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家大哥贺凛来得及时,救下了濒死的我。这个时候贺擎川忙着陪林疏月产检,
根本无暇顾及我。贺家人都不敢忤逆大少爷,按照他的指示联系了家庭医生给我医治。
“这次我回来并不想让任何人知晓,你们嘴巴严实点。”佣人纷纷点头。我高烧晕迷了,
贺凛衣不解带地照顾我了七天七夜。而贺擎川和林疏月在巴黎圣母院十指相扣,
在希腊古城堡里忘情拥吻,在日本京都的樱花树下求婚。两人成为全网最令人艳羡的璧人,
而我却在鬼门关垂死挣扎。午夜的钟声响起,天空中炸开最绚烂的烟花。
贺擎川以高调的形式向全世界宣告他终于觅得佳人,人生美满。
而我也在这热闹的烟花声中醒来,贺凛心疼地帮我抹去眼角的泪花,一把把我拥入怀里。
“青青,我想哭就哭吧。”我心如死灰般平静,我和贺擎川的孽缘该结束了。“贺凛,
我想离开。带我走吧。”“好。”我把家里所有关于我和小宇的东西全部烧毁,
带着自己的身份证和护照离开。贺凛打车和我去机场。贺擎川搂着面色红润的林疏月回家。
两辆车擦肩而过,就像我和贺擎川的人生。如果这短暂的交集是错误,那我们就放过彼此吧。
贺擎川忽然心一阵乱跳,林疏月察觉他的异常:“擎川哥哥怎么了?”他揉了揉发酸的心口,
对司机说:“加快速度,我要赶紧回贺家。”他以为回到家后会见到痛苦不堪的我,
低三下四求他救命。然后,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,我不知不觉地离开了,
家里哪里都没有我的痕迹,仿佛我从未来过,他搂着林疏月的手不自觉垂下。
贺擎川想不明白相爱相杀了七年,我都舍不得离开,现在却因为其他男人的短短几条消息,
我就一心想要走,就算是我的儿子被挫骨扬灰,我也要离开他。他心口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,
闷闷的,无处宣泄。他走之前一心只为报复我,而现在他心里空荡荡的,他只想见到我。
他疯了一样地跑向停车场,林疏月也急忙跟了上去。“月儿乖,我有事出去一趟,
你在家里乖乖等我。”他拥抱林疏月,温柔地亲吻她的发顶,而女人却不撒手。
“擎川哥哥我陪你,要去一起去。”在女人的再三坚持下,贺擎川无奈带着她出发。
我被贺凛揽在怀里,他宽阔温暖的胸膛让我无比安心。我们准备过安检时,
一个急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。“沈青璇,你别想我离开我!
”飞机场是贺老爷子当年投资建设的。工作人员看贺家二少爷神色匆匆地赶来,
自然很快停止安检。贺擎川拉起我的手就把我往机场外面拽,无论我如何反抗都挣脱不了。
他在看到我身后走来的男人时,脚步一顿,脸色瞬间惨白。“大哥?”贺凛镇定自若。“嗯。
”“你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?”“我的行程什么时候需要你跟你汇报了?
”贺凛平静地掰开亲弟弟的手,把我手夺回,十指相扣,他轻轻亲吻我的手背:“青青别怕,
有我在呢。”在男人的安抚下,我渐渐平静。贺擎川难以置信地打量着我和贺凛,
突然嗤笑一声。“沈青璇,你闹够了没,为了报复我,没必要专门找个人演戏,让我吃醋吧,
你这挽留我的手段也太可笑了。”我并没有理会他自欺欺人的话,满心满眼都是贺凛。
贺擎川的醋意在心底翻涌,他不甘心地对着自己的兄长说:“大哥,你糊涂了吗?
阿青是我的妻子,况且她还是害死我们父母的凶手呢,你怎么能和她在一起?
”贺父贺母是我和贺擎川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,也是我和贺家大哥之间的隔阂。
“你都可以娶她为妻,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她,和她在一起?你是她的青梅竹马,
我又何尝不是和她两小无猜,只不过小的时候她更粘你一些罢了。你不珍惜她,
她选择离开你投入我的怀抱,那我肯定照单全收,用尽余生拼命对她好。
至于我们的父母当年的意外,警方还在调查,我相信青青不是这样的人。
”在我最无助的时候,听到贺凛真挚的告白和全身心的信任,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我忽然间觉得我好像没有选错人。贺擎川搂着林疏月噗嗤一声,捧腹大笑起来。“大哥,
说两句的了,别入戏太深,你这三两句话看把沈青璇这个蠢货感动的都快哭了,
今年的奥斯卡奖提名没有你,我第一个不同意。”贺擎川的话像一个***投过来,
把我的大脑震得一片空白,心脏几乎停止跳动。“什么?”我瞪大眼睛,
不可思议地看着贺凛甩开我的手,走到林疏月旁边。“月儿,我刚才的表演精彩吗?
”林疏月娇哼一声。“阿凛,几年不见,你还是这么喜欢逗我开心。
”她趾高气扬地走到我面前,眼里满是得意。“沈青璇,
我以为经过擎川哥哥秘书的事你会长记性,结果你还是这么容易轻信别人,真是愚蠢至极。
”她说完,得意地转身走到贺凛的身边。“这次打赌阿凛赢了,那今晚我就陪他了,
不过阿凛我怀里有你亲弟弟的宝宝,你得轻点呢~”我整个人僵在原地,原来我受尽折磨,
费心计划的逃跑只是这三个人的一场小小赌约。我最终和谁在一起,谁就赢了,
奖励是和他们心爱的白月光享一场贪欢。他们三个在我面前笑得直不起腰,
那阵阵笑声就像锋利的匕首,一刀刀凌迟我的心。我跌坐在地上,
原来我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。“来人啊,把夫人带回贺家禁足。
”当保镖架着我木偶般的身体机械性地向前走时,我猛然吐出一口黑血。
星星点点的血滴溅在林疏雨的白裙子上,她尖叫一声。“我的阿玛尼限定礼服!
沈青璇你这个**!“她气势汹汹地走过来要扇我,我又猛吐一口血,
脱力地倒在地上:贺家两兄弟肉眼可见地慌了,连忙越过林疏月跑到我身边。
我深深地看了他们兄弟一眼,露出一个诡异而病态的微笑:“贺擎川,贺凛,我要死了,
我不欠你们了。”……林疏月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。一秒钟贺家两兄弟满心满眼都是她,
现在却围着将死的我团团转。她不服气地上前轻轻扯着贺擎川的袖子,却被他无情甩开。
林疏月心中嫉妒之火越烧越旺,心中无比委屈,眼里含泪:“你们要为了这个女人冷落我吗?
”见两个人没有理会她,她不甘心地死咬下唇:“沈青璇,你别装了,
都能用残忍的手段害死贺家父母,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。”贺凛听了林疏月的挑拨,
握住我的手一顿,林疏月见有效果,撇了撇嘴,继续说:“她一定是对我怀恨在心,
她的儿子之前不还想撞死我,像这种恶毒的母子不值得同情,你们千万不要被……”“够了!
”贺擎川抬起头,嫌恶地看着林疏月,眼前这个女人让他感到陌生。“林疏月,
我之前觉得你爱吃醋心眼小,但还算善良有趣,但没有你竟然这么恶毒,
污蔑阿青的话张口就来,真是让我感到恶心。
”“擎川哥哥我没有……”林疏月瞬间红了眼眶,哭得惹人怜惜,但贺擎川愣是没看一眼,
她委屈地往贺凛怀里钻。保镖叫的救护车已经到了,贺擎川打横抱起我,转身往外走,
走之前不忘提醒贺凛。“你赢了赌约,今晚陪林疏月好了,我是阿青的丈夫,
医院这边由我来陪她,你们不必来了。”第一次,贺擎川抛下心头上的林疏月,选择了我。
其实对于我害死他父母的事情,他也害得我家破人亡,我们早已两清,
但他叫我去普罗旺斯的那次,他把我扔到荒郊野岭,他只是给大哥发了一个帮忙的短信,
贺凛就连夜跑去救我,他心乱如麻,原来大哥对我早已情根深种。
他明知道我捧着手机傻笑的短信,只是他们之间的赌约,但我誓死包庇他大哥,
他心里止不住酸涩,他做了一整年的噩梦还是发生,我真的选择和贺凛走,弃他而去。
他心里满是不干,青梅竹马二十余载,凭什么我说走就走?红色的手术灯亮起,
贺擎川第一次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他好像要失去我了,这七年有几次他险些失控,
把我折腾地进医院,他都是云淡风轻,他相信我这么爱他,不会抛下他不管。
但今天机场里我最后那个一心求死的眼神,让他的心彻底慌乱。此刻,
他是多么真诚的希望我能够平安无事。贺凛把林疏月送回家后,一直心神不宁,
他永远忘不了我失望眼神,他解衣服扣子这么也解不开,两人没了兴致,尴尬收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