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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的看客议论纷纷,有些人已经开始指责嫡姐装腔作势了。
端王世子兴趣缺缺,垂眸离开了。
嫡姐又气又急,支支吾吾半晌,终于又想出了一个绝佳的说辞:“你我受父兄恩养长大,如今他们犯下大错,我们何该替他们偿还,进教坊司受罚赎罪才是!”
不过片刻,她已经收起了脸上的不自然,再次正气凌然地朝我发难:“何窈窈,父兄待你不薄,你却只想着一死了之,你怎可如此自私自利?”
“我自私自利?”
我冷笑一声,挽起袖子,露出胳膊上的疤痕,又摊开双手,给这些人看上面密密麻麻的老茧。
“我身为庶女,在家中过得还不如嫡姐的奴婢,从小缺衣少食,食不果腹,没享过一天福,我凭什么要替他们赎罪?”
嫡姐被我质问的哑口无言,底气不足的小声反驳:“不就是少了你几口吃的喝的,你就这么计较,真是小家子气。”
我抓着她的衣袖,高高扬起,“嫡姐你身上的衣裙名叫叠影纱,一匹就要万金之数。”
“你穿的是上万将士过冬的棉衣,吃的是无数流民的人血馒头,若真有心赎罪,也不该在这教坊司享福,该到军营里犒劳将士们才对。”
言毕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