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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臣陆续退出大殿,宣政殿的台阶很长,一路都不停有人与汪善寒暄,无非是觉得他这差事油水大,都想去巴结。
徐闻才只觉得心中憋屈。
从前宁呈羡在位时,诸臣就一贯中饱私囊。如今军备不足,国库吃紧,竟还打着朝廷银子的主意,冯伦今日更是将皇上架在民生之上,不得不应允。
这银子拿去到底是做灾银还是私昧,昭然若揭!
他在大殿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,索性心一横,趁着诏书还未下,又踏进了宣政殿。
“陛下,臣还有一事。”
周顺回道:“徐大人,已经退朝了,若有事等明日再议吧。”
“无妨,你说吧。”
徐闻才伏身跪在御案下,额头贴地说,几乎是泣血道:“禀皇上,臣乃是去年由皇上调任禄正司司正,当时皇上给臣说'司国事,正己身,方为司正',臣铭记于心。
因此臣想提醒皇上,灾银之事,臣恐怕是有人想要从中牟取私利,才以天势作梗。若此时不加阻拦,今后恐怕酿成大祸。臣斗胆请皇上三思,切勿急下诏书!”
他说得字字心诚,大有要以一己之力对抗众臣的意思。
周顺在一旁观察着皇帝的脸色,心里为徐闻才捏了把汗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