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冰冷的黑暗,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,死死裹缠住每一寸感知。肺叶在无声尖叫,
徒劳地挤压着,却榨不出一丝救命的空气。灼热的气浪***着皮肤,带来尖锐的痛楚,
每一次挣扎都像是撞在无形的铜墙铁壁上。死亡不是温柔的沉眠,
而是一场暴烈而绝望的窒息。意识在无边无际的黑色泥沼里沉沦、溃散……“呃!
”身体猛地向上弹起,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回了现实。江逾白剧烈地喘息,
胸口剧烈起伏,贪婪地将大量冰冷而新鲜的空气狠狠灌入烧灼的肺部。
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刺痛。冷汗浸透了昂贵的真丝睡衣,黏腻地贴在皮肤上。
他下意识地抬手,指尖颤抖着,用力按压在自己的喉结下方——那里一片平滑,
没有任何绳索勒过的狰狞痕迹。只有年轻皮肤下,脉搏在指尖下疯狂地、充满生机地搏动。
咚。咚。咚。清晰得震耳欲聋。视线由模糊的晃动渐渐聚焦,刺入瞳孔的是全然陌生的景象。
不是那间被浓烟和烈焰吞噬的、堆满剧本和奖杯的顶层公寓,也不是医院冰冷的白色。
这里……奢华,空旷,带着一种样板间式的冷感。巨...