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和白月光追求**,在后山的林子里缠绵,
结果被不知哪里窜出来的竹叶青咬了。
我一个六十岁的后宅贵妇什么都不懂,
只知道哭哭啼啼跑去神医女儿的医馆求助。
我抓着她的袖子,声音颤抖,哭得泣不成声,
「婉儿,快去救救你父亲!他和苏素素在后山被毒蛇咬了,快不行了!」
陆清婉很不耐烦,劈头盖脸责备我,
「娘,你能不能少作妖?」
她抽回自己的衣袖,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,
「父亲何等身份,怎会与那种女人去荒郊野外?怎么没完没了呢?」
「我儿安安风寒还没褪去,我没时间陪你胡闹!」
她口中的“那种女人”,是陪了我丈夫陆远山二十年的红颜知己,
不等我说话,陆清婉就让人把我赶了出去。
我泪眼婆娑,无助地看着侯府内两具赤身裸体陷入昏迷的男女。
幽幽叹了口气。
夫君你要是就这么死了,这偌大的家产我一个贵妇要多久才能败完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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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半推半架地推出了医馆大门。
门“砰”地一声在我身后关上,隔绝了满屋子看热闹的视线。
马车帘子一落下,我脸上的悲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我从袖中掏出帕子,慢条斯理地擦了擦眼角。
回到定远侯府,下人们早已乱作一团。
我径直穿过乱糟糟的庭院,来到主卧。
陆远山和苏素素并排躺在床上,面色青紫,嘴唇发黑,已然陷入深度昏迷。
看着床上那对苟合半生的男女,我心里没有半分波澜。
我默默地盘算着。
江南的丝绸庄、京城的十三家当铺、通往关外的商队,
还有那些藏在海外的、连皇帝都不知道的金矿……
这些年,我用自己的嫁妆和头脑,为定远侯府撑起的泼天富贵,
如今,也该物归原主了。
我转身,对着候在门外的贴身老仆,声音平静无波,
“钱伯。”
“老奴在。”
“封库,清点所有账目。
从现在起,府中所有产业,没有我的手令,一文钱也不许动。”
钱伯没有多问一个字,只是深深地一揖,沉声道:
“老奴遵命。”
我重新换上那副六神无主的悲戚面容,守在床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