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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握着门把的手收拢攥紧,竭力忍住了破门而入的冲动。
他裴叙白打得真是一手好算盘!
盘在我心上的犹豫,这刻消失了干净。
……
孕反突然降临,回到家,我抱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。
整个人虚脱了,瘫软在沙发上无力动弹。
据说孕反是父亲的基因与母体的免疫系统斗争。
父体越强,孕反越严重。
我抚着平坦的孕肚,满眼的漠然。
下午四点,我是被快递员的敲门声吵醒的。
是一个未署名的快递,我不由心紧。
带着忐忑拆开查看,赫然是一只小相框。
照片里,我站在裴叙白为我打的那场铁花下,答应了他的求婚。
我不经意间一句好看,他就晨出晚归整整半年。
那时他说:“宁宁,我没有花言巧语,我唯一能保证的是我矢志不渝的真心。”
生平第一次,我信了他的真心。
我转身将相框摆在了柜台最醒眼的位置。
我企图让裴叙白记起那段美好,想让他清醒我才是那个他用生命爱过的女人。
等他新鲜感一过,总归还是要回归家庭。
可他没有,裴叙白回到家直接略过了那相框。
他随手将西装丢到沙发上,垂下头揉了揉眉心。
他的语气里满是疲惫:“宁宁,咱们结婚的事可能要推迟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