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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长告诉我沈家小公子战死沙场时,
我看也不看他,点头应道,
「这样吗,可惜了。」
手中的针不慎扎破皮肤沁出血来,我掩饰得极好,骗过了兄长。
于是不出意外的听到他小心翼翼地出门和母亲说,
「阿梨她并未在意,还好沈公子没表明心迹。」
其实我怎么会不知道呢?
那人每次见我都带着一枝梨花,说是顺手摘的。
可梨花树生得那样高。
……那样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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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关战报传回京都的那日,我正在屋内绣花。
大朵大朵洁白的梨花在蜀锦上绽放,
我想着那人收到后或会露出的傻样,
嘴角微微上扬。
直到有人敲门才半掩下嘴角笑意,
「进。」
看到阿兄,我有些意外,
「阿兄?」
「阿梨,我……」
阿兄在房内不停的踱步,只是等了半天也没个下文。
「何事?」
我掀了掀眼皮,看着阿兄与以往不同的犹疑,心下紧了紧。
「沈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