑。他就这样，换着不同的号码，
一遍又一遍地打。手机在桌子上疯狂震动，像一个垂死挣扎的病人。我端着咖啡，
走到落地窗前，看着窗外璀璨的夜景，觉得这震动声，竟然有些悦耳。就在这时，
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。是周倩。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的，
或许是换了新号。“姜哲，在吗？”“我听说公司出事了，刘总监快急疯了。
”“你就帮帮他吧，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，好不好？”“你回来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，
我们……我们也可以重新开始。”情分？我看着“重新开始”那四个字，胃里又是一阵翻涌。
在她选择宝马车副驾的时候，我们的情分就已经被她亲手埋葬了。现在公司要倒了，
她的“青年才俊”男友要失业了，她就想起我了？我毫不犹豫地，把她的新微信，
也拖进了黑名单。这个世界上，最不值钱的，就是背叛者的眼泪和迟来的道歉。
05.在我拉黑了十几个陌生号码之后，电话终于消停了。我以为刘伟已经放弃了。没想到，
第二天下午，一个尾号是“8888”的陌生号码打了进来。
我猜这大概是他能找到的最体面的号码了。我按了接通，开了免提，放在桌上。我想听听，
他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。电话接通的瞬间，刘伟几乎是咆哮的声音从听筒里炸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