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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坡上,张大宝子自家人闷着头往刚才干活的地方走,张金龙几次抬起头想说什么,都没说出口。
他忍得住,他妈忍不住。
“你说你下去喝个水,怎么还和陈志恒那小犊子打起来了呢,白长这么大个子,熊玩意儿,你倒是打他啊!”
“妈!”
张金龙还挺委屈:“谁跟他打了,我那是……哎呀我也不知道咋回事,我就说两句话,陈志恒就跟疯了似的就扑过来打我,我……”
“你就说两句话是吧。嗯?”
张大宝子回头看了他一眼:“不着调的虎玩意儿,特么20好几了一天天没个正事儿,上山噶个地你都能整点事儿出来。
这快地种了特么多少年了,一没地界二没地桩的,从我爹开始到现在,第一次和邻居在地头打起来。
样人笑话!”
张大宝子和陈永年一样,提起教育儿子这种事,永远都没有别的什么法子,要么是打,要么是骂。也就是今天还在外面,张金龙也岁数不小了,不然少不了挨一顿鞋底子。
“张宝全你说啥呢,你跟自己儿子使什么邪劲!有能耐你刚才咋不跟陈永年干呢,完蛋玩意儿!”
张大宝子听自己媳妇这么一搅,也没心情继续骂了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