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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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滚出去！这个家有你没我！”顾明哲将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砸在林默脚边，
清脆的碎裂声炸开，水渍和碎片溅了一地。林默站在原地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，
只是静静地看着脚下四散的玻璃碴，仿佛那惊心动魄的声响与他无关。“明哲！你发什么疯！
”顾父顾长海厉声喝道，几个大步冲过来，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林默身前，怒视着养子，
“立刻跟你哥哥道歉！”“哥哥？”顾明哲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，
手指猛地指向林默，因为极致的愤怒，指尖都在微微颤抖，“爸，妈！
我才是你们养了二十年的儿子！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野种，
他凭什么进顾家的门？凭什么！”顾母孙婉怡看着养子通红眼眶里强忍的泪，
心一下子揪紧了，她上前想去拉顾明哲的手，声音带着恳求：“明哲，别这样，
林默他……他毕竟是你血缘上的弟弟啊……”“我没有弟弟！”顾明哲猛地甩开孙婉怡的手，
声音嘶哑，带着一种被背叛的绝望，“你们是不是打算把他接回来，就把我踢出去？
我告诉你们，休想！顾家的一切，都是我的！谁也别想抢走！”一直沉默的林默，
终于抬起了眼。他的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水，看不到丝毫被***的愤怒，
也没有初来乍到的怯懦。“我从没想过要抢走你任何东西。”他的声音不高，
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。“闭嘴！”顾明哲逼近他，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，
他压低了声音，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狠戾语气说，“你的存在，就是原罪。
我会让你知道，在这个家里，谁才是唯一的主人。”晚餐不欢而散。长长的餐桌上，
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精致的菜肴几乎没人动过。
顾明哲故意用胳膊撞翻了林默面前的汤碗，滚烫的汤汁泼了林默一身。“哎呀，不好意思，
手滑。”顾明哲扯着嘴角，眼神里毫无歉意。“明哲！”顾长海眉头紧锁。
林默默默拿起餐巾，擦拭着身上的污渍，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。“没关系。
”孙婉怡看着这一幕，张了张嘴，最终只是叹了口气：“王妈，快带林默去换身衣服。明哲，
你……你少说两句。”顾明哲冷哼一声，扔下餐巾，转身上楼。“砰！
”二楼传来巨大的摔门声，整栋别墅似乎都随之震了震。回到自己那间堪比豪华套房的卧室，
顾明哲胸中的邪火再也压制不住。他一把挥落床头柜上昂贵的水晶摆件，
又将墙上的抽象画扯下来狠狠摔在地上。为什么？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出现！
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——阴暗的仓库，绑匪狰狞的脸，
还有那句如同魔咒般的话：“……反正也不是亲生的，顾家真会在乎这小子死活？
”那种被抛弃的恐惧，如同冰冷的毒蛇，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。
他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成为今天的顾明哲，才让父母眼里只有他！这个林默，
他凭什么来夺走这一切！绝不允许！与此同时，走廊对面那间临时收拾出来的客房里，
林默打量着这间虽然整洁，但明显与这栋豪宅格调不符的简单房间。他没有开灯，
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，将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放在床脚。他走到窗边，
看着楼下花园里精心修剪过的玫瑰丛，眼神锐利如鹰。顾明哲的敌意在他意料之中，
但这仅仅是个开始。第二天，顾氏集团总部。顾明哲穿着高定西装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
恢复了平日里矜贵少爷的模样，仿佛昨晚那个歇斯底里的人只是幻影。
他故意把林默带在身边，美其名曰“熟悉业务”。“去，给我和张总倒两杯咖啡过来，
要现磨的，不加糖不加奶。”顾明哲坐在宽敞的办公椅里，头也不抬地吩咐道，
语气理所当然，如同使唤一个下人。林默看了他一眼，没说什么，转身去了茶水间。
等他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回来时，顾明哲正和项目部的张经理讨论一份新的合作方案。
“放这儿。”顾明哲随手一指桌角。林默放下咖啡，
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顾明哲桌上摊开的文件，脚步微顿。“看什么看？这里也是你能看的？
”顾明哲立刻呵斥，带着十足的轻蔑。张经理有些尴尬地笑了笑。林默却没有立刻离开，
他指向方案上的一个数据，声音平稳：“这个第三季度的预期市场增长率，标注的是15%？
”顾明哲不耐烦地皱眉：“怎么？你有意见？这是市场部经过周密调研得出的数据！
”林默抬眼，目光直视顾明哲，清晰地说道：“根据上周刚发布的行业白皮书，
以及最近三个月的市场波动曲线，同类产品在成熟市场的自然增长率天花板目前是9.5%。
标注15%，要么是数据严重滞后，要么就是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，
才缓缓吐出后面几个字：“人为注水。”顾明哲的脸色瞬间变了。张经理先是一愣，
随即猛地拿起文件仔细核对，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：“这……顾少，
林先生说的好像……好像是对的！如果我们按15%去做预算和推广，
后期资金链和KPI绝对会出大问题！这……这可是要出大纰漏的啊！
”顾明哲一把夺过文件，看着那个被红笔圈出的刺眼数字，手指捏得发白。他死死盯着林默，
那个昨天还被他视为可以随意碾死的乡下小子，
此刻却让他第一次感到了实实在在的难堪和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。
会议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，张经理忐忑地看着两位少爷。林默不再多言，
转身平静地离开了办公室，留下顾明哲一个人，面对着他职业生涯中第一个，
由这个“哥哥”带来的，无声却响亮的耳光。顾明哲盯着林默消失的背影，
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。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只可以随手捏死的蚂蚁，现在看来，
他带回来的，恐怕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。“查！给我把他过去二十年，不，从他出生开始，
所有的事情都给我挖出来！”顾明哲对着电话低吼，胸口因愤怒而微微起伏。
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，俯瞰着城市繁华的景象，
脑海中却反复回放着早上林默指出数据错误时，那平静却让他无比难堪的眼神。“顾少，
我们初步查了一下，这个林默……背景有点复杂。”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，
“他确实是在一个偏远小镇长大，养父母是普通工人，很早就过世了。
但他十几岁就开始独自谋生，辗转去过很多地方。”顾明哲不耐烦地打断：“说重点！
”“是。他在地下拳场打过黑拳，虽然时间不长，但据说身手不错。
后来还在几家地下**待过，不是当打手，是……是做算牌手，赢过不少钱，
也因此惹过一些麻烦，但都让他巧妙化解了。总之，他的生存能力和察言观色的本事，
绝对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”顾明哲挂断电话，眼神更加阴郁。地下拳场？**算牌？
他这位“哥哥”的过去，还真是精彩得超乎想象。这绝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。
必须尽快把他赶走！一个阴险的计划在他心中成形。他叫来自己的心腹助理，
低声吩咐了几句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下午，项目部一份涉及下半年核心战略的***，
在经过林默临时办公的工位后不翼而飞。安保部门立刻介入，调取监控，
却发现林默工位附近恰好是一个死角。“林先生，抱歉，按照规定，
我们需要检查一下您的私人储物柜和个人物品。”安保主管面无表情地说。顾明哲站在一旁，
好整以暇地看着，仿佛在看一场好戏。“哥，别介意，例行公事而已。
毕竟这份文件关系到公司下半年的命脉，万一泄露出去，后果不堪设想。”林默抬起头，
看向顾明哲，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。“请便。”安保人员打开了林默那个空空如也的储物柜，
里面只有几支笔和一个笔记本。他们又仔细检查了林默的桌面和电脑包，一无所获。
顾明哲的眉头渐渐皱起。不可能，他明明让助理亲眼看着文件被塞进林默抽屉缝隙的！
“或许，可以查一下监控里，文件最后经手的是谁？”林默忽然开口，声音平稳。
安保主管调出更早的监控，画面显示，最后拿着这份文件经过林默工位的，
是顾明哲的那位助理。助理的脸色瞬间煞白。“也许是助理先生不小心放错了地方，
或者……暂时‘保管’起来了？”林默意有所指地看向顾明哲，“毕竟，有些地方，
监控是照不到的。”顾明哲的心猛地一沉。他瞬间明白了，林默不仅发现了文件，
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文件反塞回了他的助理包里！他是什么时候做到的？
安保主管立刻带走了面如死灰的助理进行调查。最终，助理扛下了所有“工作疏忽”的责任，
被当场开除。看着助理被带走的背影，顾明哲后背惊出一身冷汗。
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林默的反击是如此迅速、精准且狠辣，甚至让他抓不到任何把柄。
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。林默站起身，走到顾明哲面前，距离很近，
如同昨晚顾明哲对他做的那样。他压低了声音，语气平淡，
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：“顾明哲，小把戏到此为止。我不想惹事，但也不怕事。
如果你再把手伸过来，我不保证下次断的，只是你身边的一条狗。”说完，
他不再看顾明哲铁青的脸色，转身离开了办公室。顾长海很快知道了这件事的“处理结果”。
他虽然对养子手下人的“疏忽”感到不满，但更对林默在这种情况下的冷静和敏锐感到惊讶。
他没有追究顾明哲，反而在次日的管理层会议上，
宣布林默正式加入正在筹备的新能源汽车核心项目组。“林默虽然刚回来，
但对市场的敏锐度很高。让他进去学习学习，或许能提供一些新的视角。
”顾长海的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。顾明哲坐在下面，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
他看着林默平静地接受任命，那股嫉妒和危机感像毒藤一样疯狂滋长，几乎要将他吞噬。
会议结束后，顾明哲独自一人待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，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。
电话很快被接通，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、低沉而诡异的声音。“事情进展得不顺利？
”顾明哲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：“那个林默，比我们想象的难缠。
计划……可能需要提前了。”听筒里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。“记住，你没有太多时间。
心软，或者失败，代价你都清楚。”电话被挂断，忙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。
顾明哲放下手机，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而坚定。他不能再等了，必须动用更狠的手段，
彻底让林默消失在他的世界里。顾家别墅灯火通明，豪车如流水般驶入庄园。
nightwasthenight——顾家为迎接真少爷林默回归举办的盛大宴会。
名流云集，衣香鬓影。顾明哲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白色燕尾服，笑容得体地周旋在宾客之间，
仿佛完全忘记了前几日的龃龉。他甚至“贴心”地为林默准备了一套礼服。“哥，试试看，
意大利老师傅纯手工缝制的，应该合身。”顾明哲将礼服递给林默，笑容无懈可击。
林默看着那套看似完美的黑色礼服，没有推辞。“谢谢。”然而，在更衣室里，
林默的手指在礼服内衬的几个关键连接处轻轻摸索，指尖感受到了几处极其细微，
但绝对不正常的脆弱感。他眼神微冷。宴会开始前十分钟，林默出现在众人面前，
穿的却是一套合身但明显并非顾明哲提供的那套西装，剪裁利落，衬得他身形挺拔，
气质沉稳。顾明哲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，随即恢复自然，
心里却暗骂：这土包子居然看出来了？顾长海和孙婉怡带着林默，
正式向所有来宾介绍他的身份。“这是我们的儿子，林默。”台下响起礼貌的掌声，
夹杂着无数探究、好奇，甚至是不怀好意的目光。轮到林默简短致辞时，他站在话筒前，
目光扫过全场。“感谢各位莅临。我是林默。”简单开场后，他切换了流利的英语，
与一位重要的欧洲合作伙伴寒暄了几句，又用日语回应了另一位日本客商的问候，发音标准，
谈吐得体。原本还有些窃窃私语和轻视目光的会场，渐渐安静下来。顾明哲站在台下，
手里的香槟杯捏得死紧。他精心策划的“礼服开裂”闹剧落空，反而让林默凭借自身能力，
轻而易举地赢得了第一波关注和尊重。他不甘心。
他朝人群中一个穿着侍应生衣服的人使了个眼色。不久后，那个“侍应生”端着托盘，
摇摇晃晃地走向林默，故意将杯中红酒泼向他。“哎呀！对不起对不起！
”林默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，在酒液即将泼到的瞬间，侧身微微一让，
同时脚下不着痕迹地一绊。“噗通！”巨大的落水声响起。那个假侍应生收势不及，
整个人栽进了宴会厅旁边的景观泳池里，狼狈地扑腾着，引起一阵低呼和小声的哄笑。
林默整理了一下丝毫未染的袖口，对落水者投去淡漠的一瞥。“下次，小心点。
”顾明哲脸色难看至极。这废物！他深吸一口气，走到宴会厅前方的控制台，
对工作人员低声说了几句，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。是时候了。
他准备了最终的王牌——一段精心伪造的视频，记录了“林默”在底层厮混时，
与人斗殴、酗酒，甚至涉嫌小额欺诈的“真实影像”。他要当着所有上流社会的面，
彻底撕碎林默的伪装！巨大的投影幕布缓缓降下。宾客们好奇地望去。顾明哲按下了播放键。
画面闪烁了一下，出现了。但不是他预想中林默的“不堪过去”，而是一段有些模糊，
但足以辨认的监控录像！录像里，赫然是顾明哲本人，正在一家隐秘的私人会所包厢里，
与一个背对镜头、看不清面容，但衣着举止明显是顾氏最大竞争对手“宏远集团”高管的人，
低声交谈，并举杯示意！会场瞬间一片哗然！“那是……宏远的赵副总？
”“顾明哲怎么会和他私下见面？”“这可是敏感时期啊！”顾长海的脸色瞬间铁青，
猛地看向顾明哲，眼神锐利如刀。孙婉怡捂住了嘴，难以置信地看着养子。顾明哲彻底懵了，
大脑一片空白。怎么会这样？他明明让人格式化掉了所有相关记录！这段录像怎么会在这里？
是林默！一定是他！他猛地扭头，在人群中搜寻林默的身影。林默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，
手中端着一杯清水，正平静地回望着他，眼神深邃，如同不见底的寒潭。仿佛在说：惊喜吗？
投影幕布上的影像还在无声地播放，顾明哲与竞争对手“把酒言欢”的画面，
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，抽在他的脸上，也抽在顾氏的脸面上。宴会现场彻底乱了。
记者们疯狂按动快门，宾客们交头接耳，看向顾明哲的目光充满了怀疑、审视和幸灾乐祸。
顾明哲站在原地，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冷透了。他精心策划的宴会，
成了埋葬他自己声誉的泥潭。宴会在一片诡异和尴尬的气氛中草草收场。
宾客们带着满肚子的八卦和猜测迅速离去，偌大的别墅瞬间冷清下来，只剩下压抑的沉默。
“砰！”书房的门被顾长海狠狠关上，他猛地转身，盯着跟进来的顾明哲，胸膛剧烈起伏。
“说！到底怎么回事？你和宏远的赵成，私下见面想干什么！
”顾长海的声音因为极力压抑怒火而微微颤抖。顾明哲脸色苍白，嘴唇动了动，
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他该怎么解释？说他只是为了获取对方的情报？
这种苍白的借口连他自己都不信。“爸，我……我只是偶然遇到……”“偶然？
”顾长海抓起书桌上的一个镇纸，重重砸在顾明哲脚边，碎片溅开，
如同顾明哲此刻碎裂的镇定，“监控角度那么清晰，时间是上周三晚上九点！
那是你告诉我你在公司加班的时间！顾明哲，你当我老糊涂了吗！”孙婉怡推门进来，
看到这一幕，心疼地想要上前：“长海，你别激动，
明哲他也许只是一时糊涂……”“一时糊涂？婉怡！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？
商业机密可能泄露！股东会怎么想？客户会怎么想！”顾长海指着顾明哲，痛心疾首，
“我这些年是怎么教你的？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信任的？”顾明哲低着头，双手紧握成拳，
指甲深深陷入掌心，传来尖锐的疼痛。他不敢抬头，怕看到父亲眼中彻底的失望，
怕看到母亲眼中的为难。最终，顾长海疲惫地挥了挥手：“从明天起，
你暂时停掉在集团的所有职务，在家好好反省！没有我的允许，不准再去公司！”停职。
这两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顾明哲心上。他失去了他最引以为傲的阵地。
他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房间，没有开灯，直接瘫坐在地毯上。黑暗中，
他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，不让自己哭出声，只有肩膀在剧烈地抖动。
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……不知过了多久，房门被轻轻推开。
孙婉怡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，看到儿子蜷缩在黑暗里的身影，心疼地叹了口气。她放下牛奶，
蹲下身，轻轻抚摸他的头发。“明哲，妈知道你有委屈。但林默他……他毕竟流着顾家的血，
是你爸爸心里的一块肉。你们兄弟俩，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？”顾明哲猛地抬起头，
黑暗中他的眼睛布满血丝：“好好相处？妈！他一来就抢走了我的一切！爸爸的看重，
别人的目光，现在连我辛辛苦苦在公司打拼的位置都要被他夺走！你让我怎么和他好好相处！
”孙婉怡被他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，张了张嘴，
最终只是红着眼圈说：“可我们还是一家人啊……”一家人？顾明哲在心里冷笑。
如果他知道真相，还会当自己是一家人吗？与此同时，林默的客房。他站在窗边，
听着楼下隐约传来的争吵声平息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顾长海敲门进来，
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疲惫。“林默，今晚……让你看笑话了。”顾长海叹了口气，
“明哲他……可能是一时想岔了。你……别往心里去。”林默转过身，语气平静：“爸，
我明白。明哲还年轻，气盛些也正常。或许是我回来的太突然，他需要时间适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